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宴铮此时也醒了,孟初翻手机时,他多瞧了一眼。
神情平淡,看不出在想什么。
孟初余光扫他一眼,问:“这种算不算给你们慕氏家族抹黑了”
“他是个成年人,他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跟他是不是慕氏的人没有关系。”
慕宴铮说着,下床走了。
孟初则继续有滋有味地翻着一条条内容。
殊不知,此时的慕云庭的家,以及三叔影视,甚至慕三婶所在的圣玛得医院,全部聚集了大批媒体。
这种恶劣行径,也只存在与个人行为。
不会对慕云庭造成多大的影响。
在面对记者时,他也是一副坦然自若。
“至于我喜欢男人或者是女人呢,这都是我自己的事,与大众没有关系,跟你们更没有关系。”
媒体被他的一番话,弄得面面相觑,尴尬无比。
反倒是慕云庭,转身进了他的三叔影视。
身后的大批媒体只能各自散去,嘴里骂骂咧咧。
热搜只存在一上午,热度就慢慢地往下降。
慕氏集团,陈安将这个消息告诉慕宴铮时,他还特意地去b转了一圈。
“不能让热度下去,再添一把火。”
“明白。”
陈安办事效率很高。
本来要下去的热搜,在傍晚时分,突然再次登顶。
词条很简单,只是一个名字慕云庭。
打开后,里面大量的都是他这些年跟不同的男性开房的视频。
本来三叔影视不受影响,但下午的那个热搜,直接逼得公司不得不全员放假,大门紧闭。
“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我非扒了他的皮”
慕云庭躲在家里砸了不少东西,吓得佣人们都纷纷提了离职,当天离开。
而身在圣玛得医院的慕三婶得知情况,着急着要出院。
只因,她被闯进来的媒体,逼着向大众说明这些年如何跟一个男同一切生活,还有个儿子。
这时候,大家也都纷纷怀疑,慕宴礼并非慕云庭的孩子。
一时间,整个慕家也跟着乱了阵脚。
那些渐渐远离慕母的人,全都在大晚上来了君澜山庄。
庭院外的停车坪从夜幕时,就停满了车,最后慕宴铮回家的时候,车子已经进不去。
他只能在路边随意停下,步行前往。
从把手的保镖那里得知,今天家里来了不少长辈。慕宴铮索性不进屋,直接在旁边公园的长椅上坐下。
他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刚吸一口,兜里的手机响了。
打开见是孟初,他想也没想,直接接通。
那头传来孟初的询问:“你怎么还没回来”
慕宴铮侧身,朝后面的窗户望了一眼。
“回来了,在楼下。”
二楼某个亮灯的房间窗户前,闪过一个人影。
他一眼认出,那是孟初。
“你不进来”
孟初再次发问。
慕宴铮吸了一口烟,猩红的烟蒂在黑夜里忽明忽暗。
“他们都在,你觉得我回去能干什么”
“但是外面也挺冷的。”
十月份的天气,说变天就变天,气候也是蹭蹭往下降。
天一黑,整个榕城像是冬天了一般。
“那些人打算聊到什么时候算了,我进去。”
吸了一半的烟头,被慕宴铮丢在地上用脚踩灭。
电话在他进去前,也被挂断。
他进屋,孟初从房间出来,来到了二楼护栏处的隐蔽处。
“宴铮回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客厅的高谈阔论,顿时停止,陷入安静。
慕宴铮径直过去,有人让了位置。
刚才的话题,再次被挑起:“宴铮,你三叔这个事,你可要发表一下意见。”
慕宴铮坐姿端正,一只手放在茶几上,极有节奏地敲着。
其他人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轻易说话。
偌大的客厅,半晌静谧。
最终还是慕五叔说了一句:“时候不早了,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话毕,他就要起身,反被身边的五婶拽住。
慕云庭这事没说明白,谁都不准走。
“慕云庭一直不都是这样,在座的叔伯婶娘,谁不清楚”
慕宴铮冰冷的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低了眉眼。
慕云庭什么样,他们比任何人清楚。
当然,这一切的功劳还得算在慕三婶那里。
她以前一有不顺心,便去老宅说叨。
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回家一说,然后再各家传开。
慢慢的,慕云庭是同的消息,便在慕家的人那里不胫而走。
“这件事就这么发酵,再怎么想办法,他慕云庭还姓慕,也还是慕家的人。”
长辈里,稍微最年长的一位伯伯有些不耐烦地站起了身。
这下其他人也跟着纷纷站起。
慕五叔看了五婶一眼,也跟着站了起来。
一行人相继往外走,坐在沙发上的慕宴铮便没再动一下。
慕母微叹,走在最后,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她一个脱离凡尘的人,本不想管这件事,可是这些人突然一起来了家里,她也是万般无奈。
一群人愣是从黄昏,坐到天黑,最后什么都议论出来。
孟初从台阶一点点下来,正好与从外面送客回来的慕母对上了视线。
她低了眉眼,下楼的动作又放慢了一分。
慕母没应声,转过廊厅进了客厅。
孟初下到一楼,就看到慕宴铮起身。
慕母去了厨房,他则是要上楼。
经过孟初身边时,牵住了她的手。
书房内,慕宴铮一进去,孟初便合门反锁。
“下午的热搜,是你干的吧”
说是质问,倒不如是试探。
孟初看到热搜时,当时真的是震惊。
明明上午的热搜没了热度,下午又突然上升,直接爆了。
“是。”
慕宴铮也不再隐瞒。
他坦然地走到办公桌前,绕过去,坐下来。
橘黄色的落地台灯,将他那张清隽的面容映衬的神秘又精致。
“慕云庭这么多年,可是在娱乐圈的一众资本中,也算混了一点名堂,眼下,恐怕一朝回到解放前。”
“原来,你已经这么恨他了。”
“一个心理上存在缺陷的老板,阿初觉得还有人敢跟着他妈”
“躲都躲不及。”
孟初无缝接上。
慕宴铮勾了勾唇角。
吃饭的时候,慕母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
饭桌上,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都在默默吃饭。
最终还是慕岑的一句话,打破了沉寂。
“妈咪,今天有个同学问我,同是什么”
吃饭的孟初,当即顿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