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寻和伏胜是一脸的懵逼,完全看不懂这是什么操作。
“当时大人们的神情跟公子和博士现在的神情是一样的”刘季看着樗里寻和伏胜的表情说道。
“那你们又是如何逃到北方的”樗里寻问道。
“断尾逃生”刘季说道。
“大人们在事情发生后,果断选择断尾逃生,牺牲部分大人,拉上了其他原本南方的婆罗门贵族陪葬,将原本的南方婆罗门贵族打成了叛变的首领,远遁北方求生”刘季继续说着。
这就是远古氏族子弟的果决,事有不可为,果断的断尾逃生,同时还顺手把不服从自己的南方旧婆罗门一并弄死了。
“不出意外的话,叛乱平定之后,他们又将回到南方”樗里寻摸着已经蓄起的胡须说道。
这种事,远古氏族并不陌生,用起来也很顺手,只是可惜了那些被舍弃的,已经暴露的子弟。
“公子和博士是不知道,反抗的和叛乱的居然不是刹帝利和婆罗门,居然会是吠舍、首陀罗和达利特”
“直到现在,季还是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刘季完全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难道真的有人愿意天生就是贱民,天生就只能做那些又脏又臭的活天生就是别人的奴隶
这在华夏是无法想象的,华夏但凡有点血性的,都会想着向上,去努力、去拼搏,将自己和家族变成贵族。文網
然而,孔雀王朝没有,他们真的就认为自己天生就该如此,自己的孩子也该如此。
“你们没有人混进这些底层中”樗里寻疑惑的问道。
“有,项藉自请混入刹帝利中,成为刹帝利的首领,南方大军的首领”刘季说道。
这是墨家安排的,若不是项藉成为了南方大军的首领,这一次他们想断尾逃生都难。
也因为项藉成了南方大军的首领,才在其他大人们的引导下,杀光了所有南方旧婆罗门贵族,保证了逃亡北方那些大人们的安全。
也因为项藉是刹帝利首领,才阻止了北方婆罗门率军南下,打着南方的事南方自己平定的旗号,不让北方婆罗门来插手。
“他怎么说”樗里寻问道。
“项藉给了一个模棱两可很让人费解的答案”刘季回忆道。
当时他们聚到一起讨论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可是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项藉开口,他们才明白为什么会失败。
“项藉说,无论是刹帝利还是吠舍、亦或是首陀罗和达利特,他们都认为,自己这辈子已经注定了,所以他们修的是来世,只要他们兢兢业业,来世或许就能成为高高在上的婆罗门贵族。”
“若是没了瓦尔纳制度,那他们这辈子,上辈子受到的苦岂不是白受了”
“他们是羡慕顶层的婆罗门的生活的,婆罗门过的越奢侈,越纨绔,越靡费,在他们眼中,越是尊贵和向往”
“因此,他们不允许任何人去打破这种制度,坚信自己总有一世能转世成为婆罗门,成为那个让人向往的尊贵”
刘季缓缓说着,心中的震惊到现在还是难以平复。
樗里寻和伏胜对视一眼,同样震惊,这是什么思维方式,难以理解,又好像可以理解。
“难怪我族人杰会折在那里”伏胜叹了口气,这种思维是华夏人无法理解的,因此才会折损了如此多的精锐。
因为这個原因而折在里边,他们是不甘的,却又不得不服。
“大梵天又是什么情况”樗里寻问道。
“婆罗门也是分信仰不同的,各自信仰的神灵不同,但是大梵天、大自在天和那延罗天是他们信仰的三大最高神,同样三天也是一体,因此在婆罗门的雕像中,都是三面人身像。”
“一面是创世之主,二千世界之主、婆娑大千世界之主大梵天。
一面是可创世,可灭世的三界之主,大自在天。
还有一面就是护持世界,也就是守护世界的那延罗天,筋骨如金色盘龙钩锁。”刘季解释着,虽然他到现在也没弄懂这个所谓的婆罗门神权体系的东西。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这三天是婆罗门的至高神。
“公子是不是见过三个从孔雀前来的婆罗门”刘季突然看向樗里寻问道。
樗里寻想了想,在严地他确实是遇到了三个身毒来的僧陀,然后点了点头。
“那三人身份不简单,一人是苦修士,是大梵天座下弟子;一人是婆罗门最大教派的首席弟子,还有一人是来历最久远教派的领袖”刘季认真的说着。
“他们三人回到孔雀之后,就大肆宣扬公子的事迹,认为公子就是大梵天转世身,而且因为公子怒斥了他们,不愿跟他们回去,更让他们认定了只有大梵天才有资格去斥责他们”刘季继续说着。
“”樗里寻和伏胜都愣住了,这帮人是有受虐倾向都被自己坑成啥样了,居然还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这些年,他们不断的在孔雀传播公子的事迹,加上他们的名声,为公子积攒了无数的信徒,整个孔雀南方甚至北方的三面湿婆像中的大梵天像都变成了公子的模样”刘季说着,这也是当初他们看到三面湿婆像上的樗里寻时的一脸震惊。
若不是知道是后来才改变的,他们都要怀疑公子是不是真的是大梵天转世,只不过跑错了地方了。
“公子这些年的事迹,灭夜郎、忠勇侯单人破滇王、大军平百越,屠跤趾,也都被传回了孔雀,他们更加认为公子就是大梵天了,而忠勇侯一人灭一国,更被认为是公子的化身。”刘季诡异的说着。
“”樗里寻和伏胜还是呆住了。
“湿婆一体三面,他们不认为除了湿婆外,还有谁能一人灭一国,因此,忠勇侯其实也是公子的化身,灭世的大自在天”刘季继续解释说道。
“我”樗里寻沉默了,你们是真能脑补啊,我都不知道我居然这么强的,这么鼓吹,我都脸红的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