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秦军人之耻”王贲是越想越气。
蒙恬依旧是一脸的迷茫,能军功封万户侯的怎么现在就这么招人嫌,连直属上级的公子寻都不远承认这个人。
那这个人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
“蒙恬将军即便再北域,也应该听过那首歌谣”子车乘见蒙恬还是一脸疑惑开口解释。
“什么歌谣”蒙恬看向子车乘。
“左右左,左右左,各路兄弟来入伙。
穿铁甲,背马槊,木屐草鞋都认可。
左右左,左右左,肯玩儿命就花,发财多。”
子车乘轻轻的常喝起来。
“分赏金,你和我,吃完米粉有肉馍,
左右左,左右左,我们南府俸禄多。
嚯嚯嚯嚯哈哈哈哈
嚯嚯嚯嚯哈哈哈哈”
蒙恬也跟着迟疑的唱了起来,只是唱完之后就震惊的看向了王贲和樗里寻。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跟绿林莽匪一样的拉人入伙的歌谣居然是从他们秦军之中传出,更想不到还是堂堂南府副将,大秦万户侯,不齐侯创造的。
王贲一脸的愤懑。
樗里寻直接是捂脸,这个人我不认识,也不想认,太丢人了,丢人都丢到北域来了。
现场是一脸诡异,蒙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任嚣的上级了,还好不是出自自己麾下,不然他得弄死他
“腰挎剑,戴项链,金玉宝石手上穿,左手劫掠,右手卖,别人吃土,我吃肉”
子车乘也是有些说不下去了,他离开时作战勇猛的任嚣大军,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样。
“别说了,回去我弄死他”樗里寻扶额,连公子自称都不要了,显然也是被气到了极致。
蒙恬一阵尴尬,自己好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同时也庆幸自己不需要去面对这个爵位比自己还高的不齐侯。
“公子还是早点下令让他滚回南海郡吧”王贲这才开口,再让任嚣这么玩下去,他怀疑自己的精锐都要被带偏了。
毕竟当兵吃粮,士兵也会羡慕任嚣麾下穿金戴银的。
再让任嚣霍霍下去,大秦是迟早的事了。
可是他又只是代为执掌南府大军,没法命令任嚣撤回南海郡吹海风去。
“既然叛乱已经平定,就让他滚回去吧”樗里寻点头。
霍霍完旧齐,进入魏燕的任嚣接到了回军的撤令后是一阵可惜,公子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不然他还能多赚一笔啊
可惜军令如山,即便再不愿,也只能下令撤军,海师足足拉了三趟,才将劫掠来的财物运回了番禺。
可是,在回撤的路上,海师居然走丢了三支楼船,这让任嚣都是肉疼不已,那可是海楼船啊,他的几个孙儿换来的啊。
“找,哪怕是大海捞针也要给老子找回来,更别说辣么大的楼船都能跟丢,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任嚣是真的生气了,虽然现在手上有钱了,但是越有钱越小气啊。
堂堂海师的三艘楼船居然能跟海师走失,这不是失职是什么
“我特么,任嚣,老子跟你没完”走失的三艘楼船上承载的不是别人,而是季布率领的两千亲卫。
本来是打算过过海船的瘾,也省的走路回金陵,结果,自己居然在海上迷失了,四周除了汪洋大海,什么也没有。
“大海啊,你全是水”迷失了三天之后,季布只能望洋兴叹。
楼船舰长也是一脸的惶恐,他也不知道怎么迷失的,一场大雾,然后看不到星辰,没有指南,他们就彻底偏航了,具体在哪,也只能等夜晚星辰出现,重新定位找回去了。
结果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连续三日都是海上大雨,星辰都看不到,根本无法定位,只能顺着洋流在海上漂流。
庆幸的是他们都是精锐,有着充足的物资和武器,能够渔猎海上,倒不至于死在海上。
“陆地,看到陆地了”终于,一个晴天里,一条地平线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回去,老子一定弄死任嚣”季布也不管什么爵位职位了,他是被任嚣骗来的,说什么海上风光有助于突破宗师,然后就把他丢在海上了。
三天啊,足足三天啊,他们在海上迷航了三天,连陆地的阴影都看不到,这三天谁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任嚣也疯了,他倒不是担心得罪季布,他是在心疼他的三艘海船。
重新踏上了陆地的季布一众将校,都仿佛劫后余生一般。
“去,找人问问,我们这是在哪”季布急忙派出斥候去定位自己现在的地方。
楼船舰长看着季布,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按照正常来说,他们顺流而下,陆地应该是出现在他们右侧,也就是西方,可是现在,陆地是出现在他们左侧,东方。
很明显,他们貌似是来到了一个未知的大陆或是岛屿
“斥候散出了三十里,依旧未见一处人家”最终斥候回报,他们跑了三十里,一户人家也没见到,连人类生存的痕迹都没有
季布看着脚下的大地,终于有些恐慌了,他们貌似真的是来到了未知之地了。
“能定位吗”季布不得不看向了楼船舰长。
“只能等夜晚星辰出来,才能重新定位了”舰长指着天空说道,不仅如此,他们遭遇风浪,楼船也需要修补,短时间内也走不了了。
季布妥协了,为什么南府那么多将领,个个过的顺风顺水,就什么倒霉事都轮到自己
“心宿在南,牛郎织女在头顶,北斗偏北,角宿偏东”
星空之下,所有将校都围着楼船舰长,听着他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星宿命,虽然听不懂,但是却感觉到了希望。
“所以,我们在哪”季布不耐烦的打断了道。
“不知道”楼船舰长都快哭了,他是真不知道他们在哪了,海图上并没有标注。
他们也恐怕是第一批来到这片大陆的人了。
“那总得知道个大概方位吧”季布也慌了,不知道地方还好,那总要知道怎么回去啊
“我们大概是在闽中郡的东边,大概三百里左右”楼船舰长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