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樗里寻嘴角一抽,这等于是把整个大秦的勋贵都给揍了一遍啊,若是樗里心知道自己的身份,揍了也就揍了,可是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下,怎么敢这么动手。
“因为其他人都没脸报自己家门啊”英布想起那群勋贵们被揍的场景也是有些感慨。
这才是大秦真正的勋贵啊,哪怕被同龄人揍了,愣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拿自己的身份去压人。
“额”樗里寻明白了,对整个大秦的勋贵也是点头,贵族的教育还是不错的,还不至于出现以身份压人的纨绔。
当然,纨绔肯定有,但是绝不会在这个年纪就丢进军营去培育,能在这个年纪丢进军营的,都会是各家重点培养的嫡系子弟,有这样的素质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仅如此,小君上还逼着这些人叫兄长,而且居然没有人有怨言”英布再次开口,这才是他这次前来所有汇报的。
他也不知道樗里心是怎么做到让这群大秦最顶级的勋贵子弟顺从的,可是他看到的结果就是樗里心彻底把这群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们收服了。
“”樗里寻也是满头的疑惑,难道是王霸之气一抖,天之骄子纳头就拜
樗里心是把兵略的技能点给加到了王霸之气上
“你确定这些勋贵是真心顺从,不是被打服的”樗里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被打服的有,但是大部分都由心的认可小君上当大兄”英布确认道,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樗里心是怎么做到的。
他问过自己的儿子,英超的回答是,大兄能护着他们,让他们觉得跟着大兄不会吃亏,值得信服和跟随,至于为什么,英超也解释不了。
英布却是明白,这就如同武君和长城君在军中一般,哪怕士卒们没有见过武君和长城君,但是武君和长城君只要在军中,所有士卒就有了主心骨,有了必胜的信念,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无法形容却又真实存在。
“王气”樗里寻有些明白了,金陵是有王气的,自己没有受,始皇帝也不需要,唯独扶苏取走了部分,而樗里心则是从小在王气的滋养下成长。
“这些人也不过是当做是青葱岁月的回忆罢了”樗里寻想了想,这些少年天骄虽然现在服了樗里心,但是在他们心底,恐怕依旧是骄傲的。
因为他们很清楚,他们可以比不过同龄人,但是只需要超越大半同龄人就足够了,他们的家世足以让他们的成就远超同龄人一大截,而这些都不是一点点聪明才智可以弥补的。
他们或许也在期待着与樗里心未来在大秦的朝堂上会面,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告诉樗里心,一时的胜利不能代表一切,甚至享受在那时帮助樗里心带来的快感。
“可是,越是期待,未来也就越心塞”英布笑着,也有些期待那个场面。
包括自己的孩子英超都跟他炫耀说,等将来及冠后,大兄入朝堂,他暗中帮助大兄仕途,见面时的炫耀。
英布只想说,你们的大兄的身份你们想象不到啊,到时候被打脸那才是真的疼啊。
“心儿回来了”樗里寻也有些怀念了,有什么比逗儿子更有趣的事情呢
“小君上已经返回金陵学宫了”英布点头,因为李斯的突然病倒,让身为李斯记名弟子的樗里心不得不提前结束军旅生活,返回金陵学宫。
“那就去见见老相邦吧”樗里寻点头,李斯病倒他也一直没有去见,只是派人送去了慰问,而没有亲自去见。
学宫之中,李斯的住处,樗里心返回的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李斯的榻前问安。
“老师也不知道还能教你多久了”李斯和蔼的看着樗里心语重心长的说着。
没有人知道,樗里心能够驯服那群心高气傲的天骄其实都是李斯教的,也只有李斯能教出这样的学生,或者说李斯这辈子最杰出的学生就是始皇帝。
对于樗里心,李斯完全就是照着始皇帝的样子去教导培养的。
“心儿记住,你将来会是大秦的上位者,不要被你如今的身份去限制,若是被身份限制,你将来的成就也不会太高”李斯语重心长的说着。
“老师年轻时比不过师兄韩非,比不过很多人,就是因为老师年轻时只想做一只住在仓廪中的硕鼠,知道后来,遇到了陛下,是陛下的格局影响了老师,所以,心儿不要再走老师的弯路,眼界和格局要放得长远而广阔。”
“只有胸怀整个天下,你才能成为天底下最顶尖的那一层次的人”
李斯毫无保留的谆谆教诲着,其实他一直很疑惑,以樗里心的心性,根本就不会成为纨绔,为何武君还要隐瞒身份,不告知樗里心,导致了他想教樗里心一些帝王心术,都得藏着掖着,潜移默化的去影响。
“见过老相邦”樗里寻没有跟英布一起前来,而是独自前来,不然以樗里心的聪明,绝对看得出端倪。
“心儿,你先退下吧”李斯挥了挥手,让樗里心先离开。
樗里心看着李斯,又看向自己的父亲,然后起身行礼退出了卧房。
“老相邦安好”樗里寻看着躺在卧榻上憔悴无比的李斯关怀着。
“有劳君上挂念,还撑得住”李斯笑着,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君上还有多少时间”李斯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跟章邯不一样,李斯很早就知道顿弱的身份,因此知道的事情也比章邯多。
“不确定”樗里寻叹了口气。
“君上可做好了安排”李斯有些感触,却又不得不摒弃掉其他杂念去为大秦考虑。
“差不多吧,等到海师返回,吾将下令,南府三十万大军齐卸甲”樗里寻说着自己的计划。
“三十万大军齐卸甲,武君也打算归隐了吗”李斯有些叹息。
“不,吾将假死,引出一些宵小,彻底解决掉南府尾大不掉的弊端”樗里寻说出了自己的假死计划。
文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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