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如何称呼,在秦国又是何爵位”水师都统看着英布,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问道。
“公子寻麾下,裨将,英布,五大夫爵。”英布笑着开口,心底却是无语,秦国二十级军功爵,就算是秦人自己都未必能记得住全部。
果然,水师都统看向了自己麾下的参谋,他是真不知道五大夫爵是什么爵位,只是顺嘴一问罢了。
“某悿为跤趾水师都统,等同于你们秦国的上将军,侯爵”水师都统自满地看着英布,意思很明显。
那就是,就算你们秦国比跤趾强,但是将来我们拜秦为宗主国的时候,我的爵位和地位也比你高。
“将军真是年少有为”英布奉承的说着,心底却是,等你跟老子回到临尘的,又一个算一个,老子让你们去地下当侯。
“比不上你们公子,本都统在你们公子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将。”花花轿子万人抬,水师都统虽然看不上英布,但是也知道他们的身份是比不上大秦公子的。
“公子也是深知都统辛苦,因此特意命末将于临尘为诸位将军送行,希望诸位将军回到跤趾后,能劝说你们大王,拜秦为宗主国。”英布继续笑着说道。
“这个一定”都统笑了,拜秦为宗主国,又不用纳贡,这点他又把握劝说大王。
“只是,这事也并不容易”水师都统搓了搓手指,做出了一个是个人都知道的动作。
“哈哈,都统放心,公子自然知道都统劳苦功高,只是黄金有点重,不好搬来。”
“大宴之后,公子也为都统和诸位将军准备了一些薄礼,希望诸位将军满意。”
跤趾水师诸将都笑了,看来大秦还是畏惧他们水师的,也不愿意跟他们开战。
“天色渐晚,诸位将军请下船入城饮宴吧”英布笑着落后一步,让水师都统走在前边。
水师都统很满意英布的行为,拍了拍英布的肩膀,就一马当先的走在了前边。
“水师的兄弟们也都舟车劳顿,我们也在城外准备好了伙食,等这些兄弟们前来。”英布继续说道。
水师都统迟疑了一下,全军下船,这可不是好事,要是秦军使诈,他们就要完蛋了。
“都统毋庸担心,公子担心将军多想,因此,布也只带了三万将士前来,都统还担心布这三万人能吃下都统这些勇武的士卒”英布知道水师都统在想什么,率先开口说道。
水师都统仔细想了想,他们站在楼船上是见到过尾随而来的秦军有多少人,也就三万,的确不可能把他们大军全都拿下。
“好吧,那就有劳将军了”水师都统笑道,然后挥手对下令道:“下船活动活动,敞开了吃”
英布松了口气,但是也没有任何神色变化。
水师都统同样也在观察着英布的神情,见英布一直陪在他身边,也没跟其他人交代什么军令,彻底的放下心来,跟着英布一起乘上马车,前往了临尘。
临尘刚刚修葺不久的郡守府中张灯结彩,象郡的土司首领们也都坐在自己的安席上等着英布将跤趾水师都统和将领们带来。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象郡的越人也没少跟跤趾开战,因此,对于跤趾水师的将领们,不少人也都是认识的。
“将军恐怕不知道吧,在你们击败百越之前,他们可是前来请求我们出兵的。”水师都统笑着做到了主位上,看着下首陪坐的英布说道。
“还有这事,幸好都统没有出兵,不然我们就败了”英布假装惶恐地说道。
“开宴”英布拍了拍手,一个个侍女端着精致的食物穿花蝴蝶般的给每个条案都摆上了美食。
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
一直饮酒作乐,水师都统也洋洋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身材,更是将跤趾提到了跟大秦一样强大的程度。
英布小心的观察这跤趾水师诸将,见所有人也都喝多之后,才松了口气,但是也是在等着麾下的回报。
“将军,准备好了。”突然一个将领走了进来,在英布身边低声说道。
跤趾水师诸将都是一惊,真的有诈全都要拔出武器,看向英布。
英布笑了笑道:“别紧张,他是说,公子给诸位准备的礼物一惊准备好了,去吧,抬进来”
那名将领立马明白了英布的意思,转身走了出去。
但是,跤趾水师诸将还是有些担心,不过也都重新坐了回去,有些期待着大秦为他们准备了什么厚礼。
“诸位将军请看”英布走到了宴席中间的舞台上,一个个巨木箱子也被士兵们抬了进来。
水师都统和诸将都是期待的跟着英布来到了舞台中央,他们可是看懂了,那些士兵抬进来的脚步极为沉重,显然箱子里放得都是重物。
只是他们的目光都被箱子吸引,好奇的上前,没有注意到英布却已经落后在他们身后,同时背着手在身后倒数。
“啪啪啪”一个个巨木箱子被打开。
跤趾诸将都好奇的伸着脖子望向箱子之中,因为舞台的狭小,也都挤到了一起。
随着箱子打开,却是一道道寒光划过,箱子中并没有任何财物,有的只是一个个隐宫杀手,手持柳叶弯刀,飞快的划过了一个个水师将领的脖颈。
“杀”英布在箱子打开的时候,也下达了命令。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卫士手持斧钺冲了进来,将跤趾水师将领们带来的护卫全都斩杀。
“你们”水师将领们都没反应过来。
而水师都统因为是首领,所以站在箱子最前边,箱子打开的第一时间就被抹了脖子。
活下来的也只是少数几个将领,但是还不等到他们抽出武器,前来作陪的象郡土司首领们也都掀翻了条案,持械冲了上来。
从宴席开始他们就被这群家伙嘲讽,新仇旧恨一起算上,下手甚至比卫士和隐宫杀手还有狠,不到一盏茶功夫,整个宴席血流成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