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的话让德川一郎眉头一皱,一个华国新秀,这和他有关吗,华国的地界他还插足不了。
新秀年年都有,这值得关注吗,还是贵为八幡宫的神使提及。
德川一郎望着神使,十分正色的说道:“这个华国新秀有什么独到之处”
神使将茶杯放下,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一股阴霾,这让德川一郎更加的捉摸不透。
“独到之处,那可不仅仅于此,我能亲自来此,必然不是小事情。”
得到神使如此言语,德川一郎也是点了点头,彻底的认定这个新秀不简单。
“愿闻其详。”
两人相互跪着,茶水热气腾腾,屋外的樱花也不时飘落屋内,那被德川一郎斩断的樱花树已经早就收拾干净。
“德川家主能将精心培植的樱花树斩断,想必是为事情大发雷霆吧。”
德川一郎面色一冷,沉声道:“此事是家内事,不方便与神使告知。”
“可我这次来你这说的事情,就和你大发雷霆有关。”
德川一郎手掌不由自主的拽紧,眼中露出一股凛冽之意。
“神使何出此言”
神使笑了笑,望着那屋外樱花树的断口,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可惜、可惜。”
而德川一郎此刻内心却是不停的猜测,华国新秀、神使亲自到来,李山田之死,江南苏霸先
这看似杂乱无章的分段,看似几个故事的独立,却是被他揪离了出来,他知道这其中必然有着联系,只是他不知道如何串联,还差一根线。
“我说的华国新秀就是苏霸先”
神使脸色一凝,故意将苏霸先三个字说得高音拖长,显然重点就在这三个字。
德川一郎面色一变,心中那原本无法串联的几个分段这一下子有了长线,直接将其串联起来。
“苏霸先”
德川一郎的佩刀在这一刻竟是光芒大增,佩刀如同他,他生气那么佩刀就波动,人刀合一。
其实岛国的佩刀看着就如同长剑差不多,小巧无比,但却异常的锋利,因为小巧那么就快速,可以先发制人。
“神使知道此人下落”
“暂不得知,不过我却是知道他的一些事情。”
“愿闻其详。”
“我知道你的爱徒死在了苏霸先的手上,你现在也在到处寻找他的踪迹,想要为爱徒报仇。”
德川一郎那浓郁的小胡须微微颤抖,这便足以代表他的怒意。
“苏霸先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存在,他干的事情足以让许多人胆寒。”
“那又如何,他杀了我的徒弟,那就得死”
德川一郎手掌怒拍桌面,整个桌子竟然轰然破碎,灰尘四扬。
“德川家主不必动怒,我来此的目的自然也是想要杀他。”
“怎么,他也得罪了你吗”
“当然”
神使脸上皱纹更深,一股怒意弥漫而出,要知道神使一怒万骨枯,这可是在岛国有名的俗话。
“苏霸先,江南起家,四处征战无一败绩,不日前到华国东北之地,竟是将黑袍和奥斯托洛夫斯基斩杀”
德川一郎面色微变,他自然知道黑袍和奥斯托洛夫斯基在神使心中的地位。
“他竟然杀了你的两位信教徒。”
“没错,这两人可是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培育出来,是我在华国和北极熊重要的棋子,如今却是被他毁了”
神使脸皮狂跳,怒不可遏,心中杀意滔天。
“那神使此次前来,是要与我共商大计,一起除掉此人吗”
德川一郎眼中带着一股期颐之色,能有神使合手,那对付这苏霸先岂不是手到擒来。
神使点了点头,来此目的自然如此。
不过他却是开口说道:“这苏霸先可不要小瞧,黑袍乃宗师中期强者被他击杀,而奥斯托洛夫斯基可是宗师后期”
德川一郎当场变色,佩刀都是光芒不再,变得黯淡无比。
神使的话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宗师后期都被击杀,这已经不是想象中的新秀了,即便是老妖怪能达到如此那也是少之又少。
德川一郎乃宗师后期巅峰的强者,距离圆满只差一步之遥,但他却是第一次感觉到不安,一种不能将敌人随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
“放心吧德川家主,你我皆是宗师后期巅峰的强者,合力出手有何惧哉。”
原来,神使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和德川一郎联手,他乃宗师后期巅峰的境界,但奥斯托洛夫斯基的死让他很是不安,不敢一人深入华国击杀苏衍。
德川一郎点了点头,两位宗师后期巅峰强者难道还不能将一个小子击杀吗,那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那你知道他身在何处吗”
德川一郎露出一丝淡笑望着神使,他想试试看神使消息如何的灵通。
“我知道他现在至少在来我们的船上。”
神使的话还是让德川一郎出乎意料,毕竟神使一般只在八幡宫里,根本很少外出,可外面的世界仿佛皆是在他的眼前一般,所有的事情他都掌握透彻。
“没错,我的手下也是查探到他正赶往我们这里,按理说现在恐怕已经到了口岸了。”
德川一郎疑惑的是没有手下来禀报他,因为一路上他都派了手下监控,却不知道他的那些手下早已被苏衍扔进大海喂鱼了。
不过此时,一名手下慌张的跑了进来,一脸的骇然。
“什么事”
德川一郎威严的问道,不失半分高尊。
“家主,爽老板出事了。”
德川一郎面色一冷,不由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无法联系他,而四位剑宗大师也无法联系。”
这让德川一郎的面色一变,那四位剑宗大师可是他的心血,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培养出来的,是德川家族的根基。
一旁的神使望着那手下问道:“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出事的”
手下望了望德川一郎,得到肯定之意后,便是急忙说道:“爽老板今日坐船来我们大和。”
德川一郎和神使对望一眼,皆是冲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股冷意。
“哪艘船”
“扶桑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