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赏之后的重头戏自然是秣陵学宫的争论,当然看到了半截身体爬出来要地位的兵主蚩尤之后,百家也都怂了。
谁都不想自己在睡梦中被兵主蚩尤抓出来谈谈人生和梦想,加上帝国的意志本就是将兵主蚩尤确立为华夏人文三祖之一。
可是在始皇帝陛下面前的争论不能只有反方辩手而没有正方辩手,所以,整个秣陵的百家争论的方向就歪楼了。
“我兵家名字都是兵了,自然是支持兵主的。”李牧果断代表兵家发话了,见过蚩尤之后谁会再想起夜时遇到。
“法家只信事实,富国强兵是我法家的目标,兵主蚩尤为华夏开创了冶兵之道,自然是华夏始祖。”韩非也怕啊,他是文官,可不是李牧那种武力爆炸的武者,对上蚩尤,他还想多活几年。
百家大佬都纷纷表态,他们是认同兵主蚩尤的,谁都不想遇上蚩尤啊。
“反对的一直是儒家”正方必须有,于是百家都找上了儒家大儒淳于越。
“我儒家也是坚定的相信兵主的啊”淳于越也很怂了。
“信奉个锤子,若是你儒家也信奉兵主,那从上古到现在,掌控天下口舌的儒家干什么去了,非要等到现在才说信奉。”百家可不吃这一套,这时候就是甩锅的,儒家不背这个锅,难道还是他们
“是你们逼我的”淳于越知道推脱不掉,只能替儒家接下了这口大锅。
儒家表态接锅之后,百家都美滋滋的回去了,等着第二天的辩论。
日上三竿,百家盛况,天下有名有姓的学者士子都聚集到了秣陵学宫之始祖的地位,因此这次辩论是开放的,民众也有资格进入学宫中旁听。
嬴政看着百家士子齐聚,也不由得感慨,想当初帝国初立,他在咸阳宴请这些百家士子,结果一个个推脱有病不来,或则来了也丝毫不给他面子。
现在一个华夏的始祖正名,却能让这些人挤破脑袋的要参与。
“那小子似乎是故意这么做的”嬴政仔细想了想,樗里寻要收服百越,有南征兵团在,并不需要这么多次一举。
那这么做的目的呢
只有一个了,让百家归心,确立华夏之名,认同华夏,也是在从侧面让百家承认天下已经一统,潜移默化下影响着百家的观念,认同天下归秦。
嬴政仔细想了许久,最终推辞了担任祭酒的请求,也是怕刺激到百家士子和那些执拗的顽固。
因此,此次辩论的祭酒和裁判也就由已经成为大秦太子的扶苏来担任。嬴政只是坐在背后的屏风中听证。
“古往今来,中原百姓一直以炎黄自居,黄帝二十五子,得姓者十三;祝融统,大秦疆域北至北冥,南至海角,东至蓬莱,西抵昆仑,疆域版图之大,亘古未有”扶苏拿出开场辩论文书,说着辩论辩题的由来。
百家士子、听辨的百姓无不热血沸腾,如今的天下太大了,比之三皇五帝之时还要大太多了。
三皇五帝之时的天下还只围绕在黄河流域,到了周室,也仅仅延展到了长江流域。
可是现在的大秦更加大了,北击匈奴,蒙恬将军坐镇雁门,却匈奴七百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南有公子寻镇守西南,屠跤趾百万,南海血红。西有忠勇侯樊哙一人灭一国。东临碣石有遗篇,而无夷人外患。
疆域之广,兵锋之盛,更古铄今。
听着扶苏的一字一句,所有人一时间才发现,原来我们华夏已经这么强大了,四海八荒已无外患。
身为华夏民族的自豪和荣誉感瞬间热血上涌,连百家士子也才发现,他们一直抗拒的大秦已经这么强盛了。
屏风之后的嬴政也忍不住激动的站了起来,这些年他一直忙于政事,夙兴夜寐,从未去想过自己做了什么,现在听着扶苏说的,回首一顾,原来朕已经做了这么多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国家啊”百家巨头们也心底发颤,瞬间觉得自己之前跟始皇帝斗智斗勇都太小家子气了。
百家巨头们默契的带着自家士子们对着屏风后的人影遥遥行了一礼,华夏威服海内,光照寰宇,这一点黑不动了。文網
百姓不知道屏风后是什么人,但是看到自己的官长们都想屏风后的人影行礼,也都猜到了屏风后的人是谁,都跟着遥遥行礼。
“然,华夏之大,始源与谁,华夏之大,何族共称,始终没有定论,特此,本公子扶苏,大秦太子,奉始皇帝陛下之命,诏百家士子,华夏万民,敬告上苍,于秣陵学宫,定华夏之源,华夏之涵盖部族。”扶苏缓缓揭开了今日的议题。
“”百家巨头都愣住了,不是讨论蚩尤该不该是华夏的人文始祖吗,怎么变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扶苏,然后又看向了淳于越,这个变故肯定是儒家整出来的。
淳于越摸着自己的长须,小样,还想让我儒家去招惹兵主蚩尤,你们大概是忘了我儒家是干什么的。
可是万民见证下,百家也说不得其他,只能充满的准备着材料,因为议题变了,他们准备的就有些不足了。
三皇五帝为华夏之祖,这是没有任何异议的,很快就通过了,哪怕百家没有准备,这些东西也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不需要去想都能随口而来。
“蚩尤”扶苏主持者辩论,确立了三皇五帝之后,剩下的就是蚩尤和少昊了。
无论是蚩尤还是帝少昊都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蚩尤败于阪泉,九黎东迁,南渡,因此不被中原承认,可是实际上九黎部落在历史长河中也融入了中原之中,除了百越部落还保持着纯粹的蚩尤血脉。
同样尴尬的还有帝少昊,五帝的确立一直模糊,有认为是黄帝、颛顼、帝喾、唐饶、虞舜没有少昊,也有认为是黄帝、颛顼、少昊、唐饶、虞舜。
区别就在于是否有帝少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