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老五,问及她女儿是否来过。”
余嫂放下电话,朝等着的慕宴铮和孟初回话。
“你怎么说”
“来过,已经走了。”
当着他们的面,余嫂也不想隐瞒什么。
慕宴铮站了一会儿,出门去了。
孟初在客厅待了一会儿,回到楼上后,跟慕桐去了电话。
“你在工作还是回家了”
“在超市。”
“你妈刚刚打来电话问你,估计马上回过去易有家。”
“我好像已经听见她的声音,就先这样”
那头没有说完,她自己径直掐断了信号。
孟初看着返回主页的手机屏幕,隐隐担心慕桐的事。
贾岩离个婚,以慕五婶的性子,必然是看不上他的。
不然,上次她仅仅只是提了一嘴,就被慕五婶误会。
看来,他们俩要结婚只能慕母做主。
孟初在家等着慕母回来,一直到晚上很晚。
但令人意外的事,当天,慕五婶竟然也去看了慕三婶。
都已经睡下了,孟初得知慕母回来,又从床上下来,结果被慕宴铮拦住。
“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你妈,明天要回洪光寺。”
慕宴铮见她态度坚决,慢慢松了手。
孟初敲开慕母的房门,她还没休息,正在整理行李箱。
见她这么晚还来找自己,慕母有些疑惑:“怎么不睡觉,有事”
“慕桐要跟我表哥结婚,但是五婶不同意。”
孟初也不绕弯子,直言道出。
慕母先是微微叹,随后才说:“老五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听说贾岩结过婚。”
孟初点头。
慕母继续说:“你五婶这个人也挺古怪的,之前那个肖坤,她看不上,现在这个贾岩又看不上。她这样,对桐桐没什么好处。”
“所以,我才想到找婆婆来做这个中间人。我们都是晚辈,说的话,五婶必然也不会听。”
“你那个表哥是哪里人”
“他如果跟慕桐结婚,他就是慕家的人。我三姨和姨父都不在了,他在老家也没什么亲戚”
话到这里,慕母已经明白。
“我明天下午走,让老五家明天上午来。”
“去外面谈吧。”
“也好。”
孟初从慕母房里出来,整个人心情大好。
次日,慕五婶来的时候,慕母直接叫她去了外面的咖啡厅。
孟初在家一直担心,她们谈的怎么样。
中午,慕母还没回来,她更是坐不住了。
以要接慕母为由,给她的司机打了电话。
两人交换,刚还没等几分钟,就见慕母和慕五婶从餐厅出来。
等慕母坐进车里见前面开车的人是孟初,着实惊讶了一下。
“怎么还临时换司机了”
“我闲着没事,就想着来接你,顺便看看谈的如何。”
“成了。说是要回去商量婚期。”
孟初听着,大喜。
她将此事告知慕桐,她兴奋地当场在原地直转圈。
孟初也为她能走出失去前男友的阴影中走出,而万分高兴。
只是没想到,慕五婶还单独约了贾岩出去吃饭。
孟初作为唯一的娘家人,也被叫了过去。
晚上,餐厅。
她到的时候,五婶和贾岩已经等候多时。
“我们点了一些菜,你看着再点一些。”
孟初正想问,五叔怎么没来,慕家老五从后面的洗手间出来。
“桐桐在忙超市的事,就不过来了。”
五叔跟孟初解释。
她有些意外,暗道,早知道让慕宴铮也一起来,这样就不会显得那么尴尬。
思及此,孟初给他发了短信。
可他忘了,慕宴铮下午被邀参加剪彩,这会儿,正在某酒店吃饭。
短信发过去,如同石沉大海。
孟初没等到,索性就不再等。
“五婶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跟我说,我现在也是慕家的人,我们不应该有什么可规避的。”
“婶子没什么要说的,只是单纯的请你吃饭。”
慕五婶相较之前,对她真是客气。
孟初看向贾岩,“我表哥自从来了榕城,变化也是很大的。他这个人能干,又实诚,对桐桐又是真心。”
“总比那个肖坤强太多了,好吧。”
“那是自然。”
俩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有慕五叔和贾岩说话的机会。
餐食上来,贾岩主动给慕五叔五婶摆盘递餐纸,这让孟初看在眼里,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被慕桐调教一段时间,果然很是上道。
中途,话题绕开慕桐的婚事,慕五婶忽然问:“你收养那小丫头是不打算自己再生”
孟初一口水差点呛住。
旁边慕五叔用胳膊肘碰她。
五婶一个斜眼甩过去,“我就是问问。”
孟初不介意,弯唇浅笑:“看缘分,不会刻意不生。”
五婶叹气,“哎,邪乎。你公公五叔这一辈,几乎都是独生子女,想要老二,都是那么的奢侈。”
“”
孟初没有接话,也不是她能接的住的。
正在这时,慕五婶扭头看向她老公。
“银香要离婚了。”
孟初夹菜的动作一顿,抬眸的瞬间,第一反应是慕三婶。
“三婶吗”
她脱口而出。
慕五婶朝她望来。
“嗯。”
点头,她放下餐具,叹了一声:“慕云庭那种人,不仅影响了慕家的清誉,还让她的亲人苦不堪言。哪个女人跟着他都是罪,要我说,银香就该早一点跟他离婚。现在孩子进了监狱,孙女又见不到,整一个孤家寡人。”
孟初被影响,也没心情吃饭。
她很想说,叶鉁在榕城,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晚饭结束,临走时,孟初出餐厅的时候,还是快一步追上慕五婶。
“你若是见了三婶告诉她,叶小姐来了榕城,她带着孩子来的。”
慕五婶先是一愣,随即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复确认:“你说叶鉁在榕城”
孟初点头。
目送他们离开,随后转向跟在她身后的贾岩。
“你这婚姻一波三折,可要好好对慕桐。”
“俺我一定。”
贾岩下了决心。
孟初捎他一段,送到易有家,便驱车离开。
这时候,慕宴铮打来电话。
“你们没在静山居吃饭”
“刚走,我正在回去的路上。”
“我喝了点酒,没法开车,你来接我。”
他打电话说这话的时候,开车的陈安从后视镜瞟他。
慕宴铮脸皮厚,移开视线望向车窗外的风景。
电话挂断,他推门下车,招呼陈安先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