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孟初以时装为由,尝试给温晴打了电话。
号码是通的,但是显示无人接听。
孟初预想了国外的时间,猜测她也不在国内。
这件事,她放了放。
等到晚上,慕宴铮回家,她特意跑去书房。
慕宴铮正在整理资料,见她进来,脸上笑嘻嘻的,也跟着勾了勾嘴角。
“什么事,这么高兴”
孟初过来,主动环住了他的腰。
这让某人心头暗喜。
她不是第一次主动,但每次都是那么的让人心情澎湃。
慕宴铮放下手里的资料,反过来搂住了她的纤腰,俯身抵住她的额头。
“阿初,到底什么高兴事”
“你猜”
孟初故意神神秘秘,慕宴铮已是思绪偏移。
“我怎么能猜到。”
“我有件事很好奇。”
她说着,对着他的嘴唇亲了一下,“你们为什么这么兴师动众的找傅净”
慕宴铮脸色有一下变了变。
孟初尽收眼底的同时,又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慕宴铮在这个时候放开了她的腰,神色也在一瞬间严谨。
“我可能知道她在哪儿”
孟初脱口而出。
“她不在江城。”
慕宴铮没看她,继续整理资料。
孟初猜测,陈安将她打电话的事,告知了慕宴铮。
“我知道不在,你们不是查到她出国了吗”
这一次,慕宴铮终于再次停了手上的动作。
他的眉眼很深,紧锁着孟初的神情,仿佛要窥伺她的一举一动。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我不知道,正是不知道,所以特别好奇你们为何那么兴师动众去找她。”
慕宴铮泄气似的,收了眉眼。
“阿初,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参与不要管。”
“为什么”
他越是这样说,孟初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她特意拦在慕宴铮面前,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与我无关的事,我没兴趣。但是这件事是你在查,作为你的夫人,我又多少知道一些情况,势必不能袖手旁观。”
“傅净偷拿了李道之一件东西。”
终于,在她的软磨硬泡下,慕宴铮说了实话。
“什么东西”
孟初追问。
慕宴铮这次选择不答。
他摇摇头。
孟初见实在问不出所以然,便没再追着询问。
第二天,慕母一早打扮了一番,出门时,碰到了也要出门的孟初。
她本就没什么事,慕母一看,试着询问:“阿初有事”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那跟我一块去看看你三婶。”
昨天闲了一天,非要等到今天去看。
老太太就是打着带着孟初一块去的。
“好啊。”
孟初爽快答应。
她开车,慕母坐在后排。
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以至于孟初整个心思都是慕宴铮说的话。
傅净拿了李道之一样东西。
原来是东西,而不是要复合感情。
如此,这李道之藏得挺深。
可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为什么东西丢了,他隔了这么久,才想起寻找
一系列的疑惑,在孟初脑海萦绕。
期间,经过一家花店,慕母下车挑花,孟初在车里翻手机。
通讯录里的温晴的电话,她看了又看,迟迟没有点一下。
这个点,国外正值半夜。
她也不好打搅人家。
慕母回来,见她盯着手机屏幕出神,忍不住问了一句:“有心事”
“没。”
孟初后知后觉,将手机放回原处,启动车子,继续朝着医院开去。
“有什么事不方便跟宴铮说,可以告诉我。”
“没什么不方便的事。”
话一出,她有些后悔自己多嘴。
但想到李道之的事,她还是没管住自己。
“婆婆,道之先生是从什么时候去的东国”
“那挺早了。我跟你公公结婚前,他就在东国。”
“他是喜欢那个国家不然不会一待就是几十年,毕竟他也是中国人。”
“有挂念的人在,自然不想离开。”
“”
孟初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抬头从后视镜瞟了一眼慕母,她正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只留给孟初一个侧脸。
孟初大胆地继续说:“原来,他有爱的人啊”
慕母这时候收了视线,朝前面看了一眼。
正好,孟初抬眉,两人视线撞上。
慕母不说话,孟初马上尴尬笑笑:“我以为是他的爱人。”
“算是他的爱人。”
慕母重复,语言坚定。
孟初错愕:“那他怎么”
还跟傅净那女孩谈恋爱,有些为老不尊的架势。
“两人是初恋,因为一些原因,死在了异国。李道之一直心存内疚,不仅留在了东国,还一生未娶。”
“多么美好的爱情。”
孟初感慨。
慕母眼神很淡,看不出喜怒。
随即,她的视线再次转向窗外。
到达圣玛得医院,孟初将车子停好,慕母抱着鲜花等在台阶上。
两人一起进去的时候,医院外有人立即跟慕云庭到了电话。
“二嫂你可来看我了。”
慕母一进去,病床上的慕三婶立即朝她伸手,泪眼莹莹。
她这样看的孟初鸡皮直掉一地。
也许是看到了孟初,慕三婶还是收敛了一些。
但还是握着慕母的手,哭哭啼啼:“二嫂,我想出院,但是我又没有哪儿去的。”
“云庭呢,家不像家,他现在到底想干什么”
“他说,儿子的事,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只有挨打的份,没有资格谈及自由。”
“他简直”
慕母气得直喘。
一旁的孟初像个看客。
慕云庭已经不是第一次打慕三婶,但还能这样对他不离不弃的,真是太少了。
但她自己说的,慕云庭将慕宴礼此时所犯的事,归咎于他,倒也真是活该。
身为其母,没有严加管教,那么小的年纪丢在国外,说是历练,倒不如是放养。
只是,慕云庭这个做父亲的,也有一大半的责任。
慕宴礼是他们夫妻共有的孩子,母亲失职,父亲更有责任。
首先,他自己身心不健康,给孩子造成一大影响。导致,他的心态渐渐扭曲,不似常人。
其次,这个家是他在管,作为妻子的慕三婶,根本没有权利多说一个建议。
长此以往,废掉一个孩子,一点点成了形。
“三婶,慕云庭为什么不许你回家他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敢对你指手画脚”
孟初突然的话,慕三婶明显身形一震。
可明明是看着孟初的,眼神却又透过孟初看向了她的shenh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