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中灯火通明,县衙六曹全都连夜上班,战战兢兢的站着,樗里寻不坐,他们也不敢做,在各自的署房前站着,看着正堂中的樗里寻不知道这个大人是什么来头。
“相比诸位都不认识本公子,但是也一定都知道本公子之名”樗里寻看着沛县官员们淡淡地说道。
县尉、萧何等人全都是看向樗里寻,包括被绑的县令汤乘都是看着樗里寻等着他公布自己的身份。
“本公子,寻”樗里寻严肃地说着。
“公子寻”整个县衙都沸腾了,连带县衙外前来看热闹的百姓都沸腾了,想挤进前排去看一看这个天下文明的公子寻。
“居然是公子寻来了”一个孔武有力的壮士直接挤开了人群,目光狂热的看着站在大堂上的樗里寻。文網
因为与匈奴一战全胜,长公子扶苏、公子寻和蒙恬的在中原也传遍了,成了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更是游侠和青年俊才们的偶像。
他们可不会管公子寻被始皇帝谪贬,只知道抗击外族的英雄公子寻要来他们楚地为官了,甚至不少豪侠都守在官道上,只为见上这个传说中的英雄一面。
“就算公子是大秦公子寻,也没有资格缉拿一县主官吧”萧何虽然也很崇拜着传说中的那个抗击匈奴的公子寻,但是他是沛县掾吏执掌律法,还是要出列,否则就是失职。
“你叫什么”樗里寻惊讶的看着萧何,这时候居然有人敢出列指着他。
“下官萧何,添为沛县掾吏。”萧何看着樗里寻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答道。
“本公子是没有这个权利,但是这个呢”樗里寻将定秦剑直接插到了大堂的地上。
萧何看着插在地上的定秦金剑,嘴角一抽,你这是威胁啊,先不说定秦剑是陛下佩剑,持剑者如朕亲临,就是你这武力,也没几个人敢反抗啊。
“本公子记住你了”樗里寻笑着看着萧何。
萧何张了张嘴,这下完了,自己没事多什么嘴啊。
“既然你是沛县掾吏,那你说说,未得勋爵而着锦衣该判何罪”樗里寻却没打算放过萧何反问道。
“未得勋爵非贵族士子,擅自着锦衣袅冠者,罚徭役三月。”萧何按律直言道。
“那主官包庇又当如何”樗里寻继续问道。
“当以渎职罪论处,罚没家产,革职流放”萧何继续硬着头皮答道。
“所以,本公子可有抓错”樗里寻看向县令汤乘淡淡地问道。
“下官认罪”汤乘松了口气,不是死罪就好,而且只是因为包庇吕文擅自着锦衣,可大可小;他最怕的是樗里寻是奉命来严查吕不韦后人的,那样他才是真的完蛋了,连带子嗣都要跟着倒霉。
“吕泽只是擅自着锦衣,罪不至死吧,公子”萧何看向樗里寻反问道。
樗里寻微微一笑,认真的看向萧何道:“吕泽私藏军械,意图刺杀本公子,该当何罪”
萧何愣住了,看向县尉,没人告诉他吕泽这么大胆居然私藏军械,还要刺杀大秦公子。
“刺杀公子,以谋反罪论处,按律连坐”萧何只能再次照着秦律来答。
县尉仰头望天,他可不想惹得一身骚,吕泽是怎么死的他是心知肚明,而且吕泽也没有那个胆去刺杀公子寻,案发经过他一眼就能认出,可是公子寻都这么说了,他再辩驳就是没事找事。
尤其是刺杀公子的刺客显然是逃了,若是他再出声,那么他就要担起追剿贼人的重任,敢刺杀公子寻的势力,他也没能力去招惹啊,连公子寻都选择息事宁人,他还是安静的配合公子寻就好了。
“行了,收押散了吧”樗里寻挥了挥手。
“喏”所有人松了口气,公子寻只是找县令和吕文的麻烦,那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好。
“萧何留下”樗里寻却是叫住了萧何。
萧何头皮发麻,其他官员都是同情的看着他,县尉也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樗里寻和萧何留在县衙大堂上。
“你觉得本公子只是因为吕文、吕泽着锦衣而来”樗里寻看着萧何反问道。
萧何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道:“公子身为大秦公子,此行必然不可能为此小事。”
“本公子身边缺个文书,你可愿意”樗里寻笑着问道。
萧何一愣,然后看着樗里寻,沉默了许久,才躬身行礼道:“见过公子”
“走吧,随本公子去见见吕文吧”樗里寻笑着让萧何带路前往沛县大牢。
沛县大牢都被关到了一起,包括被伍长抓来的吕文次子吕释之和次女吕嬃。
“公子,吕文长女吕雉已经嫁人,是否一并捉拿”伍长低声在樗里寻耳边问道。
樗里寻皱了皱眉,然后点了点头道:“但凡跟吕氏有关之人,全部捉拿归案”
“喏”伍长点头,再次带人离开。
萧何惊讶地看着樗里寻,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这时候谁再开口给吕文求情就是在找死了。
“说说吧”樗里寻带着萧何来到了大牢并且除了萧何不允许任何旁听。
“不知道公子要老朽说些什么”吕文心底是颤抖的,但是嘴上却是点水不漏。
“比如,吕不韦截断了周室凤鸟气运,大秦带走了王气,那凤鸟之气却不翼而飞。”樗里寻淡淡地说道。
萧何一颤,看着樗里寻,然后头皮发麻,这种东西不是他能知道的啊,转身就逃出了大牢,这东西谁听谁死啊。
吕文惊恐地看着樗里寻,嘴唇颤抖,整个大秦连庄襄王和始皇帝都不知道的事,这个公子寻是怎么知道的。
“尔从单父迁到沛县,不是躲避仇家吧,而是为了沛县的龙脉吧”樗里寻继续说道。
“公子在说些什么,老朽不懂”吕文咬牙硬撑。
“真的不懂”樗里寻玩味的笑着,看着吕文的双目凝视着说道。
“公子想要老朽家产直言便是,老朽绝无怨言,只求公子放过吾等”吕文转移着话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