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怎么来了”
“我身份要曝光了”
“都给本君机灵点,谁敢暴露,本君弄死他”
“儒家先生们,赶紧把他弄走啊”
樗里寻眼神飘忽,只想尽快把儿子弄走,四周可都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啊。
“完了,武君怎么在这”
“死定了,武君貌似要弄死我等”
“破坏了武君的子嗣培养计划,问死机会够”
儒家先生们也都不淡定了,尤其是看到武君瞟来的目光,更是亡魂大冒。
“要遭,小世子怎么会来这里。”
“千万别有憨货暴露了君上的身份啊”
“完了,君上看过来了,千万别有憨货啊”
樗里卫新任统领也很慌,冰冷的目光环视,威胁着四周的樗里卫们别说话,老实的干活。
“老子辛苦送你入学,就是不想你将来也跟老子一样只能做些苦力活,现在,给我回去”樗里寻佯装愤怒的斥着道。
樗里心看着愤怒的父亲,强装出微笑,跟着儒家众先生离开了堤坝。
“呼”见樗里心行礼离开,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君上”突然,一个樗里卫传讯兵跑来高喊道。
“刷”一道道冰冷而肃杀的目光朝传讯兵看去。
传讯兵瞬间冷汗直下,我是做错了什么吗怎么所有人都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
原本已经离开的樗里心也瞬间回头,武君的传说早已经在大街小巷流传,只是能见到武君的人却少之又少。
他也很想看一看那个传说中的武君是什么样子的。
“完了”儒家的先生们都闭上了眼,这下谁都救不了他们了。
“完了”樗里卫新任统领也闭上了眼,死定了
“郡上发生了什么”班布反应是很快的,急忙开口阻止了传讯兵继续汇报,同时使眼色让对方别在尊称。
“禀将军,墨离先生说有急事求见,请”传讯兵继续说道,可是没说完就被班布给带走了。
“那位是将军”樗里心也是有些失望,若是君上在这的话,那父亲岂不就是樗里卫,可惜了。
“嗯,那位就是南府有名的班布将军”儒家先生松了口气,还好没发现。
“那,父亲是”樗里心更好奇起父亲的身份了。
他问过所有先生,却发现先生们对父亲都很尊重,可是却又都避而不谈。
而且他虽然年幼,但是也不是傻子,父亲的武道很高,虽然不清楚有多高,但是他见过的人里,哪怕是武道先生也没有父亲的写意。
这样的人,若只是一个苦力,他是不信的,尤其是母亲和廪娘也都是少有的美人,这就表明了父亲的身份也不会一般。
儒家先生们都对视了一眼,心急如焚,他们可不敢暴露啊,但是小世子太聪慧了,想骗过去也不容易啊。
“你就是赵心”左单却突然出现了,看着樗里心问道。
“我是赵心,敢问先生是”樗里心看着一身华服,官气在身的老人急忙行礼问道。
“南府长史,左单你父亲的朋友”左单笑道。
樗里心因为隐姓埋名,所以没有用樗里和嬴姓,因为这两个姓氏都太具有专属性了,只要懂得的人都知道,一个代表武君、一个代表宗室。
“见过长史先生”樗里心再次行礼。
“你很不错,不过,你不要去打听你父亲的身份,不然,你们都会有灭顶之灾。”左单捂着心口说道。
让他来骗一个小孩子真的是昧着良心才能干出这事啊。
“为什么”樗里心不死心的问道。
“你想想什么人能与老夫为友”左单没有直接回答,仰头望天,千万别打雷啊。
“在告诉你一句,你父亲出自樗里”左单再次说道。
“武君的樗里还是樗里卫的樗里”樗里心问道。
“有区别吗”左单反问道。
“侄儿知道了”樗里心脑子急转,樗里卫是武君亲卫,负责保卫武君安危,而父亲能与长史为友,那么父亲在樗里卫的地位也不会太低,甚至很可能就是武君的贴身近卫。
这样的身份,就表明了父亲不能轻易将身份示人,否则就会被有心之人用来威胁父亲,甚至逼迫父亲去暗害武君,怪不得父亲早出晚归,这样很多事情也都能解释通了。
母亲和廪娘为什么能是如此绝色,自己为什么能得到百家先生倾囊相授,父亲的武道为什么会那么高。
就因为父亲是武君的近卫,在樗里卫中都是重要人物。
“明白就好,在你及冠之前,不要跟你父亲有太多的接触,否则,对你和你父亲都不是什么好事”左单提醒着。
“多谢叔父提醒,心儿不会再问了,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樗里心自觉自己已经知道了父亲的秘密,认真地承诺保证着。
“回去吧,君上就在这里,你们不适合出现在这里”左单继续说着,将一面令牌递交给儒家先生,“诸位先生,持此令,可带他去左府学习。”
“侄儿拜谢叔父”樗里心也知道左单的这面令牌不简单,金陵都知道,长史是儒家左派的家主,有了这面令牌,等于是他又资格去学习左氏一脉的核心传承。
“嗯,回去吧”左单微笑着,示意儒家先生们把樗里寻带走。
目送着樗里心离开,左单才松了口气,知道儒家带樗里心出来游学,他就知道要出事了,因此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还好没有露馅。
“不知道小世子将来知道所有人都在骗他会是什么反应”左单望着天空,太难了,人老了还要做这种事,迟早不祥啊
“老夫这也不算是骗吧”左单想了想,他说的也都是实话啊,只是小世子自己想偏了,那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樗里寻听着左单的汇报,也是被吓了一跳,这完全就是在暴露自己啊,只不过,貌似谁又能敢想自己的父亲就会是武君呢
“将来啊”樗里寻有些心慌了,要是儿子将来知道所有人都联合起来骗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将来啊,老夫都入土为安了”左单笑道,等小世子成长起来,自己应该也没了,该头疼的就不是自己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