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沛县县衙,就看到一个吃着上身的壮士背着荆条跪在了官署前,周围的衙役似乎是认识他,劝说着他起来,可是壮士却推开了靠近的衙差。
“什么事”樗里寻带人回到。
萧何急忙上前问道,而衙差中曹参急忙对着萧何使眼色,眼神中充斥着急切。
“哙兄弟怎么回事”萧何没能理解曹参的颜色,也不知道昨夜是樊哙送走的吕雉,因此很好奇樊哙是犯了什么事才会跑来官署前自首的。
“樊哙”樗里寻本来没有在意,但是听到萧何的称呼,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萧何等人。
“见过公子”官署众人看到樗里寻和骊山卫走来,齐刷刷的行礼。
毕竟一来就把他们的顶头上司给抓了谁不畏惧三分呢
“说说吧,所犯何事”樗里寻看向了先一步赶到的萧何问道。
萧何也还没知道是什么事情,于是看向了樊哙道:“公子问你呢。”
“回禀公子,昨夜公子缉拿吕氏一家,但是刘季乃是某的兄弟,所以是某送走的吕雉母子,特地前来请罪”樊哙看向樗里寻瓮声答道。
樗里寻有些惊讶,看向了骊山卫的伍长,能从骊山卫的追逃中救走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虽然最终是因为张良的阻挠,但是这樊哙能在第一时间把人送走也是有些门道的。
骊山卫伍长点了点头,他们是追出了泗水亭才遇到的张良,因此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把人送走,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呢”樗里寻更加好奇的是,樊哙都把人送走了,要是不出现,他也不会在沛县停留太久的,等他走了,樊哙再回来也不会有人再深究了。
“公子在域外与匈奴大战,乃是我中原百姓心目中的英雄,所以哙不愿欺瞒公子。”樊哙自责地答道,又补充道:“但是刘季与哙有兄弟之义,哙不得不救,因此安置好兄嫂后,哙决定独自前来请罪。”
樗里寻看着樊哙点了点头,对这个世界有多了一分认识,至少百姓对官府或者对他还是有着很大的信力。
“倒是个忠义之人,萧大人你看该怎么判”樗里寻将判决权丢给了萧何。
“庇护罪犯,犯包庇罪,依秦律与罪犯同罪”萧何咬牙说道,但是秦律如此,他也不得不按实说。
“可是吕氏犯什么罪呢”樗里寻玩味的笑问。
他追捕吕氏是因为龙脉之事,可是这些是不能公开的,而公开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吕泽私藏军械,刺杀公子;一个是吕文越制着锦衣。
两罪一大一小,可以选择重罪处死的刺杀公室,也可以选择小罪的逾制,就看萧何怎么选。
萧何头皮发麻,看着笑吟吟的樗里寻,他也不追到樗里寻到底是要樊哙死还是要樊哙活。
“上官在,何不敢逾越,请公子定罪”萧何终究是不敢给樊哙定罪。
萧氏在沛县也是小有名望,他也在沛县中颇有名气,若时沛县百姓知道他见死不救的话,也会给自己一世清明抹上污点。
樗里寻看着萧何摇了摇头,还是有文士的风格,好名声啊。
“吕氏私藏军械刺杀于本公子,按律当诛,不过,本公子念你是为袍泽之义,也不杀你,但是律法公平,本公子又不能违背秦律。”樗里寻故作头疼的扶额说道。
“哙自知有罪,更不敢让公子为难”樊哙说着就抢过一个衙役的佩剑,直接抽出长剑朝自己脖子抹去。
“叮”的一声,没有鲜血横流,樊哙也是睁开眼看向手中的长剑,然后又看向樗里寻。
所有人都是惊愕的看向场中。
只见樊哙手中还握着剑柄,但是长剑却断成了两截,一节连着剑柄,另一节却掉在了地上。
季布、伍长都是目光微眯,他们小瞧了这个公子寻啊,若是公子寻想杀他们,恐怕他们没有一个人会是公子寻的对手。
就在刚刚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樗里寻迅速出手,仅仅两指就夹断了秦国的制式长剑。
“本公子话都没说完,你急什么呢”樗里寻淡淡的负手而立将手藏于袖中。
他拿到灵犀一指还不久啊,强行截断制式长剑也让他双支红肿。
“哙任凭公子处置”樊哙也被吓到了,这还是人吗,两指夹断一剑。
“吕氏之罪是刺杀本公子,但是你是因袍泽之义救走的吕氏,那本公子就罚你做本公子的贴身侍从,终身守护本公子安全,可愿领罚”樗里寻看着樊哙问道。
樊哙愣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可能不死,但是也必然受到重罚,想不到峰回路转,自己居然能成为偶像公子寻的贴身侍卫,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还不谢过公子”萧何和曹参急忙提醒说道。
“哙,谢过公子,公子高义”樊哙急忙俯身行礼。
“公子高义啊”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也都纷纷称赞,争相传诵起来。
“这个公子不简单啊”萧何和曹参对视一眼。
公子寻看似是不杀樊哙的小事,但是却因为义释樊哙,全了樊哙的兄弟之谊,这对百姓来说是极为仁义的。
最关键的是,樗里寻的处理也极为合理,吕氏不是刺杀公子吗,那好,你樊哙包庇他们,就反过来,你来保护我,这才是最让人佩服之处。
尤其是樊哙经此一役之后,必然会全心全意的去保护公子寻。
樗里寻的这一手巧妙的收拢了一大波名声,还收服了一个绝对忠诚的义士。
樊哙看着樗里寻,也是深深被折服,心底想的是以后必要保公子周全,公子但凡有任何意外,他樊哙难咎其职,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哙,举报狱吏曹参通风报信才使哙提前得知公子抓捕之事。”还没等萧何和曹参回过神来,樊哙却是直接把曹参捅了出来。
曹参当场就蒙了,看向樊哙,扑腾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看着樗里寻,全完了,樊哙来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的,怎么就不跑呢
萧何也不好过,曹参跟刘季不熟啊,主要还是他的命令,曹参才去通风报信的,现在曹参被供出来,他还远么。
因此,萧何也默默的将冠帽放到了地上下跪请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