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历史上,那一位“智瑶”围攻“晋阳”时期就是遭遇到了水攻,数万大军喂了鱼不说,其人更是被逮住弄死,脑袋被赵毋恤做成了酒器,
智氏近两百年的基业遭到赵氏、魏氏和韩氏的瓜分。
孙武对智徐吾说道:“赵氏于此筑城本有设局之意。”
什么意思反正智徐吾并没有听懂。
同样的一件事情,有人只是了解一个大概就能猜得有头有尾,有的人则是事实摆在眼前还满脑子懵逼。
情况是孙武一圈巡视下来,发现“晋阳”这边天然适合布局使用水攻,只需要在汾水跟涂水交汇处筑坝,不用雨季到来也能大量蓄水,届时将东岸稍微加高,又在南岸开掘出一条或多条引水渠,决堤之后就能让大量水倾斜向“晋阳”的方位。
孙武猜测赵氏不可能没有发现那种优势,应该是等着某天“晋阳”遭到围攻时会使用的解围方案之一。
水攻这玩意吧整个春秋时期发生的例子没有几次,到战国时期才被秦军一再使用。
所以,智徐吾没有相关概念属于正常。
如果孙武的猜测正确,只能说不愧是赵氏,筑城阶段就挖了那么大的坑,以赵氏敢为“天下先”的家风,还真是非常有可能的。
等待智徐吾听明白了,尽管还是不懂具体操作,少不得在心里狂骂赵氏果然够狠,不免开口问道:“赵毋恤可知”
这一点孙武认为赵伯鲁或赵毋恤绝对清楚,到底是哪一个得到赵鞅的交代,或许是赵毋恤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毕竟,赵鞅生前可是撸掉了赵伯鲁继承人的身份,后来赵伯鲁又上位纯粹是剧本没按照赵鞅规划的那样走。
“赵毋恤必不返转。我军可围晋阳,围而不攻即可,使人修筑堤坝蓄水,届时施以水攻。”孙武直接解开谜底。
目前“晋阳”城内应该还有两三万守军,再加上外面的几座营寨,合计约有六万左右
赵氏准备的六座营寨之中,有三座变成了空营,智氏的部队查看了一番直接入驻。
说是围困,实际上智氏的部队开拔过来已经跟赵氏在城外的各部展开作战,大多是骚扰性质,没有万人以上的交战。
孙武再次秀了自己的操作,或是调动兵力以多打少,也能是攻打赵氏某一座营寨,吸引其它营寨的赵军来救,一次次击败离开营盘的赵军,
积少成多吃掉了将近四千赵军,己方的损失却是无比轻微,致使赵军后面不敢再轻举妄动。
作为名义上的主将,智徐吾发现了很关键的一点,想道:“瑶的用兵风格跟孙武很相似,只是瑶没有孙武这般游刃有余。”
其实就是善于创造战机,逮住机会也能狂占便宜,只是智瑶的带兵经验明显没有孙武多,再来就是智瑶风格有种晋人该有的莽,孙武则是显得更加油滑。
而孙武真正开始指挥智氏的军队后,内心里也是无比感概。
最为明显的就是晋军肯定比吴军能打,执行军令上的认真到了刻板的程度。
孙武用得最顺手的是智氏两個“旅”的新军,慢慢碰上了硬骨头想都不想就是放出这两个“旅”,哪怕兵力比敌军少也能每每达到破敌制胜的效果。
硬要说孙武对智氏新军有什么负面看法的话,大概就是战时对敌军首级的争夺有点严重
当然了,智氏以首级计算功劳的方式已经全面执行,各部都有争抢首级的事情发生,只是新军的士兵立功欲望展露得更野蛮一些。
“代君已被救出,我家单骑走马附随其后,另有阳虎率军屯驻夏屋山以逸待劳。”智徐吾刚刚接到军报,习惯性地找到孙武进行汇报。这么看,他明显对孙武产生了依赖感。
孙武之前对单骑走马的看法跟大多数人一样,觉得就是一种骑马提高机动性的步兵,后来被智瑶带着前去视察了一次,了解到智氏的单骑走马跟其他家族或异族都不一样。
首先,智瑶已经搞出马掌,连带马镫和马鞍也制作了出来,并且列装了部队。
所以,哪怕智氏的骑手不止可以在马背上射箭,必要时也能展开冲锋,算不算得上是骑兵要看他们经不经得起考验。
说白了,不是每一支骑马作战的都能被称呼为骑兵,也不是光看列装的装备,还是要能够经受得住考验,再有证明自己的战绩。
至于说智瑶将马掌、马镫和马鞍制作出来会不会被模仿目前异族没有那份生产力,哪怕是模仿了马镫和马鞍,骑兵“三宝”之中最重要的马掌反正异族是制作不出来的。
有一件绝对的事实,其实马镫这玩意很早就出现,一开始是作为辅助上马的工具,一般是单边款式。为什么没有普及开之类,着实是有点扯不清楚。
