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郡的土司和部落首领们都不知道秦军将领怎么会突然召集他们前来。
可是现在秦军势大,而且桂林郡发生的事他们也都知道了,秦军不是来造就杀戮的,反而是带着他们走向更好的生活。
所以,象郡的土司和部落首领们都是很开心的前来,想着终于是轮到他们了。
只是,一进入大军主帐,看着四周肃穆的士兵,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秦军不会是要对我们下手吧”诸土司部落首领们战战兢兢。
“今天召见诸位首领,只有一事”英布看着全都到齐的象郡土司部落首领们严肃的说道。
“将军请说”为首的土司开口道。
“交出你们的兵权,把所有百越勇士明日晨炊时分,带到大军校场”英布认真地说道。
仅凭三万秦军是拿不下跤趾水师的,跤趾水师拥有三艘楼船和大小艨艟,兵力在七万人左右,所以他们必须借助象郡的百越部落士兵。
“这”象郡土司们都是沉默了,一旦交出兵权,他们就真的是任由秦军宰割了,同样的也会失去对族人的统治。
“本将军不是在征求尔等的意见,而是通知诸位”英布继续说道。
“将军可有公子军令”象郡土司长看向英布问道。
据他了解,秦军在桂林郡也没有收缴桂林郡诸土司的兵权,只是将桂林郡的百越士兵转化成了郡兵而已。
“你是在质疑本将军”英布看向了象郡土司长,他确实没有樗里寻的军令,可是现在再去请求调令也来不及了。
他们必须要在跤趾水师到达临尘之前设伏,趁着跤趾水师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举歼灭。
“不敢,只是我等需要见到公子调令”象郡土司长认真地说道。
英布点了点头,走到了象郡土司长身边,突然就是一剑,人头飞起,象郡土司长人头落地。
象郡诸土司部落首领都呆滞了,看着长剑染血的英布。
可是还不等他们有所反抗,大帐中就涌入了一群手持斧钺的卫兵。
“现在,还有人怀疑本将军吗”英布看向众人低声问道。
“不敢”诸土司首领都是摇头。
“很好,那就派人回去,把尔等麾下勇士带来。”英布松了口气。
但是这些人暂时是不能回去了,不然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象郡的反叛,那时候就真的是内忧外患,四面皆敌了。
“诸位大可放心,本将军并不是要剥夺诸位的兵权,只是形势危急,不得不如此。”英布缓和了语气,躬身想众人行礼。
“将军想要做什么”众人看向英布,想知道英布到底要做什么。
“诸位首领想必已经知道我大秦将士已经进入跤趾,征讨跤趾,所以,本将军需要将诸位麾下勇士的帮助,把跤趾的这支水师永远的留在临尘”英布没有解释子车乘在跤趾做了什么。
毕竟杀戮太重,自己都心生恐惧了,更何况是刚刚战败的象郡诸越。
这些越人是否也会想到,秦军能在跤趾做这事,会不会再百越也如此。
恐惧之下,象郡做出什么事都是能够理解的,反叛都是可以想象的。
象郡诸土司也松了口气,原来是不给跤趾的水师回去,这倒是可以理解了,想来应该是那支秦军已经兵临跤趾王城之下,所以这个大秦将军才要拦住跤趾水师,不给他们回去参战。
“将军放心,我等明日之前,就将麾下儿郎带到校场”所有人都表态了,看着土司长的尸首,果然早起的虫儿被鸟吃,这家伙死的太冤枉了。
跤趾水师最终是来到了临尘,而英布也只带着百余亲卫来到了渡口前等着跤趾水师的到来。
“都统,秦军将领在渡口前请都统前去。”旗舰楼船上,跤趾水师都统收到了麾下斥候的汇报。
“秦军将领要见我”都统皱了皱眉。
这段时间,他们与秦军井水不犯河水,默契的对峙,也没有人主动去打破这微妙的关系,现在秦军的将领突然求见自己又是要做什么
“四周可有埋伏”都统还是很小心,生怕自己一下船就被刺杀了。
“没有,那秦军将领只带着百余亲卫前来,秦军都留在了城中。”斥候答道。
“那就请秦军将领上楼船一叙”都统还是很谨慎。
不过他也不觉得秦军将领敢登船,毕竟他们现在还是敌对关系,到对方地盘上都是致命的。
“都统请将军登船”跤趾斥候架着小舟来到了渡口前的栈道上,对英布说道。文網
英布皱了皱眉,随后孤身一人,不顾亲卫的阻拦,跳上了小舟,跟着跤趾水师斥候登上了跤趾旗舰楼船。
跤趾都统也愣住了,惊讶地看着英布,我敢叫,你真敢来啊。
“这就是楼船吗”英布看着上下三层,甲板宽阔,还有女墙防御刀箭的楼船,也是羡慕不已。
“将军何故前来”水师都统开门见山。
“听闻舟师,长期生活于船上,都会染上疾疫”英布想了想说道。
都统皱了皱眉,英布说的并没有错,长期生活在楼船上,都会染上一些怪病,而且是会死人的,但是他们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将死者抛入水中,防止瘟疫的爆发。
“本将军听公子说过此病是因为舟师士卒长期没有得到新鲜食物果蔬引起的。”英布继续说道。
这不是他虚构的,而是真的是樗里寻说过的,只是他听不懂,据说是什么败血病,他不是医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听名字就知道很恐怖。
“真的”都统惊讶地看着英布。
“嗯,因此,公子说,跤趾与我大秦相隔甚远,大秦也没有覆灭跤趾的计划,只要跤趾愿意臣服,纳贡都不需要。”英布继续说道。
“只称臣,不纳贡”都统惊讶了。
他们是愿意视大秦为宗主国的,毕竟身后有大哥,说话也硬气,只是他们不愿的是纳贡。
“是的。为了体现我大秦的态度,公子命本将军在临尘设宴,请将军和将士们下船,入临尘饮宴。”英布继续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