陆逸明认真地听完了卫利群的汇报,然后用左手中指揉了揉太阳穴。
说实在的,这二十个亿都是从香江本地的老百姓那里融来的,就算全亏了,也伤不到陆逸明一根毫毛。
但既然拿了别人的钱,陆逸明还是要尽职尽责的,毕竟若是赚到了钱,他拿的可是大头。
陆逸明揉完了太阳穴,坐直了身子,用左手的几个手指头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你也算是经验丰富的老员工了,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卫利群想了想,最后还是实话实话:“我觉得有风险,毕竟美利坚离我们香江太远了,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我们根本无从得知。但这也确实是個机会,毕竟现在我们要投资的是一家巨头级的美股能源企业,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
陆逸明笑了笑,点头同意了卫利群的说法:“确实,这一点你倒是说对了,所以我选择拒绝。”
“啊拒绝”
卫利群虽然之前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是陆逸明如此迅速地就做出了决定,还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毕竟眼下这个投资项目,是卫利群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虽然其中有不小的风险,但是经过大家的商议之后,卫利群还是觉得非常值得投资的。
所以他当即劝说道:“老板,你当真要选择拒绝这可是一家总资产超过四百亿美元,营业额马上就要突破千亿规模的美利坚巨头级能源企业啊要不是其中一位股东因为债务问题突然想要抛售手里的股票,我们根本没有机会。”
陆逸明叹了口气,满是感慨地说道:“虽说我们是商人,商人在商言商,但是很多时候,还是要综合考虑其他的因素的。老卫你想想,这么好的股票,对方为什么要抛售呢而且抛售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机会落到了我们未来基金这样一家来自香江的金融公司身上”
“啊这”
卫利群一时语塞。
他只是单纯从商业的角度进行分析分析,觉得这是一个值得入手的项目,但是偏偏陆逸明却不跟他说商业,反而从另一个角度提供了思路。
“老板,伱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陆逸明并没有回答卫利群的问题,反而问道:“这家公司名字叫什么”
卫利群拿着手里的资料,他知道自家老板不喜欢员工在自家的公司里还飙英文,便小心翼翼地说道:”额,音译过来,好像叫做安然。”
陆逸明吓了一跳。
难怪特么的抛售股票,而且还没人来抢,果然是那个安然
陆逸明作为一个互联网企业从业人员,对于安然事件,那可真是太熟悉了
只不过,关于安然未来发生的事情,现在陆逸明不好跟卫利群说,只好找了个由头说:“你看,安然这个名字是不是一听就很不吉利”
“”
卫利群万万没想到,陆逸明的角度居然能这么刁钻,当即有些傻眼。
“所以”
“所以这家公司不能投,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一个好彩头,他们爱谁投就谁投,我们未来基金不掺和。”
“好家伙行,我知道了。”
未来基金总部,孟秀杰和谢兴旺两人眼巴巴地看着卫利群,等他挂完电话,才急不可耐地问:“卫总,老板怎么说”
卫利群想起了陆逸明那个扯淡的理由,微微摇头说:“老板否决了我们的提议。”
孟秀杰和谢兴旺顿时就急了,为了这个项目,两人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搜集资料,分析市场行情,他们还想着要从中大赚一笔奖金呢。
“卫总,老板怎么就不同意呢”
“是啊,难道是我们的资料准备得不够齐全”
见孟秀杰和谢兴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卫利群无奈地说道:“你们说这些都没用,主要是老板觉得安然公司的名字不太吉利,所以决定不投。”
“啊”
两人听完直接人都懵逼了,这要是其他的事情,他们还能想办法解决,可他们总不能要求安然公司改名字吧
这种事他们真的做不到啊
而另一边,陆逸明挂断电话之后,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好险
一九九八年投安然,再多的钱也不够往这个窟窿里填的啊。
安然公司,本身曾是一家位于得克萨斯州休斯敦市的能源类公司。
在二零零一年宣告破产之前,安然拥有约两万一千名雇员,是世界上最大的电力、天然气以及电讯公司之一,二零零零年披露的营业额达一千多亿美元。
公司连续六年被财富杂志评选为“美利坚最具创新精神公司”,然而真正使安然公司在全世界声名大噪的,却是使这个拥有上千亿资产的公司二零零二年在几周内破产的财务造假丑闻。
二零零一年年初,一家有着良好声誉的投资机构老板吉姆切欧斯公开对安然的盈利模式表示了怀疑。
他指出,虽然安然的业务看起来很辉煌,但实际上赚不到什么钱,也没有人能够说清安然是怎么赚钱的。据他分析,安然的盈利率在二零零零年为百分之五,到了二零零一年初就降到百分之二以下,对于投资者来说,投资回报率仅有百分之七左右。
切欧斯还注意到有些文件涉及了安然背后的合伙公司,这些公司和安然有着说不清的幕后交易,作为安然的首席执行官,斯基林一直在抛出手中的安然股票而他不断宣称安然的股票会从当时的七十美元左右升至一百二十六美元。
要知道,按照美利坚法律规定,公司董事会成员如果没有离开董事会,是不能抛出手中持有的公司股票的。
也许正是这一点引发了人们对安然的怀疑,并开始真正追究安然的盈利情况和现金流向。到了二零零一年旬,人们对于安然的疑问越来越多,并最终导致了股价下跌。
二零零一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标准普尔将安然债务评级调低至“垃圾债券”级。
二零零一年十一月三十日,安然股价跌至零点二六美元,市值由峰值时的八百亿美元跌至两亿美元。
二零零一年十二月二日,安然正式向破产法院申请破产保护,破产清单中所列资产高达四百九十八亿美元,成为美利坚历史上最大的破产企业。
陆逸明在脑海里稍微回忆了一下安然破产的经过,便感慨不已。
