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是哪个大佬下场”樗里寻看着秦军锐士营的变化,心底一颤,本来都准备撤回的赫阳部居然又被咬住了,还被驱赶着朝他们本部冲撞而来。
左单表示看不懂,只觉得双方指挥都好厉害啊,樗里寻能把溃军聚拢撤出战场,他已经觉得峰回路转了,结果秦军也跟着变阵,双方士兵几乎就像是机械一样,看着大纛军旗的指挥到处跑着。
樗里寻冷汗直下,锐士营的单兵素质太高了,中军命令刚到,他们就能做出反应,而匈奴这边还要抬头看一下军旗传令,然后才开始看着自己的旗官怎么跑他们才做出反应。
“老子才十五岁啊,你们要点脸好吗,大号虐菜有意思吗”樗里寻骂咧咧地不断下达着命令。
“那小子快顶不住了”李牧喝着水淡淡的笑道,跟老子玩,你要知道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大爷让你一只手你都不行。
“淦不玩了,跑路,玩不起了是不是”樗里寻脸色发白,直接下令本部朝右侧跑去,不然就要被赫阳部冲到一起了。
“不玩了”李牧看着樗里寻带着本部跑路了笑着说道。
蒙恬也是冷汗直下,他将自己代入到樗里寻的位置,恐怕也只能做到如此,在看看边喝水边指挥的李牧,妈耶,这家伙到底是谁啊,哪冒出来的兵家巨擘啊。
“你们很不错了,老夫在你们这个年纪时,还在草鸡逗狗呢”李牧笑着说道,也是怕打击到蒙恬等人。
“打不过你,跑我还跑不过了”樗里寻看着身后追来的锐士营,就你们的小短腿,能追上我们四条腿的,我就让你们嘿嘿嘿
“这小子也不傻啊,骑兵有时候存在的意义只是威慑”李牧看着樗里寻带着大军跑了,也下令锐士营退回正面战场,再追上去就真的是要被放风筝了。
一支满编的骑兵,只要出现在战场上,哪怕不加入战斗,都能起到极大的威慑,让人不得不重视。
“既然试探出了黑秦的虚实,那也该我们出兵了”头曼看着哈曼说道。
秦军主力既然撤了,那就轮到他们出兵了,从开战到现在,一直是他们被动的接战,连战连败,现在到他们主动求战了。
“好”哈曼点头,既然没了箭雨覆盖,那他也不怂了,于是哈曼和头曼的匈奴大军开启了全军冲锋,正好樗里寻撤走,让开了前方阵地,那他们冲锋起来也不怕误伤自己人了。
“我们要不要回去”赫阳赤死里逃生,也是松了口气,要不是樗里寻指挥得当,他们赫阳部就凉了。
这帮黑色步卒是鬼神么,居然能冲入他们骑兵阵营中斩马腿,跳斩马背上的骑士,他们连出刀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斩杀了。
“回去送”樗里寻无语的说道。
没看到跟他们交手的锐士营也一直在边缘守着他们,不给他们加入战场的机会
“终于来了”李牧从榻上站了起来,不用看,也不用其他人汇报,这地面的震动就可以猜到是大规模的骑兵冲锋了。
“箭雨准备”蒙恬也是松了口气,等了这么久,还以为白演了,看来匈奴还是想赢一把的。
一辆辆投石车从营帐中推出,攻城弩、大黄弩也都被推到了阵前。
“感觉都不用瞄准了,这么多人,随便射都能射中”弓兵营的营将们笑着说道,放眼看去,满草原都是冲锋的骑兵,他们三字排开,就可以不间断的射击了。
“躲远点”追着樗里寻的蒙华部队看到大军帐篷揭开,也是心有余悸,他们喜欢看弓兵营射杀这些蛮夷,但是可不想自己成为弓兵营的目标。
虽然他们躲得也有点远,但是谁知道那帮只会瞎射的家伙们会不会打错目标。
“轰”巨大的投石车抛物线的将一方方滚木,柱石给抛出砸向了冲锋中的匈奴骑兵,但是冲锋起来的骑兵,想要停止却是很难,只能埋头冲锋。
将希望寄托与他们够快,冲入对方有效射程之中,那样投石车就无法再打到他们。
“上当了”哈曼和头曼都是反应过来,他们中计了,黑秦主力还在,根本没有管辎重粮道被截断,就是为了殊死一搏将他们斩杀。
“冲,冲进去,胜利还是属于我们的”头曼怒吼道。
他们坚信着秦军粮草和辎重是不足的,只要他们顶住这一轮的战局,胜利终究是会属于他们。
“准备”弓兵营主将们纷纷下令,现在敌军已经进入他们的有效射程了,那就轮到他们了。
“风”一骑精骑从弓兵营前策马奔袭而过,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嗖嗖嗖”万箭齐发,天空中仿佛下起了箭雨,一阵又一阵,间隔也不过一息时间,连续六波箭雨洗地,将整个匈奴大军覆盖。
“该死”哈曼直接翻身躲到马腹下,这时候还在马上那就是在找死。
“不愧是匈奴骑兵”蒙恬等人看着匈奴骑兵纷纷躲到马腹下躲避箭雨也是惊叹,至少中原也只有部分骑兵能做到这点,但是匈奴却是大部分人都可以做到。
然而人无畏惧,马是有的,没有了骑兵的掌控,战马都变得纷乱,畏惧着想停下,于是导致了后方的战马还在朝前冲锋,造成了混乱的踩踏事件。
“好残忍”樗里寻脸色发白,眼睁睁地看着战马和着匈奴士兵的尸体被其他战马践踏成肉泥。
“呕”左单也是忍不住跑到一遍呕吐起来,虽然见过杀人,但是这样的修罗场还是头一次。
不论是匈奴,还是大秦的士兵,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是脸色苍白,不少大秦前方战阵的士卒都忍不住杵着长戈呕吐起来。
只是没有人退出战场,即便是正在引弓搭箭的弓兵们,也是咬着牙,忍着心底的恶心,继续放着一支支杀戮的箭雨。
“这”扶苏也是忍不住背对起战场,强忍着心中的恶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