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从苏衍的眼神里面感受得到自己分明被轻视了,不免恼怒地道:“看来你是想要选择走那条死路了,明明我已经给你一个机会了。
若是别人能得到机会当我的狗,一定会感恩涕零的。
想不到你竟然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大丈夫生在这宇宙之间,就是要顶天立地 要他苏衍当别人的狗,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大祭司朝着苏衍袭来,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快到了极致。
只靠肉身飞行,竟然已经接近仙剑飞行的速度了 这决计一般人办不到的事情,这大祭司一定修炼了什么战体。
刚才苏衍拿捏住他的手腕的时候,他的手腕也是突然生出来了变化,显然对于身体上的变化已经到达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境界 苏衍近来交战过许多强手,但这些强手几乎没有一个能将自己的身体修炼到这种地步的。
所以这大祭司倒是勾起了苏衍心中的战火 大祭司朝着苏衍席卷而来,在中间就已经分化出了好几道残影。
这些残影惟妙惟肖,几乎让人忍不住怀疑大祭司是不是使用了分身的法术 苏衍当然不会被这等假象所迷惑,对于大祭司身形的捕捉丝毫没有偏差。
等到大祭司身法转换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苏衍才动了一剑 这一剑非常精绝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大祭司竟然在空中折转了九十度,将身体扭曲成了一个非常不合理的形状,跄跄躲过了苏衍的剑光 苏衍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反着折叠九十度的人,通常这么做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脊椎会彻底折断 但大祭司在躲过了苏衍的剑光之后,竟然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又已经恢复如初了 这一点实在是非常不可思议,也非常不合常理 而靠着刚才的速度,大祭司的身体依然在高速运转之中,转眼就朝着苏衍的身体砸了过来 苏衍此时已经明白了,他竟然出现了误判,这大祭司修炼的不是什么战体,而是古瑜伽术 只有修炼了古瑜伽术的修士才能将身体扭曲成各种完全不合理的形状,也可以让关节突然脱臼,又突然连接在一起。
所以刚才大祭司在被苏衍拿捏住了手腕之后,可以通过各种常人完全做不到的方法来化解苏衍的攻击。
这种古瑜伽术其实是天人沟通的一种方式,但对于身体才摧残程度极高,修炼的人十个里面有九个会变成残疾。
修炼古瑜伽术的门派本来人丁就不是很兴旺,后来更是直接衰落了下来,几乎在九天十地之内已经找不到传人了。
这种古瑜伽术至少已经失传了五千年,所以就连苏衍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
等苏衍反应过来的时候,大祭司的身体已经朝着他砸过来了 而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大祭司扭曲的身体突然又舒展开来 一双手变幻成了利爪朝着苏衍的胸膛抓来 只见苏衍的右手持剑,左手捏成了拳头 这拳头直接轰击了出去 轰隆一声 就连这地底的牛魔寺庙都不免直接震颤起来 甚至有许多幽冥海的教徒被震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而周围也有一片烟尘荡起来 而在这一片烟尘之中,他们听到有吐血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大祭司咬着牙关说话的声音:“你这是什么功法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蠢材,我修炼了力诀,早就已经到动乾坤 、斗苍穹的境界了要比力气,这一界之中没人可以胜过我”
苏衍道。
此时这烟尘正在慢慢地散去,只见大祭司躺在地上,牛魔寺庙的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坑洞 周围有阵法加持的地板也是寸寸龟裂 大祭司躺在了一个人形的坑洞之中,这坑洞很明显是刚才砸出来的,苏衍这一拳的威力实在是夸张到了极点。
此时的大祭司也是惨到了极点,不仅衣服上有自己吐出来的鲜血,就连腹部也能明显看到凹进去了一块。
苏衍这一拳也不知道打碎了大祭司多少根肋骨 若是这些碎裂的肋骨插入内脏的话,一定会非常凶险 幽冥海这些教徒此时已经都目瞪口呆了,他们想不到的是对方竟然是这样强悍 简直是不讲任何道理的强悍 连大祭司这样厉害的存在,都被一拳打得快没人形了。
这要是他们的话,在这样的拳头之下岂不是会变成一滩肉泥,要用铲子从能从地面上铲起来 恐惧的心情此时怎么都压制不住了,若不是大祭司还有一口气吊着的话,他们都已经发疯地逃跑了 大祭司此时却突然笑起来,这笑声在沉寂的地下显得异常刺耳。
苏衍道:“你倒是很有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被打得这么惨还能笑得出来的。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愿意当我身边的一条狗吗”
苏衍此时将大祭司的话语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可大祭司听了苏衍的话语之后,并没有做任何回应,反而是笑得更加大声和张狂了。
似乎真的有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 此时别说是苏衍了,就是幽冥海的这些人也同样非常费解,几乎没人理解大祭司到底在笑什么东西。
大祭司因为受了极重的伤,在狂笑的时候,时常被自己的咳嗽打断,然后还喷出许多血沫来。
这些血沫代表大祭司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
怎么看他都没有笑的理由。
接下来大祭司从那个人形的坑洞里面慢慢地坐了起来。
大祭司能靠自己的力量坐起来,这一点其实在苏衍的预料之内。
大祭司怎么说都可以算是渡劫境七重天的存在了,到了这等境界之后生命力会优厚到常人没办法理解的程度。
这种伤势对于普通人来说,必然会是致命伤,但对于这个层级的存在来说,却最多只能算是皮外伤,因为只要没伤及到丹田,就不算伤及根本。
大祭司坐起来之后,那邪魅的狂笑也终于停止了,他此时用一种无比怨毒的眼神盯住了苏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