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县令松了口气,还好叛军走了,不然,他就是彭城的最后一任县令了,从今以后也再无彭城了。
最后,彭城县令终于是见到了韩信。
“你说叛军已经撤走了”韩信看着手持劝降书的彭城县令,一脸的迷茫,这不可能吧,这可是十几万大军啊,怎么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撤走呢
关键是,他们居然是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更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对劲。
“不对,不对”韩信摇了摇头,对方如果真的有人能让十余万大军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怎么会怕他们呢
“不要入城”韩信直接阻止了想要进城的季布大军,这恐怕是陷阱
这恐怕是老师为他们准备的陷阱,等他们入城,城门一关,瓮中捉鳖,他们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尤其是,自己都空营想火烧叛军了,对方为什么不能也这么想,给他们来个火烧连营
因此,设身处地的想,韩信把自己代入了尉缭子的境地,也会选择让他们葬身火海。
于是,秦军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入城,而是等着,拖着,现在最该担心的是叛军而不是他们
又两天过去了,离十日之期也只剩下了一天,彭城县令等一应彭城官员都心底战战,他们真的怕秦军向杀良冒功,故意拖到第十日才入城,然后将彭城给屠了。
“秦军居然没有追来”尉缭子也惊讶,他都一路设伏,就想等着秦军追来,给他们一个教训了,可是,连续好几天,居然连一个秦军的影子都没见到。
“公子寻得李牧亲传,走的是侵略如火之路,稳重到这样的地步,不是他的风格啊”尉缭子疑惑了。
萧何也是很疑惑,他了解公子寻,什么穷寇莫追,对公子寻来说是不存在的。
以公子寻的性格,那是趁你病要你命,不敢追,那是开玩笑的
张良同样很疑惑,这不是公子寻的风格啊,他们也没指望伏兵能起到多少作用,顶多就是拖延一下秦军,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撤回大梁。
可是伏兵都回来了,也没见秦军的身影,这就很不正常
“真的没人”樊哙最终带着三千锐士冲进了城中,然后发现,真的是一个空城
“”韩信等人都懵了,敌人居然真的撤了
而且看着地上几近消失的大军行进留下的车痕,证明着叛军是真的在数日前就撤了。
“韩信将军恐怕是对公子之名有什么误解了”看着一群人的茫然,樊哙想了想开口说道。
“忠勇侯请说”韩信朝着樊哙行礼问道。
“哙曾一人灭一国,韩将军可知道是如何做到的”樊哙不无炫耀的问道。
韩信等人都仰头望天,在金陵他们没少听樊哙的炫耀,一喝酒樊哙就会拿这事来炫耀,羡慕死他们。
“当初哙到达滇王都城,只是报了公子之名,滇王就带着金印投了,这就是公子之威”樊哙继续说着“所以,你们从未了解过作为公子敌人是怎么样的压力”
韩信等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们的戏演得太过了,仔细想想好像也是这样。
天底下谁有敢跟公子寻在战场上相遇呢公子寻的战绩太吓人了,以少胜多,以势压人的战例太多了,无论是奇还是正,公子寻都会。
所以,在明知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叛军撤走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既然如此,先取下邳,光复泗水郡”韩信无奈,追是追不上了,而他们是来平叛的,首要任务就是光复泗水郡,虽然叛军只是占领了彭城和下邳,但是谁有知道会不会也占领了其他的小城。
秦军收复了泗水郡,而叛军最终也撤回了大梁。
一场虎头蛇尾的主力决战就这样画上了歇止符。
“秦军占领了新郑韩王信兵败身死”然而一则消息传遍了天下,也传到了大梁。
“怎么可能”尉缭子等一众人都难以置信。
“是谁”尉缭子问道。
秦军两大主力,一支跟他们在彭城对决,一支在赵,在九原、云中、上郡和上谷,谁能灭了韩王信,收复韩土
“张子苍的黄河浚兵”张良迟疑了。
他们从未将黄河浚兵看做是秦国的正规军,可是黄河浚兵灭了陈涉,收复了陈郡,于是也没有人敢再小瞧这支工程兵。
这时候能出现在上党、颍川的秦军似乎也只有张苍的黄河浚兵了。
“公子寻亲率二十万大军,兵临上党、颍川,韩王信率众抵抗,终究兵力悬殊,一战而亡”传讯兵说着。
秦军太多了,秦军中的那一袭白衣太显眼了,即便没见过,也都知道,那就是大秦公子寻
“上当了”尉缭子只觉得口舌干涸,他被自己的学生给耍了,彭城外跟他们对决的,从来都是他的学生韩信,而不是公子寻。
张良、萧何和曹参等人也都反应了过来,他们被骗了,公子寻根本不在彭城,而是分兵前往了上党和颍川。
留在彭城的根本就是韩信,而不是他们以为的南府大军
“报,临淄陷落,秦将不齐侯任嚣,亲率二十万大军,从海上登陆,奇袭临淄,齐王兵败身死”又是一条惊天消息传到了大梁。
尉缭子、张良,萧何等人都懵了,南府居然还在分兵,而且还是他们从未想过的会有大军从海上登陆,奇袭临淄
他们敢跟秦国对抗的根本就在于齐国之富,齐国是秦灭六国中损失最小的,而咸阳离临淄也太远了,即便天下一统,秦国对齐国的影响力也最小。
因此,他们是在借助齐国之富有来跟秦国对抗的,可是现在,南府大将任嚣居然从海上登陆,奇袭了临淄,光复了齐国,这等于是直接断了他们的辎重补给。
“抄家,抄家,给我抄”登陆齐国之后,任嚣直接仗着兵锋之盛,所过之处,没有一个参与叛乱的大户能存活。
“真有钱啊”任嚣看着一车车的财富,心算着这一次是不是能把自己的孙儿们都赎回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