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迟迟不开城门”城门打开,刘勋带着满腔怒火冲进来,一把拎起郡丞的领口,对着他咆哮道。
“将军,此事乃子扬所言,与在下无关呐”郡丞觉得有些委屈,这事儿不是他说的,事实上,他们还没拿定主意呢。
“子扬”刘勋扭头,看向年轻幕僚,皱眉道:“为何如此”
“不开城门,城在,将军可活,若开城门,将军死,城失”年轻幕僚看着刘勋笑道:“将军以为该如何抉择”
刘勋看了看年轻将领,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将目光看向郡丞,咆哮道:“此处你乃郡丞,本该由你做主,何故推脱”
郡丞张了张嘴,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怎么还是怪自己啊。
“将军,贼军虽退,然我军此战伤亡颇重,依下官之见,此时还是加固城防,以免贼军攻上来。”一名幕僚劝道。
刘勋将郡丞丢下,皱眉看向远处,夜幕已经降临,昏暗的月光下,舒县四周,主要集中在向东的方向,还未处置的尸体在月光下已经很难分辨,空气中那浓重的腥臭气息让人能够回想起日间战事的惨烈。
对庐江将士来说,确实惨烈了些。
再远些的地方,能看到敌军竖起的营寨,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夜幕下变的醒目起来,若是往常,刘勋多半会派兵突袭一番,但经过今日一场败仗,刘勋现在却是半点类似的念头都难以升起。
今日魏延给他带来了极大地心理阴影,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加固城墙,加强防守。
魏延营中,回营后的魏延立刻清点战损,自己带出去的将士无甚伤亡,反倒是裴元绍在拦截刘勋时折损了几十名将士,这还是刘勋一心突围的情况下,否则只会更多。
裴元绍有些忐忑的看着魏延,这不是他第一次上真正的战场,结果其实在裴元绍看来还是不错的,毕竟以前在太平道时,领着几万人跟几百人打都不一定有今日战绩,现在带着千人拦截敌军,杀敌无数,自身却只折损了数十人,在裴元绍看来,这是大胜了。
只是魏延的目光有些危险,让裴元绍有些喘不过气来,尤其是人家的战绩更强,以少打多,愣是没什么伤亡,相比之下,自己收拾的是溃军还给打成这模样,差距有些大啊。
“魏将军”半天不见魏延斥责,裴元绍抬头看时,正看到魏延已经去到火堆旁烤火,犹豫了一下,裴元绍上前道:“末将愿意受罚,请将军惩处。”
“今日之战,终究是胜了。”魏延将一根木枝投入火堆里,想了想道:“我相信你已尽力,只是你可能不适合做我副将。”
平日里魏延其实看不上吕布手下那些将领,除了张辽、高顺之外,都是些什么
但说实话,这些将领若论打仗水平,那可不低,尤其是在骑兵方面,与之相比,裴元绍的能力别说当副将,当个军侯魏延都觉的是楚南无人可用,只能把他塞进来。
裴元绍愕然抬头。
“主公明日便至,到时候你回主公麾下吧。”魏延看着裴元绍道。
魏延没有处罚他,按说这是件高兴的事情,但此刻看着魏延那副连理都不想理自己的模样,再想想今日如战神般的姿态,裴元绍只觉心中有些难言的憋闷。
以前魏越、周仓都骂过他,他也没当做一回事,这次魏延没骂他,但却让他生出一股难言的羞耻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没脸见人的感觉,尤其担心明天见到楚南后该怎么办
“夜了,你负责守夜。”魏延见他不走,站起身来道。
“将军自去。”裴元绍连忙道,他想挽回一些自己的形象,只是魏延没搭理他,简单的交代完毕后,便径直转身去休息了,今天虽然打的亢奋,但现在战斗结束后,他确实有些疲惫了。
一夜无话,刘勋也没出城来攻,魏延也没有夜袭之意,双方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还算平静的夜晚。
次日一早,伴随着旭日东升,楚南已经带着大军进入庐江境内,说是主力,其实兵马也就比魏延多一千,吕布留给他一万兵马,但合肥、寿春等地必须有兵马驻守,黄忠也被派出去,能带的兵马着实不多。
“主公,末将无能。”裴元绍跪在楚南身边,哭丧着脸道。
