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宴铮没再接话,但脸色不是那么明朗。
他转身进衣帽间换衣服,孟初趁着这个空档,倚在门口,“岑岑回来都多久了,你跟他的关系,还是这么的不太亲近。”
“我们是亲父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孟初白眼甩他。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么。岑岑这个年纪需要跟家长交心,父亲的存在意义重大。不然,他怎么这么依恋程枫”
孟初故意不说完,转身走了。
换了衣服的慕宴铮一听不对劲,马上去了外间。
孟初在沙发上坐下,他也跟了上来。
“阿初,是不是程枫跟你说了什么”
“慕总,麻烦你在不工作的时候,翻一翻亲子教育。”
慕宴铮凝视着,闹情绪的孟初,伸手温柔地将他揽入怀中。
“好了,我看我看还不行吗等岑岑回来,我陪他,一刻不离身。”
说完,亲了孟初的额头和脸颊,最后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的嘴唇。
慕岑回来,慕宴铮为了兑现承诺,连着好几天没去公司,也没在家。
榕城有一座新建的娱乐城堡,是慕氏一直在建。今年春节完工后,连续在维护,正好到了秋天,娱乐城堡开园。
这不,一向不怎么请假的好学生慕岑,被他爸亲自到校请假接走。
“我不想打游戏。”
车上,慕岑坐在后座,环胸扭头。
开车的慕宴铮从后视镜瞧他,脸色平常,但眼神明显严厉,像是在压制着什么。
“不想打,咱就不打。”
“那你要带我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
慕宴铮不是个会浪漫的人,自然也没多大耐性。
但是为了不再让孟初为了他们父子的事烦忧,他试着多一些耐心。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两侧的风景也是格外的美。
正值季节,法国梧桐,金黄好似一幅大自然的画卷。
慕岑本来还有些情绪的,这会儿盯着窗外的风景,半天没有动。
前面的慕宴铮以为他又在闹情绪,扫了一眼,他彻底放心了。
几百米的金色世界走过,便是陆续的围墙,上面画着各种动画图案。
有了这种标志,就证明娱乐城就在前方不远处。
“我们这是要去”
终于,慕岑收回视线,望向前座。
慕宴铮朝后视镜看去,“说了,娱乐城。”
“我妈咪的意思”
“”
两父子的如炬目光,同时对着后视镜。
慕宴铮以要开车,在片刻后,收了眸。
“我知道,你一向听我妈咪的,一定是我妈咪的主意。”
儿子揭了爹的老底。
慕宴铮微不可查地抽了抽嘴角,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是又怎么样,我听我夫人的话,岂不是正常。”
他的声音很淡,透着一丝丝的自豪。
慕岑有点看不起他,深深地望一眼,转开了视线。
车子忽然经过一座高高的童话世界城堡,但是却是径直开过,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慕岑瞧着,有些疑惑。
直到车子往前开了十多米,拐弯进入地下。
眼前一片漆黑时,慕岑忍不住出声:“不是要带我到娱乐城吗怎么下地下了”
正问着,眼前出现亮光。
车子又拐了一个弯,终于缓缓停下。
不等慕岑下车,车门已经被外面等候多时的人,上前打开。
他看着对方一身黑色制服,又看了已经下车的慕宴铮,只能乖乖下去。
他不知道前方是哪儿
慕宴铮走在前面,身边跟着两名保镖一样的人。
慕岑小跑跟在后面,出于本能,他主动牵住了慕宴铮的手。
他没在意,但被握着手指的某人,像感受到了一股神奇的力量。
进电梯,上楼。
明明是大白天,但偌大的室内,灯火通明,喧嚣无比。
越往前走,人就越多。
慕岑看着大批男女,围着一桌一桌,他着实看不太懂。
慕宴铮的脚步,也未停留。
一直穿过这片喧嚣,上了另一台电梯。
再出来,一声怒吼,吓得慕岑猛地一哆嗦,牵着他爸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慕宴铮低头看一眼,伸了手臂,将他揽近自己。
“慕先生。”
从踏入这里,不断有人跟慕宴铮打招呼。
慕岑知道,通常这样的都是保镖。
“吡”
一声清脆足以划破耳膜的哨响,突然传来。
慕岑的视线,转向了前方不远处的一处高台上。
四周都被围了安全网,台上有两名壮汉,分别戴着拳击手套。
他们正在交手,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
旁边,裁判员一身白色衬衫,已经湿了大半。
尽管这里开着风机,依然散不去燥意的热气。
周围看客的观众,分为两派,都举着拳头,为他们加油。
慕岑因为多看了一眼,慕宴铮便寻了一处特别好的位置,打算让他看过瘾。
这时候,一位身着西装,有着西方面孔的白人男子,笑着朝他们走来。
近了,还微笑着与慕宴铮握手。
“慕总难得来一次,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男人说的中国语言,就是有一点点的不顺畅。
慕宴铮侧身,朝他示意:“陪我儿子来的。”
男人露着大白眼,看了慕岑,笑说:“可以练练。”
他的练,是要加入他这边,成为一名拳击手。
慕宴铮马上拒绝:“我儿子初次见到这个,比较好奇。他不喜欢打架,比较文气。”
“那可就太遗憾了。”
慕岑在靠近高台看,那男人则邀请慕宴铮坐在了后面的休闲区。
黑色的真皮沙发,茶几上摆放着各种名贵洋酒。
两人坐定,立即有穿着性感的女郎过来送酒杯。
临走时,男人一脸色相地摸了女郎屁股一把,慕宴铮看在眼里,立即转开,假装无视。
“之前,一直邀请,没想到慕总自己来,真是让我没想到。太高兴了。”
男人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慕宴铮倒了一杯。
因为要在这边待上几天,所以他就毫无顾忌地跟男人碰杯,随即仰头饮尽。
“一起吃个饭”
“自然。”
此人名为约翰富林得,是那加州来中国的商人。
他与慕宴铮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
能在娱乐城下开起拳击赛,必然是有慕宴铮做靠山,故而,才有了刚刚进来时,那些称呼慕宴铮为先生的保镖。
“听说,您的夫人是位设计师”
“约翰先生,看来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慕宴铮重新倒了一杯酒,后靠沙发,惬意又懒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