说好的美利坚的企业遵纪守法呢结果连财务造假都是世界排名第一的会计公司安达信出手,实在是太有排面了,果然很资本主义啊。
因此若是这个时候入手了安然公司的股票,那和手里捧个定时引爆的地雷有什么区别
陆逸明在庆幸自己躲过一劫的同时,心里面也想是不是自己可以利用这个信息差做点什么。
毕竟,安然破产,可是坑死了不少美利坚的老百姓的。
然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陆逸明仅仅是迟疑了两秒钟之后,就决定默默地决定让这个消息彻底烂在肚子里。
也许安然公司里即将失业的员工很凄惨,买了安然公司股票的投资人更是催人泪下,但又不是自己造的孽,管他的呢。
想要长命百岁,最好还是少管闲事啊。
周一,陆逸明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出了小区之后买了几个鲜虾烧卖,便乘坐着奥迪来到了学校。
时清雪的位置还空着,陆逸明便把一份鲜虾烧卖放在了时清雪的桌子上。
过了没多久,时清雪走进了教室。她看到陆逸明之后,一张俏脸顿时通红。
陆逸明看到了时清雪,发现她脸颊通红,顿时感觉十分奇怪:“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舒服吗”
一看到陆逸明,时清雪就想起了曹静雯和她说过的各种“小技巧”,这才感觉到脸红的。此时面对陆逸明投来的眼神,她更是下意识地便想要躲避。
“不是啦,可能是来的时候太阳太大了,把我的脸给晒红了吧。”
曹静雯当时说的那些话,至今仍然缭绕在时清雪的脑海網
那挥之不去的画面感,对少女来说,冲击实在是过于激烈了。
陆逸明倒也没在意,只是叮嘱道:“那你有事记得和我说喔,别闷在心里。”
“好。”
就在这个时候,吴秋雅走进了教室。
吴秋雅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雪白无暇的雪纺衬衣,下半身则是穿着最为修身的牛仔裤,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露出颀长的皓颈。
班里好些个男生见了,都忍不住呼吸一阵急促,看向吴秋雅的眼神,恨不得直接从脖子上方,从衣领的地方钻到那件白衬衫里面。
白衬衫的知性与优雅,牛仔裤的奔放与热情,吴秋雅居然能将之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迎刃有余地驾驭,可见她的审美品位,超出其他同龄女生整整一个大段位。
不少男生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吴秋雅真的是越来越好看了。”
“她这衣服好透啊,我感觉我都看到里面了,是黑色的。”
“怎么可能是黑色的她皮肤那么白。”
“我说的是里面的衣服,你说的是什么”
“”
雪纺材质本来就半透,再加上阳光毒辣,尽管还是早上,都已经让人热出汗来了,被汗水一浸,这衣服自然也就若隐若现了。
就这打扮,班上这些十六七八岁如狼似虎的小年轻,怎么可能顶得住啊
光是看李正凯那个喉结滚动的频率就知道,他那样子,一看就如饥似渴,而且非同小渴。
吴秋雅迎着班上几十个男生直勾勾的目光,却是丝毫不慌,施施然走到了自己的座位。
她嘴角微微上扬,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又仿佛什么都了然于胸。
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的时间,吴秋雅从课桌里拿出一本应用题大全,翻到其中一页,然后拿着书朝陆逸明走去。
吴秋雅俯身趴在陆逸明的桌上,不知道怎么的,衣服衬衫的上面一个扣子突然崩开,由于重力的原因,衣服顿时如飘带摇曳,门户洞开,内里的风光和美景,就连隔了一条走道的时清雪,都能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虽然陆逸明不想跟吴秋雅打什么交道,因为怕被吴秋雅给缠上,到时候肯定非常麻烦,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圣人,什么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视那一套,在他这里也是行不通的。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吴秋雅的身上扫描,看完之后心里也不忘狠狠批判一通,不像话,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至于该不该看你都敢给我看了,我为什么不敢看
而坐在不远处,发现陆逸明居然毫不避讳地在偷瞄吴秋雅的时候,时清雪气得把手里的铅笔都给掰折了。
她脑海中不禁又回想起了曹静雯那些让人羞于启齿的“建议”,心中愈发彷徨。
难道真的要这么做
那也太羞人了吧
可眼下吴秋雅都在用这么不要脸的战术了,时清雪觉得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恐怕陆逸明还真有可能被人抢走。
第一节课下课时,两人一起走去小卖部。
见时清雪还是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陆逸明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怎么啦,在发什么呆呢”
时清雪不高兴地努着嘴,扭扭捏捏地对他说道:“呐,陆逸明,你要是实在憋不住的话,我可以给你”
“给我什么”
陆逸明听得一头雾水。
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时清雪附在陆逸明耳边:“就是那个啊,曹静雯教过我的,说用手可以”
一个血气方刚的棒小伙,哪里听得了这么刺激的话,陆逸明当即弹了弹时清雪的小脑瓜:“少听曹静雯在那胡说八道,你不用勉强自己来迁就我的。”
时清雪扯住陆逸明的衣角:“我没有勉强自己啊,就是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我被人给抢走吗”
陆逸明笑着替她捋了捋额头前的发梢,捏了捏她滑嫩的俏脸:“谁能把我从你身边抢走啊能不能对自己有点自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