毕竟被人退回来是件很丢脸的事情,以后自己可能就不会被重用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能力不足,便靠勤来补,我记得魏越将军说过,你平日训练颇下苦工。”楚南示意裴元绍起身:“一次失败算不了什么,继续奋发图强,争取下次能让文长刮目相看。”
“是,多谢主公。”裴元绍原本彷徨失落的心,一下子恢复了几分,对着楚南躬身道。
“主公,昨日一战,那刘勋恐怕已不敢出城来战,末将请命,今日率军攻城。”魏延看着楚南道。
“强攻啊”楚南闻言有些排斥,强攻就代表着伤亡不可避免,就这么点儿家当,浪费在攻城上,实属不智,看向魏延道:“文长,我军兵马本就不多,强攻损失必巨,还未必能够破城,实非智者所为,有无其他破城之法”
“这”魏延闻言,皱眉思索片刻后道:“主公,我观那刘勋性情张扬、桀骜,但本事却是平平。”
“昨日一战,他恐怕无论如何也不敢出城作战,啧”楚南叹息一声,这性格确实是个缺点,但昨日相当于已经用过了,差点被魏延打死,有了昨日教训,今日就算他性子再怎么张扬桀骜,恐怕也不敢出城作战。
“那主公,不知你麾下这些妖蚁可否助战”魏延突然看向楚南肩膀上的两头宠物,寿春之战,这妖蚁可算立下奇功,将大量粮草给藏于地下,大军进城之后,蚂蚁迅速将屯下的粮食送回地面,不但解了寿春粮草之困,在楚南的暗中宣传下,这更成了吉兆。
有这些虫军,魏延觉的攻城略地容易了许多。
“你想如何用”楚南挥了挥手,妖蚁得了他命令,双翅一展,径直飞到了魏延脑袋上。
“可否如寿春时一般夺其粮草”魏延伸手想要将妖蚁从脑袋上摘下来,只是妖蚁却不干,最终只能任由它趴在自己头顶。
“终究还是有消耗的,我现在可拿不出喂养数万百姓的粮草”楚南有些无语,寿春破城虽然简单,但后来安抚百姓耗费的粮草可不少,这舒县虽然不及寿春人多,但若每一县都这么玩儿,粮草供应绝对是个天文数字,而且这种招式玩儿的多了,也就不灵了。
“那末将想以这蚁军攻城”魏延看着楚南问道:“可否一试”
这个楚南倒是没用过,看了看魏延道:“也好”
反正没什么损失,而且自己的虫族战法也确实该尝试一下其他可能了。
“末将这便去办”魏延见楚南松口,当即大喜,让妖蚁尽可能多的集结同族待命,他则带着兵马来到舒县城外搦战。
刘勋听得魏延叫骂,只当是没听到,现在回想起来,昨日那魏延就算是没将他诱出去,就在城下实打实的打,自己多半都是败方,他之所以将自己诱出,不过是为了打的更狠一些。
昨日一战已经被打怕,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城作战。
至于魏延那些羞辱之言,刘勋只当没听到。
城楼上,郡丞有些听不下去了,他开始有些佩服刘勋了,嚣张的时候是贼嚣张,但该忍的时候那是贼能忍。
出城作战不可能,郡丞使了几个言出法随,想要让对方出个丑,但阵势一起,虽然没有自成天地,然而他的言出法随之能无法侵入,显然对方要比自己高明许多,这让郡丞有些郁闷。
“子扬,何不施展手段教他好看”眼见自己为难不了对方,郡丞将目光看向年轻幕僚,对方虽非主修儒家,但浩然之气修为却是极高,远在自己之上,希望他能出手。
年轻幕僚把玩着一枚机关锁,目光落在魏延极其所率军阵之上,思索片刻后皱眉道:“对方似乎并未指望将军出战。”
“又如何”郡丞不解的看着年轻幕僚。
“战阵之上,既然出手,必有所求,如今既未指望将军出战,又无攻城之意,所为何来”年轻幕僚笑问道。
“不知。”郡丞有些疑惑道:“所为何来”
“既非攻城,又无交手之意,依在下来看,所求者便只有耗损我军精力,今夜恐有夜袭”年轻幕僚笑道。
“原来如此,我去告知将军”郡丞恍然,当下前去跟刘勋表功,年轻幕僚也不在意,只是目光看向对方大营方向,无意识的掐算着什么,眉头微微皱起。
“夜袭”刘勋闻讯后,皱眉看了看城外,又一脸怀疑的看向郡丞:“此言当真”
“乃子扬推测。”郡丞无奈道。
“原来如此。”刘勋点点头道:“既知他要夜袭,今夜必叫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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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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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