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的突然袭击,不仅仅是跤趾水师没能反应过来,同样的,中军桂林的幕僚团也没有反应过来。
因此英布是突然决定出手的,也没有上报中军,就突然出手了。
而作为大军主将,樗里寻在已派出子车乘的五万大军和六万胡骑营进攻跤趾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就是真的让英布礼送跤趾水师回国,那样就是在把子车乘和樊哙架在火上烤。
所以,在英布走后不久,中军大帐就开始了会议,整个幕僚团全策全力,凑出了一支整编十万的大军南下。
“该死的任嚣,没事去看什么热闹,搞得老子都无将可用了”樗里寻骂道。
现在秦军虽然不缺将领了,但是顶级将领还是缺啊,能指挥十万人以上的将领还是没有几个的。
整个大军中,能指挥十万人的将领,几乎是没有了。
“你敢不敢”樗里寻看着第一梁,只能从仅有的,有这个资质潜力的人手中赶鸭子上架了。
第一梁沉默了,指挥三五万人他还有把握,但是十万人真的是为难他了。
大军中倒也不是没有人了,比如俘虏营的项藉。
可是作为俘虏,谁又敢把十万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一个刚刚战败被俘的敌方主将呢
“难道真的要用项藉”樗里寻迟疑了,作为大军主将,他不可能再离开桂林主将大营,因此,也只能从麾下抽人。
“有一人或许可以”第一梁想了想说道。
“谁”樗里寻看着第一梁。
第一梁掌管大军情报,同时也是功绩官,发掘人才之事也在第一梁的权限范围。
同样的秦国的察举制,每一个高级将领都是有资格向主将举荐人才的。
“韩信”第一梁答道。
他认识韩信还是一个意外,听人说有一个士子挎剑而来,却又从不练剑,因此也引起了他的关注,最后见了一面,发现有些才学。
至于能不能指挥十万人,第一梁也不敢保证,整个大军能指挥如此人数的也就是公子寻和副将任嚣,以及樗里第一将子车乘了。
所以,第一梁也无法判断韩信是否真的有这个能力,毕竟这只是韩信自己说的酒话。
樗里寻有些惊讶,韩信居然在南征大军之中这有点意外之喜啊。
只是大军征战并不能儿戏,韩信或许在后世有很大的威名,但是每一个大将的崛起都不是直接就是大将,都是从沙场中不断成长起来的。
直接指挥十万大军的将领,或许有,但是谁能保证呢
“带来见我”樗里寻还是决定先见一面,考教之后才能决定。
第一梁行礼后转身离开了帅帐,在校场边的小山丘上找到了在江边钓鱼的韩信。
“鱼都钓不上来,真不知道举荐你是对是错”第一梁瞅了一眼韩信身边的鱼护中空无一鱼有些后悔了,连鱼都掉不了,怎么指挥大军
要知道察举制的潜台词就是连坐啊,若是韩信真的无能口嗨,到时候没被任命为大军主将就算了,只是丢了面子,若是真的成了十万大军的统帅,然后出了问题。
作为举荐之人的第一梁也是要遭受军法庭的连带责任的。
“见过第一将军”韩信见到第一梁前来,急忙起身行礼。
毕竟他现在什么都不是,连大头兵都轮不到他,而第一梁可是整个大军的监军和功绩官。
“公子要见你”第一梁还是将目的告诉了韩信,毕竟已经举荐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成败就看韩信自己了。
“公子愿意见信”韩信大喜,这个机会他都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跟我来吧”第一梁带着韩信来到了中军帅帐。
韩信也是有些战战兢兢,毕竟人的影树的名,天下名将何其多,可是如今能被称为名将的也只有蒙恬和公子寻了,其他的都在咸阳养老赋闲中。
他之所以会跑来南征大军,不也是因为对公子寻的崇拜。
大帐之中,左单和幕僚们都在忙着,而樗里寻也站在堪舆图前看着大军军报中汇聚而来的情报战况。
而此时,中军也才刚刚收到子车乘传回的军报,言明他们在进攻跤趾之时遇到了抵抗,直接损失了三万人,损失原因也在战报中详细描述了。
“杀”樗里寻没有任何的仁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非我族类,命如草芥蝼蚁。
第一梁带着韩信走进帅帐,就正好看到樗里寻杀气腾腾的下达了绝杀令,也都被吓了一跳。
“小心说话”第一梁低声提醒着韩信。
这也是第一梁第一次见到樗里寻目光如此冷漠,哪怕是对百越大战,樗里寻也没有赶尽杀绝,但是这时候下达的这个杀令,不知道是对谁。
“发生了什么”第一梁没有直接将韩信引荐,而是低声问幕僚处的幕僚们。
“子车将军遇袭,非战斗减员三万人,惹恼了公子。”幕僚们都噤若寒蝉,低声将最新的情报递到了第一梁手中。
第一梁看了一眼,发现子车乘虽然没有问公子寻的意见,但是有些东西不用写出来,很明显,不管公子下不下令,子车乘都会选择屠杀。
“那更不能放任水师离开了”第一梁明白过来,恐怕如今的子车乘已经下达了杀令,饿殍千里了。
“传令给子车乘吧”樗里寻命令鸿雁使将他的命令传到前线,才转头看向了第一梁和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
“公子,这就是韩信”第一梁见樗里寻回眸,急忙介绍道。
樗里寻打量着年轻的韩信,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韩信见樗里寻不开口,也是冷汗直下,毕竟没有人能面对一个杀气腾腾的宗师目光。
“不错,没有吓到。”樗里寻缓和了语气,才开口说道,气势也有所收敛。
“子车乘率十一万大军入跤趾,杀戮是必然的,因此,跤趾水师不可能安然回到跤趾国内,若是你为将,需要多少人能歼灭对方”樗里寻没有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