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不会是专门来给小子作画的吧”樗里寻很无语。
也不知道颛顼帝君是怎么做到的,这发型居然无法复原。
“你还真说对了”赤松子很开心,同为宗师境界,彼此间或许有差距,但是想拿下对方并不容易。
他老早就想整一下樗里寻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果然帝君是了解我们的夙愿的。
“落井下石可不好”樗里寻终于是发现自己多么惹人厌了。
除了赤松子,居然还有不少楚地贵族都跑来凑热闹,美其名曰是来瞻仰公子风采,带一幅公子画卷回家,以免家中有不长眼的子弟冒犯了公子。
除了樗里寻的样子,最引人瞩目的还是庭院中的那棵扶桑神树。
“这扶桑神树,公子卖不卖”赤松子其实来的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扶桑神树。
这可是神话中的神树,道家必然是要想办法拿到的。
“非卖品”樗里寻摇头。
“公子确定”赤松子犹豫了,天下对扶桑神树感兴趣的可不止道家。
只不过,谁都知道扶桑神树的珍惜,公子寻不卖也在意料之中,这么问也是侥幸而已。
樗里寻也很犹豫,扶桑神树太珍贵了,但是也是个烫手山芋啊,要是解决不了五帝的问题,那就真的是大灾难了。
“我道家可以出钱的”赤松子看出了樗里寻的犹豫。
“不卖”樗里寻咬了咬牙,坐地起价就地还价嘛。
“听说任嚣将军连自己五世孙都卖了,百越还有什么不能卖呢”赤松子突然想到了他们来的时候收到的情报。
百越很穷,导致整个南征大军现在也是砸锅卖铁的搞建设,只要价钱到位,就没什么不能卖的。
“说不卖就是不卖”樗里寻摇头,决不能让人看出他们什么都愿意卖,不然价钱就低了。
“君子固穷,不失气节”樗里寻再次补充道。
要是没有这补充,赤松子都觉得没戏了,但是有了这一句补充,赤松子懂了,这扶桑神树是可以卖的,就看道家能拿出怎么样的价格。
“一个亿”赤松子直接给出了自己的价格。
樗里寻肩头一颤,看向赤松子,虽然知道你们道家有钱,但是开口就是一个亿,这么土豪的吗
“不卖”樗里寻摇头,能拿出一个亿的主也不会在乎是两亿还是三亿的。
“两亿”赤松子明白了,坐地起价,道家啥都不多,就是钱多得没地使而已。
樗里寻和任嚣心一颤,尤其是任嚣看着赤松子,我把五世孙都卖了都没借到那么多,你一开口就是这么多,也不管我们受不受得了啊。
“要不再加点”任嚣嘴唇颤抖地问道。
赤松子皱了皱眉,作为道家掌门人,两个亿是他能调动的最大限额了,再多的话就要开长老议会了。
“不二价,三个亿”樗里寻咬牙开口道,也不怕道家拿不出来。
“百越吞不下那么多钱,哪怕加上夜郎和滇王跤趾也吞不下这么多钱,道家可以出面将这些钱换成南征军团所需的粮食、布匹、药材、木材和石料等等。”赤松子摇头。
两个亿能买到的东西很多,但是按照市价却换取同样的东西交给南征兵团,其实道家根本都花不到那么多。
因为道家能拿出那么多钱就是因为道家自己本来就掌管着许许多多这些资源,因此,道家拿货就是成本价而已。
所以,相比给两亿现钱,道家实际根本就只出了都不到一个亿。
任嚣也不傻,曾经作为汉中郡守,他自然清楚市价和成本价的区别,但是也正如赤松子说的,百越拿着那么多钱根本没用,最后还是要换成物资。
同样的因为大量的采购,只会让物资市价飞涨,两亿能买到的甚至只有平时的一半。
“我要三百道家会堪舆的弟子入军三年”樗里寻想了想,再次开口。
这不是白要的,都知道如今的知识都掌握在百家弟子手中,而道家弟子更是百家士和法家拂士之下。
对于缺少人才的百越来说,这批弟子的价值更在那两亿之上。
百越并不穷,相反,百越的香料,玉石更是在中原大受欢迎,百越之香价比黄金,但是如果坐吃山空,只会让百越只有短暂的富裕。
因此,有道家弟子的帮忙,以道家的道义延绵来说,必然会帮助百越各地寻到最适合的延绵百代的方法。
“三百弟子,你知道这是什么数吗最多五十”赤松子果断拒绝。
道家在家的弟子都不到一千,你开口就要走三百,我太乙山还要不要了。
“两百五”樗里寻松口。
“最多八十”赤松子咬牙加价。
“两百,不能再低了”
“一百,不能再高了”
“一百五,最最最低了”
“不买了”赤松子直接掀桌,然后磨磨蹭蹭地走向庭院外。
“赶紧叫我啊,老道蚌埠住了”赤松子步履蹒跚,花了一盏茶都没走出庭院。
“回头,赶紧回头”樗里寻也在心底较量着,其实一百也是可以的,关键扶桑神树现在在他手上就是个烫手山芋啊。
“怎么还不叫住老道怎么还不回头”赤松子和樗里寻天人较量着,谁都不愿意率先开口。
“两亿加一百道家弟子,末将答应了”就在赤松子即将走出庭院大门时,任嚣绷不住了,百越将来可是他的啊,能省下那么多债务,没准还能赎回三世孙四世孙和五世孙,这样的大户可不能放走啊。
“呼”赤松子和樗里寻都松了口气,差点就谈不拢了,不过两人相视一眼,却又都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任嚣打着圆场,心底算着能赎回几世孙,同时伺候好两位大爷,他太难了。
只是原本怒目相视的两人,在对方走后,都笑的很大声,很肆意。
一个是丢了烫手的山芋,一个是迎回了神物,都赚大了。
任嚣也很开心,幕僚算过了,他的三世孙不用卖身了。
一场交易是皆大欢喜。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