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转身,笑着摘下了眼镜,还冲着一脸冷漠的慕宴铮眨了眨眼。
“我是孟初。”
慕宴铮并没有想象中的见到她很开心,反而脸色更加的冷厉阴沉。
他上前一步将她拉出办公室,一直出了公司,到电梯口,“谁准你来这儿的,现在回国”
他的语气霸道且专横。
孟初被吓了一跳,目光紧紧盯着他那深冷的眉眼,大气不敢出。
两人僵持数秒,孟初主动拉住他的手,弱弱的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所以”
她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她也知道自己一旦来了这边,也同他一眼,陷入危险当中。
一如昨天晚上,那红外线就是被人监控。
慕宴铮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在冷静后,还是有些无奈地轻轻拥住了她。
“这里不是中国,你不该一声不吭跑来这边”
“我知道你这次来米莱的原因,以前你处于危险,我每一次都无法参与,现在我不允许你再将我推开。”
孟初伏在他的怀里,喉咙莫名发堵。
忽然想到什么,孟初从他怀里挣脱开,环顾四周,将慕宴铮拉到角落,小声说:“我昨天晚上被人监视,吓得我连夜换了房间,不然,我怎么会化这么浓的妆,还特意装扮。”
慕宴铮心疼,抬手握住她的脸,用手指抹掉了她的烈焰红唇,低头吻了上去。
两人在温存了几分钟后,慕宴铮将她带回了办公室。
“这里很安全,就算对面监视,也没有什么用。”
慕宴铮见她从进来,一直警惕地看向窗外,便说出此话,打消她的顾虑。
但孟初还是不放心,“这边的事解决的怎么样了”
问出这话,孟初紧盯着慕宴铮的神色,试图看透他此刻的心思。
慕宴铮并没有马上回答,反而是一番沉思后,回到了办公桌前,“有些棘手,暂时还没有。”说到这个,他再次抬头看向孟初。
“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不行。”
孟初拒绝,坚持要跟他在一起。
慕宴铮虽然无奈,但也没表现出来。
毕竟国内相较于这边安全太多,他交代陈安的,陈安也都提前做好防备,他更放心。
“那你时刻跟我在一起。”
说完这个,慕宴铮开始埋头办公。
孟初坐在一旁安安静静。
偶尔有进来送文件签字的人,都会多看她一眼。
孟初抽空给余嫂打了电话,告知她家里的事照顾好,她也跟慕岑打电话,督促他好好学习。
榕城那边风平浪静,可米莱这边就开始波涛暗涌。
晚上,慕宴铮带孟初从地下室离开,到了很远的酒店居住。
但是半夜,还是出现被人敲门查房的现象。
这一次是试探,下一次便是暗杀。
慕宴铮很精明,立刻拆穿这些外国人的意图。
他连夜带着孟初秘密换了一家酒店。
果然,在他们刚到酒店房间,外面就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从窗户往外看,不远处红光燃遍半边夜空,隐隐可以看到浓烟滚滚。
“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恐怖”
孟初扒着窗户看,嘴里呢喃,浑身更是汗毛直立。
她无法想象,若是晚一步,或者慕宴铮没有发现对方的阴谋,那岂不是她和慕宴铮都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于这场爆炸中。
“没事,有我在。”
慕宴铮过来,从后面拥住她。
一夜,孟初没敢睡稳,连梦里都是在被人追杀。
接下来,在陪慕宴铮的这几天,她一直心惊胆战。
好在一直风平浪静,没再出什么事。
“我听陈安说,是秦牧笙。所以,他为什么突然对你赶尽杀绝”
“因为他要进军金融,被我拦腰截断。”
“你”
办公室内,慕宴铮的话,直接让孟初大惊。
他这是惹了一个活阎王,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好在项目追回,并无多大损失。
回国的那天,机场很平静,慕宴铮却觉得诡异。
本来买好的机票,都没来的及退掉,他就带着孟初改去做了去别处的火车。
然而,秦牧笙查到后,立即让人追他们。
两人在一个城市停下,刚下火车,就听到砰的一声枪响。
顿时,整个火车站乱作一团。
慕宴铮护着孟初刚到一个安全地方,孟初的手机便传来了震动。
她也顾不上其他,一边喘着气,赶紧拿出手机看。
看到号码,她直想翻白眼。
正要挂断,慕宴铮问了一句:“怎么不接”
孟初余光扫到不远处,恍然想到什么,立即接了电话。
“汤景澜,你在国内,还是米莱”
“刚回来,不然谁大半夜跟你打电话。”
一声调戏的话,孟初不自觉脸红。但眼下,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冲着那头郑重地说:“你能过来接我吗,我在德林火车站。”
说完,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便利落挂断。
汤景澜是在半个小时后来的,因为没看到孟初,他又打了回来。
孟初也不管慕宴铮什么眼神,从暗处走出,同时接了汤景澜的电话。
一阵骚乱后,车站已经人烟稀少。
孟初一走出来,就看到出口站着身穿驼色大衣的汤景澜。
多日不见,他仿佛更稳重了些。
孟初和慕宴铮过去的时候,他没想到慕宴铮也在,但他的眼里只有孟初。
“不会告诉我,你们来这边旅游的。”
孟初没时间解释。
“先送我们去机场。”
另外一个。
她过于霸道,汤景澜也没法拒绝,只好答应,刚一转身,忽然从后面抱住了孟初。
枪响的那一刻,孟初很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身形一震。
等她反应过来,中枪的汤景澜已经倒地不起
三个月后,榕城。
从最后一次从米莱回来,孟初的记忆好像缺失了一部分。
不管她怎么想,都无法记起。
但是每年十一月中旬那几天,慕宴铮都要去国外,至于做什么,她不清楚。
偶然有一次,她从陈安那里得知,慕宴铮去祭奠了一个特别的人,还是一个男人。
这样持续到十五年后,慕宴铮没再前往国外,而是换成了他们的儿子慕岑,有时候还会带着弟弟慕泽。
直到,有一年,慕泽去米莱接手新公司,孟初陪着,遇到了一个旧友。
她说她是汤景澜的妻子,温晴。
孟初幡然记忆涌来,当年有一个男人为了护着她,死于秦牧笙所派的杀手枪下。
又一年秋天,孟初独自一人来到米莱,祭奠了故人,他叫汤景澜。
一个对她,从不知处于哪种感情中的男人。
完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