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万年,公子千岁”秦军营地中迸发出震天的吼声。
包括秦军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营地是空的,大部分将领也都以为真的来了援军,公子真的亲自前来了。
因此,发自内心的欢呼是骗不了人的,包括驻守东城的季布也是一脸的茫然,公子真的亲自前来了
为什么公子亲自前来自己却不知道呢
“士气可用,全军攻城”韩信下达了攻城命令,从秦军营地中,一支支大军朝彭城挺进。
黑压压的箭雨覆盖了彭城上空,如雨水般落下。
“守城,守城,全体上城墙”尉缭子等人也有些怕了,秦军这是要借着公子寻初到的士气想一波攻破城墙啊。
这一战是惨烈的,双方死伤不计其数,一直从正午打到了深夜,秦军才传来鸣金收兵之声。
“守住了”尉缭子松了口气,看着张良等人,发现其他人表情跟他一样,都是长长缓了口气。
“伤亡人数”秦军大帐中,韩信看着第一梁问道。
“两万有余”第一梁看着赤红的名单,仅仅是这一次攻城,他们就损失了两万将士。
“传令下去,全军修整,明日避战”韩信也是有些心痛,这么大的伤亡,就算他们赢了,也是惨胜啊。
“命令士兵,学着制作这个东西”韩信拿出了一个用竹篾编制,用纸张覆盖住的奇怪物件。
“这是什么”第一梁看着韩信手中的物件,一脸的疑惑。
“纸鸢”韩信想了想,这东西还是第一次出现,是墨家教他做的,用线绳牵引就能飞上高空,因此也被墨家称为纸鸢。
“有什么用”第一梁还是不解。
“纸鸢不重要,重要的是纸鸢上承载的东西”韩信笑着,拿出了一份劝降书,将之放到了纸鸢上。
第一梁依旧是疑惑地接过了劝降书。
“本公子不愿再造杀戮,接到此劝降书者,可持此书投诚,免于一死和一应罪责,否则十日之后,大军攻城,城破之时,屠尽满城”
“这”第一梁神色一凛,看向韩信。
这是劝降,也是威胁啊,这劝降书不仅仅是对叛军的,也是对彭城之中的数万百姓的。
可是若是不知道的,也会相信劝降书上所说,因为公子寻屠城也不是第一次了。
整个跤趾,半国被屠尽,这是天下皆知的,所以没有人回去怀疑公子寻在城破之后敢不敢屠城。
“樊哙将军,明日也请你到城下骂战,劝降”韩信看向了樊哙说道。
“劝降对方会投降”樊哙不信,叛军人数可比他们多得多,怎么可能乖乖投降。
“我们可是有着近三十万大军了”韩信指着那些空空的大营说道。
樊哙点头,多做事少问问题就好了,动脑子的事情他学不来,主将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次日,樊哙出营到彭城下叫阵,然后骂得口干舌燥之后,才坐在夔牛鼓上喊道:“小爷也累了,本来是想把尔等全杀了算军功的,可是公子仁慈,给你们一个投降的机会,此时投降,公子既往不咎,否则十日之后,大军攻城,屠尽彭城”
“什么”守城的叛军将领本来是来看樊哙骂人的和跳巫舞的,是的,尉缭子告诉他们不得出城大战,不用去管樊哙怎么骂,就当看戏就好。
只是这一次,樊哙却透露出秦军十日内不会再攻城的消息,可是十日一过,大军攻城,城破则屠尽彭城。
“公子寻怎么敢”守将终于有了回应。
“满城百姓生死就掌握在你们手上,城破之时,你们还不投降,那公子的命令可就是屠城了”樊哙大吼着说道。
秦军的劝降也不是一处,而是整个彭城之下都在喊着,声音传遍了彭城四野。
“公子寻真的敢屠城”县衙中,所有将领和彭城原来的官员们都慌了,看向了尉缭子等人。
他们是怨恨的,他们本是秦国官员,但是叛军势大,他们只能选择屈服,可是现在,秦军来了,却逼着他们做出选择,若是再执意帮助叛军,那城破之日,屠尽满城。
“禁止百姓靠近城墙,不能让百姓知道此事”尉缭子沉声说道。
他不信樗里寻能攻破他驻守的城池,也有把握能挡住秦军。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大军听从他的指挥,百姓屈服于联军,为援军提供后勤保障。
“子房这就去做”张良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因此,急忙跑出去安排。
“开始吧”彭城外的小山上,一支大军人人手持纸鸢,牵着细绳,让一支支纸鸢飞上了高空。
彭城之中,所有人都抬头望向了空中,不明白秦军又要做什么。
“那是什么”尉缭子看向张良问道。
张良皱眉,他学富五车,但是也不认识这东西,更不知道秦军放飞这些东西是想做什么。
“断线”等纸鸢飞临彭城上空后,韩信下令剪断束缚者纸鸢的线绳,让纸鸢自由的飞落进彭城之中。
恰巧就有一只纸鸢落到了府衙的屋檐上,被尉缭子等人取了下来。
“劝降书”尉缭子看着缠绕在纸鸢上的那一封封劝降书,面沉如水。
完了,彭城守不住了,他们可以阻止百姓靠近城墙,听不到城外说的劝降和屠城,可是这些纸鸢却是落入了彭城的千家万户之中。
在死亡面前,没有人是不畏惧的,所以,这些拿到纸鸢的百姓恐怕会连夜出逃,逃向秦军大营,甚至联军中被裹挟来的士兵也都会选择偷偷留下劝降书,然后出逃。
可是纸鸢太多了,不断的落入了彭城之中,即便他们派出大军去收回,也无法阻止彭城百姓和士兵们知道屠城和劝降的消息。
“彭城不安全了”尉缭子心如死灰,他们若是一意孤行,十日时间,足够百姓起来反抗他们,刺杀他们。
再留在彭城,恐怕连大军都会发生营啸,大量的士卒出逃,甚至,联手杀了他们,向秦军投诚。
“好狠的计谋”张良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撤离了彭城,他们又能再退往何处又拿什么来阻击秦军的北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