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这不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冯劫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着。
“总觉得儒家那句话叫什么了,三人行,必有一傻”子车乘无语,为什么到哪里都少不了这样的逗比存在。
以前跟樊哙一起出征的时候,樊哙就是那个逗比,现在换了个地方,换了一群人,结果还是少不了这样的逗比。
当然,绝不承认樊哙没来的时候,那个逗比是武君
“这叫福将,不是副将”第一梁想了想,军中的老规矩了,怎么都会带个福将,现在不用找了,冯劫就是最佳福将了。
这点子车乘、第一名和所有将校都表示认可。
不是福将,怎么可能几乎零战损就弄死了对方的一个决战兵种。
虽然白白错失了百里城池,但是跟一支决战兵种比起来,这百里城池其实算不了什么,随时可以夺回。
“闲话少说吧,此战该怎么打,打到什么地步”第一梁主持召开第一次全体军官议会。
战争已经超出了预计,一开始是收集情报和试探虚实,经过他的努力,已经成功变成了全面大战,连大军都已经抵达了,所以战略上也需要改变了。
“咸阳有什么交代”第一梁等先行将校都看向了后来的二十万大军将校们。
冯劫和子车乘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迟疑了。
“我不太仔细听,长安君和陛下给我的军令是见机行事”子车乘说道。
他来是接管骠骑营的,而且在场的他的爵位最高,谁也指挥不了他,而他也不是大军主将和副将,也指挥不了北地和骠骑营以外的大军,作为一支偏师辅助中军就是他的任务。
所有人都看向了冯劫,都不太报任何希望。
果然,冯劫也不是武君,没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能说我没听清,也不敢重复去问吗”
所有人嘴角一抽,好吧,换做是他们,也没胆去问陛下和长城君第二次军命为何。
“大概好像是莽一点吧”冯劫想了想说道。
“我怎么记得好像是慢一点”同样有资格参加国尉府军事议会的骊山卫副将低声喃喃,但是也不确定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主将听错了,于是选择了没有站出来。
“莽一点啊那本将知道了”第一梁点头。
“萧都护,请你督促工事营,半月内打通一条能够容许辎重通行的道路,不需要太稳固,能保证大军全部辎重一次同行即可。”第一梁看向了萧何和曹参说道。
“只一次性使用吗”萧何也怕出现冯劫这种听不清军令的情况,冯劫他们能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就在大军后方,出问题第一个就掉脑袋了,因此再次确认要求。
“嗯,一次性即可”第一梁点头。
“没问题”萧何点头,只是一次性通过的道路就容易铺设了。
“鬼侯将军,请将军率骠骑营和北地兵团先行,寻找突破口,攻占一城做据点”第一梁指向了地图上的四座孔雀城池,至于选择哪一个,就由子车乘自己决定了。
“好”子车乘点头,记下了那四座城池位置。
“现在,全军进入战备状态,道路打通,本将要求尔等,三天内全军抵达孔雀边境”第一梁再次下令。
“喏”所有将校起立。
议会散去,只留下了各军的最高指挥官。
“我们这一次的战略是,弄死孔雀的象甲兵、王城护卫军,以及最大程度弄死、捣毁孔雀的军事堡垒重城,然后班师”第一梁看着剩下的将领们说出了大战的最后决定。
他们是来犁地的,就算现在打下了孔雀,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和人手去控制。
因此,他们就是在效仿白起和秦昭襄王对待六国的政策,先把有生力量弄死,剩下的就交给后人了。
“这个我熟啊”被调来的除了骊山卫外,还有这些年发展壮大的胡骑营三大将领,零羊、千默和狗哥儿。
只杀人、掠夺、毁城,这是他们草原民族的老本行了,只是近百年来,他们憋屈啊,被秦赵燕摁在地板上摩擦,后来就被收编了,好久没干这事了。
但是这是刻在血脉里的记忆,用起来超顺手的。
“胡骑营”第一梁有些惊讶,他自然认识三人,也知道胡骑营,这帮人可是狂热的帝国信徒啊,对帝国的忠诚甚至远超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秦人。
“那此战,胡骑营为先锋,骊山卫担任中军”第一梁果断下令。
“那你们可要快点,不然我怕你们跟不上我们的节奏”狗哥儿笑着说道。
“你们能快到哪去”冯劫不屑,胡骑营是啥没听说啊。
“他们真的很快”子车乘同情的拍了拍冯劫的肩膀,他们跟胡骑营一起出征的跤趾,这是真的很快,用武君的话就是,论侵略如火,没有人比得上胡骑营。
“胡骑营是把刀,一旦放出去,想收回来可就不容易了”在所有人走后,子车乘看向了第一梁,这是武君对胡骑营的评价,因此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第一梁。
胡骑营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们忠诚的只是武君和陛下,其他将领,哪怕是长城君都未必能慑服他们。
第一梁也知道胡骑营的桀骜不驯,当初在南征大军的时候,胡骑营也是除了武君就不会在听从任何人的调遣。
“还有什么办法,至少,我们跟零羊他们还是能交流不是”第一梁笑说。
子车乘点头,希望吧
而胡骑营中,三大将领的回归,带回了军令和先锋的军命,开始了战前动员。
与秦军其他各军一样,他们换上了新的制式装备,可是却是墨家和公输家特别为他们打造的装备,保留了他们轻骑兵的特性,又增加了防御性和进攻性。
“这么多年了,我等本是陛下和武君最忠诚的勇士,可是我们却没能给陛下和武君长脸,我们享受着陛下和武君赐予的最肥沃的草场、最肥美的牛羊,吾等受之有愧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