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会出现如此诡谲的画面,是因为这个神秘人本身有够奇特。
或许他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苏衍看到的是一副骷髅骨架穿着非常破旧的黑袍。
红莲天舞从这一副骷髅的肋骨下方插入,弄断了两根肋骨,但这骷髅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的确,这样的伤势对于骷髅又怎么会有杀伤呢
这个穿着黑色袍子的骷髅就是刚才和苏衍对战的神秘人
骷髅头的眼窝里面闪耀着赤红色的光芒。
创世碑的背面也有同样的神秘符文,只是从那神秘符文之中变化出了一条金色铁穿过许多骨骼,将这个骷髅人锁在了此处,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苏衍怎么算都算不到,这个神秘人居然会是这样一幅造型。
“桀桀桀”骷髅又怪笑起来。
苏衍终于明白他怪笑的时候为什么会有奇怪的金属感了,没有血肉的上下颚摩擦的时候就会产生这样奇异的声音。
一个人早就变成了骷髅,却又没有死去。这种事情对于仙界来说,倒也不算是太过奇怪的事情。
就算是地仙也能将自己的神魂附着在一副骷髅之中,并且将这一副骷髅修炼成第二元神。
只是这么做根本毫无意义,也不会有仙人会做这么无聊和奇怪的事情。
苏衍突然之间想到巫宗的修士在修炼的时候往往会奉献自己的血肉去获取力量。不过也没听说过哪位巫宗的强者将自身奉献得只剩下一副骨架的。
因为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讲的话,不管怎么奉献自身的血肉,起码都要保证一个最低程度的生存能力。
更高的时候,巫宗的顶层曾经研究过将自身献祭,转换成灵能的存在,灵能大巫妖是可以和亚空间邪神一较高下的存在。
这是一条非常高风险的道路,但一旦成功的话,也将获得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
但眼前这一副骷髅显然不是灵能巫妖,他的身上完全没有灵能的气息。
就连苏衍也讲不明白眼前这穿着黑袍的骷髅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他的力量、气息和存在,都不合理到了极点。
完全不符合这世间的法理
就好像一个人明明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却依然在你的面前活蹦乱跳一样。
如果每个人都这样的话,那这世界一定会乱了套
苏衍不知道这骷髅用了什么方法,但他一定有办法模糊乃至扭曲生死的界限,所以才会长存于世
苏衍凝神之后问道“你是谁”
在问问题的时候,苏衍也同时将红莲天舞收了回来,重新拿在了自己的手中。
这骷髅被创世碑的咒法锁链锁住,根本就没办法离开此处,用红莲天舞钉住他根本是画蛇添足,毫无意义。
此人身上全无血肉,早就化作一副枯骨,力量却极为强大,更重要的是他拥有古帝的完整力量。
万古时代的那些古帝苏衍全部都接触过,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位骷髅古帝,更别说那些古帝早就被苏衍给杀光了。
苏衍道:“你身上怎么会有古帝的完整力量”
此时苏衍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
这骷髅看着苏衍道:“你一定非常奇怪我为什么能够不死吧其实我自己也非常奇怪,为什么可以一直不死,不过或许你应该听说过我的传说,以前他们都叫我为不死帝君。”
“不死帝君”苏衍搜肠刮肚,才想起来好像在太古时代有一些正神,曾经被杀死,据说就是不死帝君的杰作。
不死帝君不知道修炼了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可以做到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不灭,就连正神也拿他没有办法。
不死帝君的年代实在是太早了,就连苏衍也只是潦草地听过他一点传说而已。
这种事情苏衍只当是荒诞不经的传说罢了,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真的见到这一位不死帝君
苏衍和不死帝君对视着,苏衍接着问道:“你为什么会被锁在创世碑上面创世碑又是怎么来的”
不死帝君道:“你想要知道这些,就需要先将老子给解放出来,不然的话我是不会同你讲一个字的。”
苏衍道:“我最烦的就是不死的怪物,放了你的话,只怕会遗祸无穷。你不说也就罢了,难不成我还会求你不成这世上的秘密就算没你,我也能探索出来。”
不死帝君道:“那你不想知道原始天魔的事情吗”
他只是轻轻一招手,那一枚天魔密令就已经飞到了他的手中。
这一枚天魔密令在不死帝君的手字信息。
这些文字信息应该是当年密令传递的内容。
当不死帝君掌控住这一枚密令之后,他对苏衍道:“你应该很想知道原始天魔在死前做过什么吧”
苏衍道:“你想以此来要挟我”
不死帝君又笑起来,当他笑的时候好像全身的骨骼都在跟着一起颤动,让人看到之后简直是说不出的难受。
不死帝君道:“你是仙武大帝苏霸先,难道还会怕人要挟”
苏衍道:“你听说过我的名号”
不死帝君道:“我只是被封印在了创世碑之下,并不代表我失去了接收外界消息的能力。”
“原始天魔和你之间有什么关系”
不死帝君道:“你应该知道原始天魔曾经修炼成了一种名为不死印的功法,那功法就是从我这里传承出去的,要说起来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亦师亦友。”
苏衍道:“那你说说原始天魔是怎么死的”
“大魔神想要他的命,他是没办法反抗的。”不死帝君道。
苏衍问道:“为何”
“因为他修炼的根基都是从大魔神那里来的,从一开始大魔神传授他功法的时候,就在功法之中留下了后门。原始天魔的力量、境界的确可以和大魔神匹敌,但只要这后门存在的话,那他在大魔神的面前根本就不会有还手之力。”
苏衍道:“大魔神布局万古,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但这么做的话未免也太过阴险了。”
不死帝君道:“师父教徒弟会留一手以做制衡也是情有可原,现今也一定会有许多师父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