另有一个天大的事实,马掌比起马镫和马鞍显得更加重要,没有列装马掌的战马对路况要求比较大,磕到石子就能让马蹄废掉,给马穿上“
铁靴子”能在满是石子的糟糕路面上尽情驰骋。
所以是,有没有列装马掌会让战马的损耗出现天差地别的差距。
智徐吾一句简单的“紧随其后”让孙武听出了很多的内涵情况就是,约四千左右的智氏骑兵一直阴魂不散地跟在赵毋恤和代君的大军周围,逮住机会上去射一波箭的反反复复袭扰,夜间更是会突然袭营放火。
赵氏的战车和步兵根本追不上智氏的骑兵,设法围堵也很难让智氏的骑兵上当。
代国单骑走马进行追逐的下场更惨,一个个被射靶子一般干掉,为智氏骑兵又增添了一批可用战马。
这种战术不止是首次在诸夏大地出现,或许还是小破球的第一次使用,搞得赵军和代军苦不堪言。
孙武听完却是走到案几边坐下,拿起笔就开始给智瑶写信。
信件的内容是劝导智瑶放过那一批赵军,阐述赵毋恤以及那支赵军抵达代国对智氏好处。
智徐吾看了一部分内容,忍不住说道:“便是赵氏不往代,我家亦可伐代。”
孙武一边继续书写,另一边说道:“师出有名方为王道。再则言,赵氏入代必窃其国,日后晋军出征代国有其名份,亦可收归代人之心,以求长治久安。换而言,赵氏出奔已成无根之萍,不足为虑矣。
至于说赵氏会有一个军团以上的兵力规模在代国孙武真不觉得攻打起来会有难度,比起名正言顺这一重点,哪怕是日后出兵攻打的难度会有所增加,事实会证明是值得的。
而这个其实就是战略眼光上面的差距,要不然智瑶也不会在孙武认为应该放赵毋恤离开“晋阳”之后,思考一番让智瑶同意下来了。
智徐吾只是有着晋人比较莽的性格,不是听不进正确的话,转而问道:“筑坝已有一月之久,何时水淹晋阳。”
复杂修坝工程的是来自公输氏的班,耗费两万人力花了七天的时间就将堤坝修好。
随后,公输班又主持加高汾水东岸的做业,同时挖掘便于决堤之后积水汹涌扑向“晋阳”的水道。
智氏在干这件事情,肯定是需要隐秘性,等于需要将赵军堵在“晋阳”城内以及各座营寨。
稍微有点轻举妄动就会惹来智氏部队全力攻击的赵氏各部,一再的损失其实能忍受得住,无法忍受的是一次都没有赢过,士气低迷之下不再主动攻击。文網
比起軍事更加擅长内政的姑布子卿能察覺到一丝不对劲,要说猜出是怎么个不对劲又没有明确的方向,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干得却是光乱转,总体来说就是瞎忙活一再失眠又整得神经衰弱的姑布子卿在新一天清晨好不容易睡着,极可能是刚入睡就被喊醒,顶着大眼袋听完汇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姑布子卿又惊又喜地问道:“甚城外敌军尽數不见”
一定是幻听了
智氏的大军过来将“晋阳”围了快两个月,一次对“晋阳”的试探性攻城都没有,很像是要把守军围困到粮秣消耗干净。
赵氏在“晋阳”的存粮其实比想象中更多,哪怕是最艰难的时刻都没有挪用,一直维持四万大军能吃一年的量。
基于敌军会误判赵氏在“晋阳”的存粮情况,他们正在暗中酝酿着反击。
结果现在戏才唱一半,智氏的军隊连夜撤走了
姑布子卿连洗漱都顾不上,急匆匆来到城墙看去,倒是能够看到智氏留下的营盘,更能看见里面己方士兵的身影,脑门上却是冒出了一排排的问号。
“可有派人搜寻”姑布子卿问道。
赵获答道:“自然。”
关于“晋阳”的秘密之一,也就是有水攻的备套方案,哪怕赵鞅不是死得太突然,反正不会连家臣都告诉,姑布子卿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么回事因为连赵获都不知道的关系,同意了姑布子卿让军队外出打扫战场,并且再进行营寨加固的建议。等待姑布子卿得知智氏的部队全部上了山头驻营,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智氏为什么会那样,一阵阵打雷一般的声音从南面传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