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此时突然从洞中跃出,出现在许羡面前的赫然是赵睚、郑图以及孙良
他三人此时将许羡合围在中央,牢牢将他的气机锁定,身上灵力含而不发,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无数法术向许羡倾谢而去。
“啪啪啪”
只见先前那只突然出现的钻山兽此时站在赵睚的肩头,与他颇为亲密,显然并不是什么野生的妖兽, 而是赵睚的灵宠先前它之所以会突然袭击许羡,也是得到了赵睚的授意。
赵睚见许羡面临这种境地仍是一脸镇定、面不改色,毫不畏惧,突然忍不住笑着抚掌赞叹道。
“好小子我现在竟然开始有点欣赏你了,明明已经落入十死无生的绝境还能保持如此的镇定,也不枉我花费这么多的心思也要为我赵家除掉你这个隐藏的祸患。”
“哼,赵睚,想杀我直接动手便是, 何必如此假惺惺的”
许羡面露不屑之色, 蔑视着赵睚。
“不急,斩杀你这等天才实在是让我激动不已,我一定要让你死个明明白白。”
赵睚毫不在意的许羡的嘲讽,轻笑着摇了摇头道。
“也不知道你小子是有所依仗,还是真大胆,既然明明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竟然还敢往这里跑,难不成你竟天真地以为我会碍于门规不敢杀你”
赵睚一脸好奇地看着许羡,非常想要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系列计划能够施展的如此顺利,从许羡执行归来的那一刻起,他便一步一步落入自己的陷阱,像是一点都没意识到危险似的。
“难道不是吗飞虹谷中弟子皆是把本命精血滴入了身份玉牌,将气息录入了宗门镇派灵宝之一的捧盘金人,若是谋害了同门性命,那么身份玉牌便会化为黑色,遭到执法堂弟子的严肃调查。”
“你若是敢对我动手,宗门也绝不会放过你, 我不相信你一个炼气九重、筑基有望的修士愿意和我以命换命”
许羡将手负在背后,捏着传讯玉符,感受着正在飞速靠近的某道气机,心中稍稍安定,随即装出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向赵睚喝问道。
“哈哈,赵师兄,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真的这么天真”
“就是就是,这小子还真是傻的可爱”
赵睚还没说话,跟在她身后的郑图和孙良便指着许羡嘲笑道。
“小子,在你临死之前,师兄我便再教你一个道理,要知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规矩是人定的,那么就一定有漏洞”
赵睚见许羡这幅虚张声势的模样,先是怔了一怔,随即竟有些失望,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许羡道。
“你看他们是谁出来吧”
只听随着赵睚的呼喊,又有两道身影从他们先前出来的洞中走出。
许羡眼眸微眯, 定睛看去,顿时一愣,他没想到这突然出现的两人竟是之前为他们领路的两名矿工
“小子,我只要将你打个半死,再让他们两个出手将你杀掉,这样就算是有门规制约,也不会找到我身上来。”
赵睚略微有些得意的说道,紧盯着许羡的脸,迫切想要知道他此时的反应会是什么样。
此时已经彻底兴奋起来的赵睚眼眸已经开始微微发红,一股暴戾凶残的气息悄然从他身上冒出。
“哼,那你便来试试,看看你带着两个臭鱼烂虾是不是真的能把我打个半死”
“剑履星河”
许羡面色一凛,竟抢先出手手中鹤翎剑一剑斩出,使出了飞星剑诀中的一记群攻杀招,只见数十道剑气从鹤翎剑上激射而出,坠连成一道剑气长河,像是天河在人间的投影,朝着赵睚三人卷去。
赵睚心中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许羡此时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居然还敢抢先对他出手
他尚未出手,身后的郑图和孙良见许羡这一道剑气长河耀眼灼目,锋芒逼人,令人心惊非常,顿时心中不敢大意,连忙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
“沧澜水甲”
“怒鲸吞海术”
只见郑图先是伸手在自己肥硕的身躯上一拍,一件样式古朴、蓝光闪闪的水甲便凭空套在他的身上,随即张口一吐,一道幽蓝的灵水从他口中渊源不断喷出,形成一道激荡的水珠朝着许羡的剑气长河迎去。
“坤元土蟒咒”
与此同时,孙良也是猛地一跺脚,一道由泥土构成的土黄色大蟒便直接从地面翻腾飞出,张牙舞爪的朝许羡斩出的剑气袭去。
“轰”
只见浩浩荡荡,如同星河一般的数十道剑气,先是将郑图喷出的水柱裁成两半,迎浪直上,随即又把气势汹汹的翻腾土蟒给斩为细碎的土块,散落一地
虽然经过这两次阻拦,但仍是余下十几道剑气继续朝着赵睚他们袭去。
法术被迫的郑图和孙良顿时心惊不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两个人作为炼气七重的修士,明明修为要比许羡高上一重,而且还是练手出击使出了自家的拿手法术,结果将连许羡的一招都接不下来
“哼两个废物”
赵睚见郑图和孙良两个人居然如此没用,竟然连他的随手一记剑气都解决不了,叱骂一声之后,微微撇头看向自己肩膀上的钻山兽,轻声道。
“钻山给我拦下他”
只见他肩膀上的钻山兽伸出一只小爪,地面上便凭空生出一面足足有一丈厚的土墙,牢牢地将赵睚护在身后。
“噗噗噗”
剩余的剑气站在突然升起的土墙上,发出一连串的闷响,虽然能将墙上斩出许多深刻的剑痕,但是终究是没能突破土墙的坚实防御。
赵睚刚想开口说什么,只见许羡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仰天大笑,使得原本胜券在握的赵睚心中顿时生出不妙之感
“哈哈哈赵睚你以为就你可以摇人吗计师兄出来吧,刚刚他这幅大逆不道的话语师兄可曾录好了”
赵睚心中一紧,难不成许羡真的提前猜到了自己的计谋,还请的有外援
“轰”
一声巨响传来,溶洞的墙壁上又被轰开一个大洞,只见一位不修边幅、面容木讷的中年汉子从洞中窜出,不是计孟阳,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