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理清之后,扶苏也知道了,只要他不去瞎指挥,稳稳的均衡冯劫、子车乘、樊会这些将领,这些人都能把军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再跟陛下说一句,只有闲着的人才有时间和精力去争权夺利,如果哪些人有时间争权夺利了,一定是闲着的”李牧再一次将自己的感悟给扶苏说了。
扶苏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挺有道理的,有时间来争权夺利那不就是已经把自己该做的是做完了才有这时间。
“谢武安君教诲”扶苏行礼,心底却开始盘算了,朕身为大秦皇帝都要夙兴夜寐,每日批注到深夜。
凭什么你们这帮臣子能按时点卯,还有时间来争权夺利,最后还得朕来调和,凭空增加活计
所以,朕不得休息,尔等凭什么休息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很快,咸阳的九卿高级将领们都得到了特别的关怀。
“宫中令早就到了,但是却是在我等点卯回家时才将陛下的手书送上,恐怕是掐着时间的”第一梁不愧是军情处出身的,第一时间就分析出了异常。
“点卯了吗”这是第一份手书。
可是在所有人都在思索扶苏什么意思而食之无味,想不通准备睡下的时候。
宫中令又送来了第二份手书,也不解释,送完离开了。
“又是这样”第一梁迟疑了。
这宫中令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两份手书是陛下要求他们看百官点卯后送出第一份,然后在百官休寐时送出第二份就可返回宫中了。
“朕还没睡”
看着第二份手书,第一梁等将官和九卿都冷汗直下。
这是什么意思是自己收到还是所有人都收到了
若是前者,那就是陛下在敲打自己啊,怀疑自己在消极怠政。
若是后者,那就是陛下在敲打群臣啊,怀疑所有人在消极怠工。
“不对”第一梁仔细想了想,作为大秦国尉府军法官,他要监察的是整个大秦军纪,没事做才代表着大秦的稳定。
若是他都忙得不可开交,那才是真的出事了。
所以,这些手书,应该不是针对他的,而是针对群臣百官的,那么陛下如此做的意思又是什么呢
第一梁彻夜未眠,第二天按时到国尉府点卯,然后看到了同样眼中充满血丝,彻夜未眠的同僚们,很清楚,是所有人都收到了。
“陛下是什么意思”中午休憩时,第一梁、冯劫等人都找到了陈平,毕竟陈平可是陛下家臣,曾经的太子洗马,应该知道些内幕。
陈平叹了口气,拿出了两份手书,表示自己也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大秦无战事,陛下难道是在敲打我等”子车乘想了想,天下承平之后,貌似他们的确在训练上有些懈怠了,各地营校也有所松弛了。
“应该是如此吧”第一梁突然明白了。
为什么作为军法官的自己也收到这样的手书,他不信陛下不知道陛下不知道军中各职责,尤其是军法官的职责,毕竟扶苏本身就是监军出来的,更清楚军法官的责任。
那自己也收到这样的手书,也就是意味着,他有失职了。
那么这么想下来,自己失职在什么地方,那就是没有做好监军之责,各个营校的训练松弛了,自己没有去监督好。
“诸位将军,陛下已经开口了,所以”第一梁没有说完,相信子车乘等人也都应该知道。
子车乘等将校自然知道第一梁的意思,也就是说,接下来军法处要真的严格执法了,他们也该认真操练,严格军法了,免得被军法处找到头上,到时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将军严格执法即可”子车乘也不是傻子,陛下亲自下令,第一梁又提前打了招呼,再出问题就真的怪不得第一梁不给他们面子了,毕竟陛下在盯着。文網
子车乘、冯劫、樊会等人对视一眼,也都没有再争权之心,他们现在争权是因为知道大秦和孔雀必有一战,谁为主将,谁为副将,就看到时候他们的位置了。
原本主将之位他们不敢去想,毕竟有武君和蒙恬在,轮不到他们,可是现在,武君很明显是不想出山了,而蒙恬也疯魔了,他们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不过当下,他们还是先把自己营校操练好,不然到时候拉出去可是真正要见红死人的,要是出了意外,他们别说军功了,恐怕三族都要危险了。
“还是陛下高瞻远瞩,是我等骄傲自满了”子车乘等人背嵴生寒。
大秦的连续大胜,让所有大军营校都开始有了骄纵之心,也在操练上有了懈怠,若是长此以往,将来拉到孔雀战场上,他们还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军演上一较高下”子车乘对冯劫行礼道。
“谁怕谁”冯劫回了一礼。
看来他们赖在咸阳想走陛下人情那条路是不行了,只有在军演上一较高下了。
“是没把本侯放在眼里”樊会怒了,这两人居然没把他放在眼里。
要知道他被从金陵调来,是接手了锐士营的,这两个家伙居然没把他放在眼里,这让他如何能忍。
两人瞥了樊会一眼,你除了兵形势,还会啥,我们可是走大军统帅的路的,就算军演你锐士营胜了,那也只能是去当先锋大将。
“我”樊会一口气堵在心口,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先锋大将,本侯算你一个”子车笑道,毕竟曾经一起搭伙过,若真为主将,樊会用起来也是顺手啊。
“裨将之位,为忠勇侯留着”冯劫也笑着跟樊会打好关系。
毕竟是锐士营啊,每战当先,攻坚利器啊,谁当主将都不可能放过樊会的。
“握草”樊会真的是气急,凭什么就自己不能当主将
“不对,我也可以啊”樊会突然想到了韩信,自己是不会大军团指挥,但是不代表他麾下没有人啊。
大不了他当主将,让韩信为裨将,然后他继续做他的老本行每战当先,让韩信代替他指挥,只要胜了,谁又能说不是他樊会的功劳呢
越想越觉得可以,樊会也自信了离开了国尉府,第一时间找到韩信,将韩信拉到了锐士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