廪落花想了想,还是不理解,摇了摇头,她只是想着让樗里寻看到她的聪慧,能够帮助到他,这样就不会丢下她了。
可惜好像是事与愿违,她表现得越聪慧,樗里寻也就躲她越远。
将自己的烦恼仔细说了一遍,廪落花求助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清夫人,希望这个过来人能教她。
“你虽然长得很美,可是,我在咸阳也听说过公子寻,公子寻家中有一妾室,乃是燕赵第一美人,中山国大将军之女。另外,公子寻自楚地归来,身边还带了一个美人。
所以,对于公子寻来说,美色他早已看尽。”清夫人想了想,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偶尔同样也会对粗茶淡饭有兴趣的。
更何况作为落花洞女,又怎么可能是粗茶淡饭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女人的腰杀人的刀,若是我没看错的话,公子寻应该童贞还在”清夫人笑着提醒道。
女人忘不掉第一次,男人也一样忘不了初恋。
“去请公子过来”清夫人吩咐管事说道,既然是公子寻,那就不必担心对他们商队有威胁了,甚至他们整个商队加起来都没人家一根手指头贵重。
“夫人有请”管事再次来到,将樗里寻请到了商队营地中。
“妾身见过公子”清夫人看着樗里寻和相夫子前来,急忙起身行礼。
樗里寻看想廪落花,也知道是廪落花把他的身份告诉对方了,因此也没有隐瞒,回了一礼。
“公子金贵,风餐露宿总是不好,今夜就留在妾身的营地内休息吧,妾身已经命人给公子匀出两个帐篷。”清夫人继续说道。
“多谢夫人”樗里寻点了点头,他们出来可不会专门背着营帐,都是天为被,地为床的,有营帐住自然是更好。
在管事的带领下,樗里寻钻进了一个营帐,只见营帐中都是以羊毛铺地,被褥也都是全新的。
“接下来呢”廪落花看着清夫人,不知道清夫人怎么会突然将樗里寻叫过来。
“去好好洗漱一番。”清夫人笑着,让侍女带廪落花去洗浴。
“想不到会在此地见到公子寻”清夫人微微一笑,虽然她被始皇帝陛下封为夫人,可是咸阳的那些大人物,她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至于宗室子弟,各个眼高于顶,更加不会看重她一个商人出身的女子了。
就算她亲自到了咸阳,求见公子寻,恐怕也是连门都进不去,就被家老给打发了。
清夫人想的也很简单,帮助廪女,将来廪女在公子寻身边必然有一席之地,她也就等于是变向的结交了公子寻。
洗漱完毕的廪女更多了几分妩媚,尤其是身穿丝绸轻衫,更加的明艳动人。
侍女将廪女带到了一个营帐外,告诉她这就是她的营帐就离开了。
廪落花有些迷茫,不是要教她吗,怎么又让她睡觉了,而且这个营帐四周怎么都没有人
“什么人”樗里寻突然睁开眼,定秦剑也半出鞘,直接抵在了廪落花白净的脖颈上。
廪落花只觉得背脊胜寒,她知道架在她脖颈上的是一把吹毛断发锋利无比的剑,唯一庆幸的是,剑的主人是樗里寻。
“是你”樗里寻闻着身边的气息,认出了是廪女,才将定秦剑收回。
“你怎么来了”樗里寻重新点亮了帐篷里的油灯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清夫人让人把我带来这里,说这里是我的帐篷。”廪女心有余悸,差点就死了。
樗里寻皱了皱眉,看着廪女,不知道清夫人想做什么。
清夫人很无语,也很无奈的看着找到自己的两人。
你们俩什么情况,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连自己的营帐都让给你们了,还吩咐了周围十丈不得有人靠近,你们怎么会跑来找自己
清夫人很无奈,你是不是男人啊,送上门的都不吃
还有,怎么会有这么傻的落花洞女,都独处一室了,还不知道该干嘛
准确来说,你俩是有毒吧,夜半三更的,该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跑来找我干什么
“营帐不足,所以只能委屈公子和廪女暂时住一个营帐了。”清夫人只能睁着眼说瞎话道。
樗里寻认真的看了一眼清夫人,也明白过来她想做什么了。
廪落花却是依旧不知道,看着清夫人道:“那我可以跟夫人住吗”
清夫人翻了翻白眼,月老那着首山铜给你迁的红线都得被你掰断了啊。
清夫人没有说话,看向樗里寻,廪女不懂,公子寻肯定懂了。
“我去跟相夫子挤一晚”樗里寻摇头,他连公孙丽姬都没动,怎么可能轻易丢了童贞呢。文網
清夫人无奈的望着天空,看来公子寻是对廪女有隔阂,所以要解决的问题只能是廪女了。
“公子不必,廪女就跟妾身住一晚吧。”清夫人叹道,只能教廪女一些东西了,不然月老来了都得哭着离开。
樗里寻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夫人怎么不告诉是公子营帐,刚刚公子差点就把我杀了”廪落花仍然心有余悸,哪怕再聪慧的人,被一把利剑架在脖子上,脑子也是空白了。
“是我考虑不周”清夫人也是反应过来,她忘了公子寻可是杀人饮血、饥餐胡虏肉的将军出身,突然有人闯入,必然会本能的有所警惕。
“廪女真的不懂我为何让你去公子营帐”清夫人有些不确定廪女是真不知道该干嘛,还是被吓到了。
廪女摇了摇头,从小到大,她都没跟男人呆在一起过,怎么知道该做什么。
“好吧”清夫人叹了口气,只能慢慢教了。
“你们是要去哪”清夫人问道,这些东西不是一晚上就能教会的,所以还是要确定顺不顺路了。
“成都”廪女答道,他知道樗里寻是要去严道县,因此成都也是必经之地。
“正好,我也是要到成都的,可以同行。”清夫人松了口气,还好是同路,不然她想教也没机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