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孟初在关掉手机后,又觉得不妥,拿着手机出了包厢。
可在她回打后,对方又不接了。
反复两次,孟初看了时间,思索了一阵,返回了包厢。
见都吃的差不多了,便拿包提议:“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先撤吧,明天再见。”
“你可没吃多少饭。”
程枫将孩子还给叶鉁,拉着孟初就到了外面。
孟初以为他要干什么,恰好迎面过来一个服务生,她忙挣脱:“叶鉁还在里面,没出来呢。”
“我给你点些夜宵,你带回去吃。”
他丝毫没听孟初在说什么,拉着她又往前走。
孟初怕引来别人的注目,只得妥协,挣开他的手,示意他走前面。
“几个月不见,你都瘦了。”
“”
从包厢到餐厅点餐台,需要一段路程,他在前面说,孟初完全不接话。
程枫清楚她的喜好,也没点多,就一个人的份量。
趁着厨房做熟期间,程枫又返回包厢接叶鉁和孩子。
这时候的叶鉁,心里颇有微词。
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她的脸色就不对劲。
“扔下你老姐,你送别的女人,阿枫你怎么可以这样。”
嘴上尽是埋怨,但眼神是正常的。
叶鉁不是个说生气就生气的,当然也分人。
程枫不管她怎么絮叨,从她怀里接走孩子,还顺手提了她的包。
他走在前面,叶鉁跟在后面,看着这么让人安全的背影,她禁了声。
心里却是在感叹,这么好的弟弟,不知道以后会栽在那个女人手里。
正思考,抬头就看到站在吧台处的孟初。
瞬间,心里有了答案。
孟初离开后,她跟程枫回酒店的路上,叶鉁忍不住说:“你还对孟初存在幻想呢”
程枫从后视镜瞥她,“我有幻想,可惜”
叶鉁拍了一下他的后座,“你少来。她可是有夫之妇,还有俩儿子。你这一手货,自然要找一个身家清白的。”
程枫不赞同:“身家清白不见得好。”
说起这个,他想起了之前的秦臻,因为知道他有婚史,又是孟初,便正常闹,最后实在受不了,便分了手。
那姑娘可是身家清白,但人品性子都让人难以接受。
两人争执不下,叶鉁只能选择沉默。
这边回家的孟初,刚将车子挺好,就看到不远处的草坪路灯下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
乍一看,竟然是慕宴铮。
她朝二楼看了一眼,提着夜宵朝他走近。
淡淡的烟味,迎面而来。
孟初这才发现,他竟然在抽烟。
随着她的走近,慕宴铮直起了身,燃了一半的烟被随手熄灭。
“等我”
孟初率先打破沉寂。
慕宴铮的视线从她脸上,落在了她手里提着的夜宵。
“没吃饭”
“没吃饱。”
孟初说着,转身要走。
慕宴铮忙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回屋上楼。
在进房间时,被慕宴铮拽住手腕,去了书房。
孟初出门前化了妆,还特精致特好看那种。
慕宴铮再联想到是跟程枫一起吃的饭,心里的不舒服更盛。
门一关闭,他就按奈不住搂住她的腰,吻了上去。
孟初感受着他的强劲掠夺,以及淡淡的烟味,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
可越推,慕宴铮就越用力。
最后,俩人嘴唇都被牙齿铬破了皮。
孟初尝到口腔的腥甜,猛地踩了他一脚,慕宴铮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你干嘛呢。”
摸了受伤的嘴唇,对他不满的控诉。
也不管慕宴铮是否受伤,从旁走过,坐在了沙发上。
夜宵是虾仁汤饺,以及烫青菜。
清淡又美味。
孟初一打开盖子,饭香味立即弥漫整个书房。
慕宴铮在原地站了数秒,转身看着她。
孟初正将配料往汤里加,丝毫不顾及还有一个人在。
“程枫给你买的”
某人像是醋坛子打翻了,走过来时,脸色黑的堪比外面的夜色。
孟初点点头,随即想到什么,嗔他一眼。
“一起吃饭的还有叶鉁和她女儿。”
慕宴铮明显地脸色转好,绕过茶几,坐在了她身侧,抢过她手里的勺子,“我尝尝。”
孟初无奈,只能看着他用勺子舀走一个虾仁饺子。
因为烫嘴,他非要忍着也要吃完。
孟初直接将汤盒捧到自己面前,又夺走了勺子。
“哪儿家的,味道不错。”
慕宴铮一边嚼着,一边夸赞。
“我以前最喜欢吃这个,在国外”
孟初有些口无遮拦,意识到什么,及时止了话。
但敏锐的慕宴铮,一下就想到了过去那段日子。本来还美味十足的虾仁饺子,瞬间感觉如同嚼蜡。
为了不让她多想,他低着头硬是把饺子嚼完咽下。
孟初没有察觉他的不正常,也以为他并没在意她的话,所以,说完之后,埋头吃起来。
一瞬间,书房静谧,只剩下孟初吃东西的细微的声音。
她是真的饿了,也不知是饭量的增加导致的。
中途扭头,见慕宴铮闷声坐着,猜测是在馋她的虾仁饺子。
于是,主动端起舀起最后一个递到他的嘴边。
慕宴铮没什么表情,忽然别开了脸。
孟初举着的勺子,被晾在了半空。
“不吃”
“”
双方僵持了数秒,孟初没再理他,收手自己吃了。
正捧起准备喝汤,身边的慕宴铮突然站起,绕过茶几,回了办公桌前。
他看不出是在生闷气,孟初在后知后觉后,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没有拆穿,但在收拾的时候,悄悄瞟了他一眼。
走前,还不忘提醒:“时候不早了。”
门关上,桌前的男人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攥成了拳头。
他现在谁都不怨,只恨自己白白错过了孟初那么些年。他不仅在最爱她的那几年伤害了她,还在她最难的时候,给了别人照顾她的机会。
真是该死
手掌一个没忍住,扬起落在了桌子上,传来砰地一声。
登时,桌上的电脑抖了抖。
此时,外面再次传来响动,慕宴铮忙假装在看文件。
果然,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孟初探出一个脑袋。
“我有个事,忘了跟你说。”
慕宴铮放下文件,她进来,又关上了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