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樗里寻果然不出章邯意料,就是一剑劈在了他之前站立的位置上。
“武君息怒,这不是下官能决定的啊”章邯终于明白,为什么张苍、王伦、任嚣和蒙恬都不愿意来传达这个喜讯了,连金令剑特使都不愿意前来。
这帮人早就知道会有意外,所以让他前来,还说什么这是立像是少府的事,一事不劳二主,完全就是在把他往火坑里送啊。
“怎么了”公孙丽姬和嬴阴嫚听到院中传来的剑声,急忙冲了进来。
“见过荥阳公主,华阳长公主”章邯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急忙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两女看着樗里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了。
“没救了,埋了吧”嬴阴嫚淡淡的说着,还想入王祠,你怎么不上天呢
多少宗室子弟想在太庙留下自己的雕像都没资格,给你在王祠外立像供后人铭记,你居然脑回路清奇的认为是看门狗,还有什么好救的。
“下官只是来传讯的啊”章邯脚都颤抖了,我就来传个话,就有生命危险的吗
嬴阴嫚愣了一下,看着章邯,我说的不是你啊,你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干嘛
“下官突然想起来,老相邦还在等着下官”章邯求生欲爆棚,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公孙丽姬也是有些无奈,怎么咸阳来人都把樗里府看成了龙潭虎穴一般可怖,连少府章邯这样的宗师大人物都被吓成这样。
章邯要是知道公孙丽姬的想法肯定会喊冤,你们樗里有多少宗师你不知道吗武君经历过那么多次刺杀,樗里卫现在都训练出了能围杀宗师的阵法,哪个宗师敢踏进樗里啊。
“两座人像都有要求和规格的”公孙丽姬翻看了章邯留在凉亭中的王诏。
“多大规格”樗里寻也收回了心情,开个玩笑嘛,怎么怕成这样。
“麒麟阁外的与麒麟阁差不多齐高,仅矮一丈,低于始皇帝陛下画像。”公孙丽姬看着王诏上的规格,这样的立像已经是举世罕见了。
“是位列武将还是文臣,都是夫君自行抉择。”公孙丽姬继续看着王诏。
咸阳也不知道该把樗里寻列为武将还是文官,他的地位太高了,已经不能用文武来区分,因此咸阳吧选择权交到了樗里寻手上。
“王祠外的立像则必须是君爵冠弁雕像”公孙丽姬看到了最后,也能理解,毕竟是太庙祖祠,自然是以爵位爵服造型立像。
“这样啊”樗里寻摸了摸鼻子,太庙立像他能理解,只是那爵服穿起来他繁杂了,除了加冠那一次和扶苏继位那一次,几乎他就没怎么再穿过。
“那就先弄王祠立像吧”樗里寻也没想好麒麟阁立像,该以怎么样的造型立像。
少府派来的石匠这时才敢弱弱的上前,等着武君换好爵服,然后做简易的泥塑,封存后带回咸阳再采石雕刻。
“把泥塑顾好,不然打断你腿”战战兢兢将泥塑捏好后,石匠早已出虚脱,不是累的,是被吓得。
上官少府都跑了,留下他一个人对着武君泥塑,他能不怕吗,然后又要专心的泥塑,那是何等的挑战,甚至让武君摆好造型都不敢大声说话。
“师父,不是还有麒麟阁的泥塑吗”小石匠提醒着说道,王祠泥塑是有了,但是麒麟阁的没有啊。
老石匠浑身一颤,能不提了吗,他怕啊
“看你把人吓得”公孙丽姬和嬴阴嫚嗔怪地瞪了樗里寻一眼。
樗里寻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对章邯才这样,还不至于去欺负一个石匠啊,对方自己怕的,他能怎么办。jujiáy
“帮为夫想想麒麟阁立像该以怎么样的姿态”樗里寻挨到两女中间问着。
“你还有其他造型”公孙丽姬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常年一身白衣,哪怕领兵出征也未曾着甲,根本就没有的选
“额”樗里寻尴尬了,却又倔强的开口道:“不,我有”
“是,初见时的缂衣草鞋”公孙丽姬白了他一眼,回忆起当初在大秦学宫初遇时的场面,不觉间一丝笑意勾起。
“要不就初见时的那一袭缂衣吧”公孙丽姬开玩笑的说着。
樗里寻愣了一下,回想起了当年在严君墓前初见始皇帝时的场景,现在想起来就想一头把自己撞死。
“好,就哪一身缂衣”樗里寻认真的说着。
“啊妾身开玩笑的”公孙丽姬急忙阻止,这可是要供后人瞻仰祭奠的,怎么可以这么随意。
“我认真的”樗里寻望着咸阳防线说着,目光越过了高山,越过了长河,仿佛是看到了骊山帝陵中躺着的那位帝皇。
公孙丽姬和嬴阴嫚对视一眼,都确认了樗里寻是认真的,而且不容置疑的。
“其实当初若非始皇帝陛下来严君墓,我可能真的会把自己埋了”樗里寻认真地说着。
当初他连自己的坑都挖好了,是始皇帝的到来,赐给了他定秦剑,给了他起家的锐士营,才有了后来的自己。
樗里寻取来了一块木头,以指为刃,飞快的雕塑出了一个缂衣造型的自己,而缂衣脚下的基石则雕刻着当年始皇帝授剑时的场景,自己征伐匈奴大营的场面,平定百越时的战场,以及平定内乱、取回东胡,踏破龙城等等一生重大的场面。
“”公孙丽姬和嬴阴嫚无语,说好的当年呢,你又刻了其他是几个意思
“不小心,刻顺手了”樗里寻尴尬的笑着,但是还是很满意,大的立像上,自己是低眸的,那是当初他初遇始皇帝,始皇帝给他授剑时的神态。
当时所有人都没有把他当成了一个小孩子,没人去在意他的眼神变化,但是始皇帝却是第一时间看到了。
麒麟阁中始皇帝位列第一,立像低于始皇帝画像,不正是当年授剑的场景
“人生若只如初见”樗里寻微微一笑,将雕像递给了公孙丽姬,让她转交给少府的石匠去雕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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