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常令”扶苏眼神莫名,看向了奉常令王伦喝道。
“臣在”王伦出列,也猜到了扶苏为什么找他。
因为他做过金陵主官,若是真要跟金陵开战,他有能力去阻止大军进攻,就算不能阻止,也能拖住时间,给咸阳准备的时间。
“请奉常卿前往阵前,问询武君意图”扶苏没有下令集结大军,只是派出了王伦去问清楚叔父要做什么。
“报,武君密报”又是一封密报送抵。
扶苏没有再让念出来,这是密报,就意味着只是给他看的,于是果断拆开了密报。
“大舅子,惊不惊喜,害不害怕”看着密报中玩世不恭的话语,扶苏松了口气,这口吻好多年没听到了,上一次还是父皇还在的时候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与族叔已经变得疏远了,再无往日那般亲和。
“懒得跟你废话了,本君此次起兵,只带十万樗里卫,把长公主交出来,本君退兵,再送你孔雀千里江山。”
“大舅子同意,南军四十万大军调头,二十万海师出征孔雀;不同意,本君就自己来带走”
扶苏看着手中的密报,嘴角抽搐,朕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他妈是有病吧,你跟长公主的事,朕都睁只眼闭只眼,你要带走,谁拦着你了,用得着集结大军
“奉常令不必前往了”扶苏脸色难看,看着王伦说道。
“喏”王伦也有些莫名。
朝臣们也都傻了,但是也清楚,看来没什么大事了。
说来也很奇怪,换做任何一朝,有非帝令外将集结五十万大军都能震惊朝野,可是换成了武君,他们居然一点紧张都没有。
“另外,把韩信、陈平给本君送来,攻打孔雀用得到他们”扶苏看着最后的一句话,更加无语。
“陈平、韩信出列”扶苏能怎么办,那是五十万大军啊,自己能说不给吗
“臣在”陈平和韩信更加茫然了,怎么突然又叫他们。
“即可前往武君麾下,听候武君调遣”扶苏耻辱的将人送了出去。
“喏”陈平很韩信很迷茫,但是也只能听从命令。
“太庙令准备君王嫁娶大典,长公主出嫁”扶苏再次开口,我也不想啊,但是那是十万樗里卫亲自来接啊。
没看到武关太守拦都不拦就放人入关了,不日就到咸阳了。
再说了,朕不答应,不说十万樗里卫,单单是长公主来烦自己,自己都别想安宁了。
至于什么有为礼法,谁说的,自己站出来去跟樗里卫解释去。
“啊”太庙令愣住了,长公主出嫁,也达不到君王嫁娶大典的仪仗啊。
“武君起兵五十万,亲率十万樗里卫不日抵达咸阳,求娶长公主”扶苏扶着额头,无奈的说出了事实。
“这”百官哗然。
“不愧是君上”子车乘、樊哙、王伦等一众樗里卫出来的文臣武将都是感叹。
果然,武君还是那个武君,为了尚公主,什么都敢做,他们有什么资格不去努力呢
“陛下,长公主和武君是叔侄啊,有为礼法”御史们纷纷进言了,这可是有为礼法啊。
冯去疾仰头望天,他不想反对啊,可是作为御史大夫他又不得不反对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啊,他好难。
“混账武君,安敢欺朕”扶苏也凑着热闹假装生气,不然万民会怎么想,伦理纲常就真的乱套了。
于是御史们更加热闹了,张苍等人看了下情况,在看向扶苏,陛下你演技不行啊,说着狠话,问题你倒是调兵啊,嘴角别勾着笑意啊。
见到群臣激愤,子车乘等人也跟着凑着热闹骂上几句,反正都不调兵,自己不凑热闹骂上几句就太不合群了。
整个朝堂是一片骂声,但是,却没有调动一兵一卒,骂完之后,就各回各家,准备好份子钱了。
咸阳百姓也都听到了朝堂传出的骂声,然后也都被震惊了。
“武君求娶长公主”百姓都呆住了,他们都听过武君和长公主的野史,咸阳酒肆花楼也都有流传,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天,他们还是不敢相信。
“混账武君”咸阳百姓也跟着骂了,然后想着武君和樗里卫到来,自己该穿什么衣服去迎接呢
“这也是大秦的礼仪”鸿胪寺的各国使节都看不懂了。
“原来大秦和我们一样啊”千辛万苦终于赶到了咸阳的亚历山大后人看着咸阳的民愤,却不以为意。
大秦的这个武君和长公主都隔了将近五代了,有什么的,他们表兄妹结亲都正常,有什么好生气的。
“世间女子,谁不愿做长公主呢”咸阳闺中,谁不向往。
堂堂武君,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悍然起兵五十万,只为求一人,这如何不让女子向往。
“总感觉大秦在嬴氏带领下,变得越来越不正经了”张苍很无语,百家也很无奈。
明明是有违纲常,结果呢,百姓嘴上是骂的不行,心里却又向往不已。
终于,十万樗里卫,兵临城下,一袭白衣站在大纛之下,在万民谩骂和掷果盈车的奇葩盛景中,来到了灞桥边上。
灞桥边上,太庙令也准备好了长公主出嫁的仪仗等着十万樗里卫的到来。
樗里寻一马当先,缓缓走到了公主车辇前,笑着看向辇中的人影,人呐,还是要逼一下才行,自己不带大军前来,咸阳会老实的把人送来
“本君就问长公主一句,嫁不嫁”樗里寻霸气的问道。
嬴阴嫚内心也是欢喜的,她曾幻想过很多次求娶的场景,但是也知道他们的身份有问题,就算是嫁也不可能是如今这般盛大的场景,可是这一天来了,咸阳近百万人送行,十万樗里卫亲自相迎。
“嫁”嬴阴嫚也不管什么礼仪了,直接走出了车辇。
然后然后就看到了那一袭白衣骑在高头大马上,朝自己身边冲了出去。
“”嬴阴嫚一脸的疑惑,十万樗里卫,咸阳百万百姓也都是一脸的疑惑。
“该死,你给我停下”樗里寻也懵了,猛拉缰绳想要让马儿停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