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十万就十万,少一个都是对死去英灵的不尊重,这就是骠骑营如今的想法。
因此,哪怕战争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实际他们只需要拖住等待蒙恬大军的到来就可以,可是骠骑营还是选择了遵从子车乘的命令,不断的找机会去吞掉对方防守薄弱的部队。
“具装,还有对方的武器”冒顿很无奈,他有野心,有大抱负,也能隐忍,也有手段。
可是头曼给他留下的残局实在太难了,先是驰骋草原的数十万大军被秦军一战打没了,然后又被崛起的东胡逼着他认母。
好不容易隐忍负重,为匈奴争取到了平稳发育的时间,结果却是大秦不按套路出牌,他们匈奴对大秦都没有威胁了,结果大秦不去找更强大的大月氏和东胡麻烦,反而是再来找他们麻烦。
导致了他的新军都没能练好就被迫拉出来营业,还直接对上了这种能打能抗的骠骑营。
“憋屈”冒顿只有两个字来形容自己,除了人数超过对方,无论是战心还是装备,都不如对方,偏偏连指挥对方主将也不在自己之下。
“拼一把”冒顿知道不能在拖下去了,他必须在短时间内解决掉这支如蛆附骨的骠骑营,然后撤回龙城,否则在这里拖得越久,他们越发的麻烦。
至于大秦会覆灭他们匈奴,头曼是不信的,因为覆灭了匈奴对大秦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匈奴也没有什么资源是值得大秦这么做的。
“杀”翌日清晨,浓雾刚刚散去,骠骑营就再次发起了冲锋。
这一次骠骑营要做一票大的,直接进攻了有着五万人数的匈奴左大营。
之前双方虽然有交手,有大战,可是骠骑营从来不会选择人数多于自己的大军下手。
因此,匈奴左大营当户也没想过骠骑营敢对他们下手,一时间也没有防备。
“机会”冒顿看着冲入了左大营的骠骑营,双目放出了精光。
他早就想让一支大军缠住骠骑营然后全歼,可是骠骑营却滑不溜秋,根本不跟他们纠缠,使得他也一直找不到机会对骠骑营下死手。
现在,这帮人是飘了,居然敢直接进攻他们左大营。
“凿穿,不可恋战”子车乘也不傻,自然也知道一旦被黏住就真的会完蛋了。
因此,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左大营后方的匈奴辎重营,而不是左大营。
只要他们凿穿了左大营,必然会让匈奴中军大军驰援,然后他们就可以扬长而去,直接进攻对方辎重营,逼得对方不得不留在这里修整,给蒙恬大军到来抢到时间。
“杀”冒顿的反应也超出了子车乘的计划。
正常来说,三万打五万,中军是不可能在刚刚交手的时候就动起来的。
可是冒顿是想走了,因此才会在骠骑营动起来的时候也跟着动了。
“不对劲”子车乘也想不到冒顿会对他们下了杀心,甚至宁可搭上左大营五万大军陪葬。
“管不了了”子车乘没有多余的犹豫,这个时候双方都在争着时间。
冒顿是要抢在他们凿穿左大营之前将他们合围,而骠骑营则是要在匈奴主力赶到前凿穿左大营,扬长而去。
“骠骑营集结”子车乘看着战场局势,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本来的马槊骑兵是作为一支支骑兵的锋矢,带着各什伍进攻,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将所有马槊骑兵集结,给大军撕出一道口子,然后将匈奴左大营凿穿。
听到看到了旗鼓的命令,三千马槊骑兵不断的朝黑龙大纛靠近,汇聚成了一支无人可当的锋矢。
“凿穿”子车乘一马当先,带着马槊骑兵为身后的三万云中郡骑兵撕开了一道口子。
汇聚在一起的具装马槊骑兵,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任何大军可以阻挡住他们前行的脚步。
冒顿和子车乘都在玩命的驱使着战马,都想着更快,再快。
然而,冒顿也只能远远的看着骠骑营的黑龙大纛在左大营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穿插而过。
三万云中骑兵也紧随其后,生生将左大营给凿穿了。
“来不及了”冒顿睚眦欲裂,就算他们赶到,也只能看着秦军远去的背影。
冒顿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动得太快了,才让这支秦军不管不顾已经被打散的左大营扬长而去,而不是重新调头继续与左大营厮杀。
“不对,对方的目标根本不是左大营”冒顿看着骠骑营远去的背影,那不是撤离的方向,而是他们后方的辎重营。
正常来说,如果中军不动,对方根本不敢在有中军守护下去偷袭辎重营,可是现在他们中军动了,辎重营就是一个脱光的少女一般呈现在骠骑营面前。
“要么左大营,要么辎重营,冒顿的选择了左大营,那辎重营本侯就笑纳了”子车乘笑着吼道。
“追”冒顿哪怕知道就算他们绕过左大营去追,也无法在骠骑营灭掉辎重营之前赶到,但是也不得不去追。
对方能如此短的时间凿穿了左大营,那辎重营更加无法阻挡对方了。
“好多牛羊啊,可惜都带不走啊”骠骑营看着有着百万牛羊的辎重营,都流下羡慕的口水,可惜却带不走啊,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该死的蒙恬,早一天来多好,这些不都是我们的了”子车乘骂咧咧的带着骠骑营冲入了匈奴辎重营中一顿乱杀,然后扬长而去。
“我子车乘带你们回家”凿穿辎重营后,子车乘看向了麾下的骠骑营中将士,高举马槊吼道。
打了这么久,他们也该退回北地修整了,匈奴主力也已经被他们打乱,辎重打散,没有三四天是不可能重新整军退回了,所以他们已经为蒙恬争取到了时间,剩下的就看蒙恬自己了。
“回家”骠骑营高吼着,虽然进入匈奴才不到半年,可是进入草原之后,他们不是在大战,就是在大战的路上,甚至都忘了他们经历了多少次大战,时间不长,可是却感觉很漫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