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动嘴皮子的人最狠”蒙恬等人看着笑嘻嘻的陈平,都感到了恐惧。
这两个素昧蒙面的人,却配合着下了一盘大棋,结局就是整个匈奴沦为了他们的棋盘上牺牲的棋子。
最恐怖的还是被当做棋子的他们和匈奴却又都甘之若饴。
不说秦军对陈平谋划的佩服,恐怕此时的匈奴单于冒顿也在感动莫名。
“公子说过,最残忍的杀人方法就是欲让人灭亡,先让人疯狂,冒顿现在就是这么状态”陈平不由得想到。
此时龙城之中的冒顿确实很疯狂,从继位到如今,匈奴不再是草原的霸主,东有东胡,西有大月氏,南有大秦,北有无尽苦寒。
他一腔的抱负只能变得隐忍,哪怕是东胡王族让他把他最喜爱的阏氏送去东胡,他也只能选择了忍着。
现在,大秦的进攻更让他失去了对匈奴各族的掌控。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丞相公羊子奴的帮助下,他得到了大量的战马和武器,同时还削弱了各部落的势力。
因此,冒顿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有了充足的战马和武器,他能慑服下边各部落,重现百蛮大国的盛况。
趁着这个冬季,冒顿计划出了一系列的练兵之法,其中包括了鸣镝箭等等训练之法。
“丞相以为如何”冒顿没有了往日的骄纵,将公羊子奴当成了自己的老师,有什么事都会前来请教。
公羊子奴看着冒顿的练兵之法和各类强军手段,表面上是面无表情,心底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可惜非我族类啊,不然以冒顿的才能,不出十年,整个草原,谁又是冒顿的对手呢
只叹天命不在冒顿啊,大秦已经展现出了鲸吞四海八荒的磅礴大势,不会再给冒顿十年。
“老臣老了,这些事,单于自己抉择吧”公羊子奴并没打算再插手阻止冒顿的作为,也算是给冒顿一个机会,至于秦军给不给,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老师不愿教我”冒顿一腔的热情瞬间被熄灭,他多希望这个曾经被他憎恶的老人能提点他几句,可惜对方没有。
“老臣老了”公羊子奴闭上了双眼,进入了假寐。
冒顿看着熟睡的公羊子奴,悄悄挥手示意侍从给公羊子奴盖上罗衾,然后悄悄地后退出了宫殿。
“老丞相还是老了”冒顿心底痛恨自己当初年轻气盛,没有相信这个老人,如今醒悟了,老丞相却命不久矣。
“有作业不抄那是傻子”东线东胡战场上,樗里寻也收到了龙城方面的情报,果断选择了照搬照抄。
好东西不借来用的那是傻子,总想着超越别人的,那不是创新和自信,而是傻
因此,上谷和代郡都开放了边集,允许东胡与大秦交易,交易的定价权同样是掌握在大秦手中。
没了富河的东胡,也不得不打碎牙往肚里咽,默认了大秦的哄抬物价和不对等贸易差。
这一年的冬天变得极为平静,堪称是天下无战事,没有任何的战争再发生。
“匈奴是要凉了啊”樗里寻感慨着,原本这个时代应该是冒顿的时代。
可惜,因为两族大战的突然变化,让匈奴失去了崛起的基本盘,冒顿也没有解锁他的鸣镝弑父,更没有解锁他拳打东山敬老院,脚踢西河大月氏的成就,反而是被秦军逼得龟缩在了龙城之中。
至于那个白登之围的草原王者也将无法再出现,只因为故事的两个主角如今都过的凄惨无比。
“走吧,帝国的三大将星会面的场面恐怕也只有这一次了”樗里寻带着大军离开了东胡,撤回了雁门关。
同样的,此时的雁门关也是聚兵朝五十万,堪称有史以来最盛之时。
汇聚在雁门关的大军有蒙恬的三十万长城兵团和数十万的北域各郡大军,还有这王贲率领的十万平叛大军,樗里寻交付王贲手中的十万南征大军。
大秦军方的三大将领也是第一次齐聚一堂,堪称史诗级的会面。
“你们终于来了”王贲一身戎装,站在雁门关城楼上,看着几乎是先后脚到来的蒙恬和樗里寻。
“要不是等蒙恬将军,本公子早就到了”樗里寻笑着说道。
其实他们都是可以提前到的,但是为了体现着史诗级的会面,蒙恬和樗里寻都选择了跟对方同步,同时率军到达雁门关。
“让公子和将军久等,是蒙恬之错”蒙恬也是笑着答道。
三人一同走入了雁门关的中军议事堂,几乎是涵盖了整个大秦最精锐,最顶级的将校也都汇聚在了议事堂中。
樗里寻、王贲和蒙恬的到来,使得整个议事堂的氛围达到了高潮,掌声不断。
三人平级而席,但是樗里寻毕竟是大秦公子,因此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王贲在左,蒙恬在右,下方则是一众将校。
“今日只谈风月,不知兵政”樗里寻笑着为这场聚会定下了基调。
大战持续了这么久,所有人也难得的放松,因此各自鼓吹着自己的战绩,也没有人回去故意挑刺,都是赞赏着对方的战绩。
“比战绩,那本侯不得不说了”随着各自的鼓吹,一个面带紫金的将领却是持樽而起。
“紫金鬼面,骠骑鬼侯,子车乘”
“小人屠”
“子车十万”
随着子车乘的站出来,整个议事厅都沉寂了,比战绩,好像真没人能比得上这个被陛下亲自接见,赐下紫金鬼面的鬼侯了。
“所以呢,你想喝多少”樗里寻看着子车乘打趣地笑道。
“对,鬼侯能喝”一众樗里卫统领纷纷拆台。
看着一个个持觞而来的将领,子车乘脸色大变,这波好像装过头了。
宴会的高潮再次上升了一个层次,变成了谁的战绩越大,喝的越多。
“蒙将军不是滴酒不沾”樗里寻等人都是看着已经面红耳赤趴在条案上的蒙恬取笑道。
“蒙将军滴酒不沾,蒙恬不是”蒙恬大舌头地辩解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