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教你怎么讨赏”樗里寻笑着抢过了铜盘,然后看向了围观的群众。
表演的戏班的其他人见到铜盘被抢,瞬间就要围了上来,但是却被少女给阻止了。
“都别急着走啊,大家看过来,看过来,三两钱你买不了吃亏,你买不了上当,你啥都买不起,你们个穷逼”樗里寻大咧咧的喊道。
人群本来就是来社戏看热闹的,戏法没了自然也就散了,打赏的也是偶尔有,但也不是谁都有闲钱。
可是樗里寻这么一吆喝,又将准备散去的人群给拉了回来,只是听着前半句还觉得有点意思,可是后边怎么就骂人了。
一群人都是怒视着樗里寻,出来变戏法讨生活怎么敢得罪他们呢
廪落花也被吓到了,怎么能骂人呢
“刚刚的戏法好不好看”樗里寻也不管怒目相对的人群,继续开口吆喝。
“好”人群虽然生气,但是戏法确实不错。
“是戏法好看呢,还是我们的小姑娘好看”樗里寻笑着问道。
“哈哈”人群都笑了,戏法虽然好看,但是更多的还是小姑娘好看啊。
“好看还不给打赏”樗里寻装作怒气凶凶的看着众人,然后将铜盘递到了一个个年轻人面前,而且是不给钱不让走的架势。
年轻人都是要面子的,因此也都忍着心酸心痛,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了钱,转身就想走,可是又想看看别人给了多少,同样也想多看看姑娘。
“喜欢我们姑娘的请扣一,想娶我们姑娘的请扣六六六”樗里寻继续嬉笑着说道。
人群不知道什么是一,什么是六六六,但是听着挺喜庆,于是又是掏了些钱放到铜盘上。
“这样的表演要不要再来,再来的请不吝赏赐”樗里寻依旧嬉笑着在人群中走动。
于是很多没看到的,就是看着人群热闹围过来的人,也纷纷掏钱。
“还能这么玩”附近那些也是靠卖艺为生的人也都惊讶的看着这边,只是在看看自己的一身腱子肉,在看看人家小姑娘肤白貌美,小巧可爱,算了,学不会啊
铜盘很快就装不下了,大变活人的摊主也是惊讶的看着将铜盘递回来的樗里寻,以往他们讨钱,一天下来也就这么多吧,现在居然只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这么多了。
“不一样的”樗里寻笑道。
之前看戏法,只是看热闹,哪有就去那看,现在却是,自己掏钱,然后看戏,心态上也会有所转变。
能掏钱请戏班表演的永远是那些贵族和官员,现在他们只花了几枚铜钱,就能成为人上人,自然愿意掏几个散钱当一把贵族和官员。
樗里寻也没有从头到尾的看完大变活人,因此在少女表演的时候,也是专心的看着。
烟火过后,少女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是在箱子里,然后又是一阵烟火,箱子之中却变成了另一个高大的男子,而少女则是出现在了人群之中。
“好快的身法”樗里寻明白了。
果然,现代人靠技巧,古代人靠身法。
烟火的明亮刺激了人的眼睛,而这两人都有着及其高明的身法,在烟火刺眼的短暂时间内就完成了互换。
少女离开了箱子,出现在人群中,而那个男子则是钻进了箱子之中。
“想不到廪君一脉跟我们樗里一样啊”樗里寻叹道。
樗里到他手中,都沦落到在严君墓结庐而居,手工搓香了,廪君一脉居然也沦落到要靠街头卖艺为生了。
樗里寻之所以知道他们身份,也是通过青乌经的观气之法,这些人身上的气跟常人不一样。
表演结束,人群也都散去,也有一些打赏,但是却也不多,毕竟之前已经掏过钱。
于是原地就只剩下了樗里寻和表演戏法的三人。
“谢谢”少女这时才开口说道,声音清脆如百灵鸟一遍。
“巴人廪宽,见过公子”老人廪君却是带着一双儿女对着樗里寻行礼道。
“樗里寻见过廪君”樗里寻同样是行礼。
“廪君如何认得小子的”樗里寻有些惊讶,整个大秦都没人知道他离开了咸阳。
“陛下号皇帝时,老夫曾受邀前往咸阳观礼,见过公子的长剑乃是陛下所佩戴的定秦。”廪君笑着说道。
只有到了咸阳,见过秦王宫才知道什么叫大国风采,巴国与秦相差太大了,被秦所灭也是情理之中了。
樗里寻明白了,始皇帝改号皇帝自然是请了天下所有贵族和一族之主去观礼,因此定秦剑被认出来也不奇怪了。
“公子又是如何认出老夫的”廪君反问道,他能认出樗里寻是因为定秦剑,可是樗里寻又是凭什么认出他们的。
要知道他现在应该是在江州的,而不是在阆中,而以他的身份,还不足以能被这个大秦公子特别关注才对。
樗里寻看着廪君,尴尬的一笑,瞥了一眼少女,我能告诉你是因为你女人是因为我樗里寻一心尚公主,所以对公主之气有特别的研究,只要靠近就能血脉觉醒般的自动识别
“廪风见过将军”廪君之子,也就是表演的那个男子却是突然行了个军礼。
“你见过我”樗里寻愣住了,能叫他将军的也就只有雁门关的那群士兵了。
“两族大战时,风就在军中,为第三营营将”廪风答道。
“哦哦”樗里寻明白了,不过雁门关的那些将领,也都是别人认识他,他不认识别人,毕竟他真正在营地的时间并不多。
“你就是那个大秦公子”少女廪落花睁着大眼睛看着樗里寻,这段时间她听哥哥说着两族战场之事,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因此也很好奇那两位公子和老将军和蒙将军是怎么样的风采。
当然最好奇的肯定是那个单人闯敌营,俘虏六万的人公子,以及那个率领几万人就敢冲击匈奴几十万大军中军,斩杀匈奴大单于的公子寻。
“两族战场有两位公子,你说的是长公子扶苏还是我”樗里寻笑问道。
“杀人饮血,饥餐胡虏肉,是真的”少女继续问道。
樗里寻呆滞,该死的左单,为什么要给他科普知识,显示自己学识渊博要是不知道,听这些话都热血沸腾,现在听到这些词,就是我会不会染上病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