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下手重了”冯劫缩了缩脑袋,将自己藏在角落,不想被人看到。
子车乘不想跟那支怪异的兵种纠缠,所以试探交锋后就放过了,然后请他三轮箭雨覆盖逼对方回家补给,再出手骚扰一下。
可是看到怪异骑兵,再想到自己被骗吃下那跟屎一样的东西,对方居然还全军手舞足蹈的嘲讽他,他的脾气一下没忍住,就多了两轮箭雨打击。
于是,就出现了歪楼,战场形势瞬息转变,子车乘见五轮箭雨,还以为是中军下令全歼这支大军,然后就带着骠骑营把这支残军给全歼了。
哪怕是骆驼骑在具装马槊骑兵面前也不够看,何况是遭受了五轮箭雨打击的残军。
“不会是对方的决战兵种吧”第一梁看向了自己的兄长第一名、子车乘和冯劫,也不太确定。
“应该不会吧”子车乘摸了摸胡子,感觉有点弱啊,不太像是决战兵种,跟冒顿的鸣镝护卫比起来差太多了,于是看向了骠骑营的实际指挥官第一名。
“”第一名犹豫了一下,他也不懂怎么评价啊,感觉好像也不弱,跟他们貌似也能打几个回合,可是这死的太快了,他也不确定对方到底实际战力如何。文網
“不太像”第一名给出了不确定答案。
“不是,不可能,绝无可能,这么弱,箭雨覆盖都不躲不避,怎么可能是决战兵种。”见所有人目光看向自己,冯劫果断大声否认。
“”所有人一脸疑惑,我们只是问你的意见,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骆驼骑统帅亡魂:你管那叫箭雨覆盖你那是箭雨洗地啊。
骊山卫箭雨覆盖,给整个大军提供了方向指引,然后呢,老子就只看到漫天的黑羽落下,躲都躲不掉,盾都被射穿,我拿什么去躲
你们至少有不下十万箭士在针对老子,你叫老子怎么躲
老子就是来救下人,凭借老子身为孔雀最强兵种之一的威名,老子来了,你们给点尊重,放人,然后各自撤出就好了啊
骆驼骑死的冤枉,大战略上以为只是来救下人,没想过有不死不休的大战。
战场上,先后遇到骠骑营和骊山卫两大决战兵种的针对,于是战力都没得展现,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骊山将军不正常,肯定干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中军会议没讨论出结果,散去后,看着最早开溜的冯劫,剩余之人都是若有所思,却又没想清楚冯劫做了什么。
反正都是漫天箭雨,不间断的落下,除了下令的人,恐怕连士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射了几轮。
“所以说,武器越怪,死得越快,长得怪也算”回营路上,冯劫想着,绝不承认这是决战兵种。
又不是所有决战兵种都是骠骑营那种铁头憨憨,都不用其他大军守护就孤军深入,以一当十,这绝逼是个垃圾货色。
骠骑营也有自己的骄傲,是自己的人头军功,谁也拿不走,不是自己的,自己也不会去抢,所以,真正杀了多少,他们觉得并不多。
然后因为消息和统计的滞后,让中军幕府也无法第一时间统计骆驼骑的人数和战力。
而且都被全歼了,只需要统计各军的军功就好了,谁还会没事找事去统计对方有多少人。
于是,骆驼骑成了双方开打以来,死的最快,最冤枉,最憋屈的一支决战兵种。
“对方有能人啊”第一梁思考了一夜,终于想明白了,这是个锤子决战兵种,就是对方看破了他们围点打援的意图,果断壮士断腕,反手让出百里之地,引他们入瓮。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小样,这么明显的意图,还能骗你家大人”第一梁冷笑,既然你不救了,我就拉这十万人去修路
子车乘、冯劫、第一名听完第一梁的解释,也果断认同,对孔雀他们人生地不熟,贸然进攻只会中计,被俘,搞不好真的就跟这支被困的孔雀大军一样,成了围点打援的那个点。
因此,协商一致后,大秦决定,见好就收,先吞下这十万大军,把路修过来再说。
“大秦到底想干嘛”
孔雀王城中也被这一手给整懵了,第一梁突然围杀他们十万大军,然后他们以为是要开启大战,但是主和派决定不是,于是他们派出了机动性最高的骆驼骑去试探。
然后,没到一天,就传出了骆驼骑全军覆没的消息,一时间震动朝野,当即下令收缩防线,准备与大军决战。
偏偏这个时候,秦军退了,退了,了
都将百里边防让给你们了,你们连派人来接手,看一眼都不来就走了,这不就显得我们很呆
我王城护卫,风风火火的跑过去,然后敌人呢秦军呢说好的大战呢
直到大军压着十万孔雀大军修筑道路数天后,海东青才姗姗从咸阳来迟,但是也没办法,海东青是金陵的,所以韩信放出海东青后,是先回返的金陵,然后金陵第一时间转递呈咸阳,咸阳也才第一时间传到前线。
这一份情报,至少也要半月有余。
看着海东青送来的情报,第一梁嘴角一抽,面无表情的递给子车乘等人传阅。
传阅完毕,所有人都跟吃了死孩子一样难受。
“所以,我们是真的弄死了对方的一个决战兵种,还是连根都没留下的那种”子车乘无奈的摊手,这么一来,他们骠骑营的大纛上,又多了一个纹绣了。
“所以,对方是真的让出了百里之地做缓冲,我们却没去接手”第一名更无奈。
“所以,这是不是显得我们很傻”冯劫觉得自己应该合群,决不能让所有人想得是因为自己才产生的误判。
“所以,难道我们不是显得很傻”第一梁更加无语。
曾经有上百里纵深的无守之地摆在自己面前,自己没有珍惜,直到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要不我们去要回来”冯劫尴尬的开口说道。
所有人目光看向了冯劫,孔雀要是让你要回来,那才是真的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