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慕桐丢的,刚刚那一声巨响是肖坤推倒了办公桌上的电脑。
孟初突然出现在门口,肖坤是意外的。
本来满是怒容的他,在看清是孟初的时候,有所收敛。
慕桐缩在一边,看到孟初,忙防备着肖坤,跑向了孟初。
孟初看着眼前的狼藉,将慕桐护在身后,对着杵在一旁的肖坤,厉问:“你想干什么”
肖坤的视线从慕桐转向她,平淡地说:“我要她。”
躲在孟初身后的慕桐被吓了一跳,放在孟初肩膀的手,明显一抖。
“既然分手,就没什么关系,你要是再骚扰,我就报警。”
“你随意。”
肖坤瞥了两人一眼,拉了椅子,大咧咧坐下。
孟初耐不住,安慰了慕桐,开始放低姿态。
“肖先生,你真的是好悠闲。银星集团因为做假账被调查,你爸现在估计都像热锅的蚂蚁吧。你身为儿子,怎么不回去给予分担,却跑来这边闹事。”
肖坤看着她,眼底似笑非笑,激动的情绪也在瞬间被压制:“这是我跟她的事,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肖坤绕开孟初的话,目光对向她身后的慕桐。
而另一边,慕宴铮正在慕氏集团,慕云庭气冲冲地杀了过去。
“慕宴铮,你混蛋”
他直奔顶层,连陈安和秘书都拦不住。
一脚踹开慕宴铮办公室的大门,双目猩红,怒指着他。
办公桌前的慕宴铮稳坐如山,半天才将手里签字的笔,搁在一旁。
慕宴礼的事牵扯到了肖坤,现在银星集团被查。
这些事,他就算坐在办公室,依然能清楚一切。
慕宴铮示意陈安和秘书退开,幽冷的目光对向怒不可遏的慕云庭,平静地说:“我说过今天会办,但是他昨天晚上被人接走,还花了那么多保释金。这一切的事,你难道不应该去找肖坤要人”
“我”
慕云庭被堵的哑口无言。
半天,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理智战胜冲动,他终于慢慢消了火。
这时,追他来的几位慕家的人,也都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慕宴铮让他们都进来,眨眼,沙发上坐满了人。
秘书送来咖啡,所有人都是沉默。
大门关闭,慕宴铮从办公桌后起身,白衬衫黑色西裤,将他欣长的身姿衬托的越发优越。
气场随之而来。
本就没人吭声,他这一起身,有的直接垂了脑袋。
慕云庭一心只有儿子,所以在许久沉默后,再次抬头看向慕宴铮。
“如果昨天半夜去提人,根本就没有今天的事,他现在成了通缉犯。性质和其恶劣,本来没罪,现在俨然坐实了罪名。”
“你觉得他没罪,可他偏犯了罪。现在着急,早干什么了”
慕宴铮直视慕云庭,语气透着说不出的压迫感。
慕云庭也没了冲动的资本,他知道慕宴铮在榕城的本事,求人自然要有求人的道理。
“一切是我的错。”
突然的道歉,让在场的人都挺意外的。
话说多了也是浪费口舌,既然他都这样低头了,慕宴铮若是再不顾念亲情,多少有些无情。
答应了会给慕宴礼说好话,慕云庭等人这才安心起身。
慕宴铮依旧靠着办公桌,目送一众人出办公室,余光却瞥到他们中的一位长辈手里还提着一个女士皮包。
包上镶嵌的珠宝,慕宴铮一下想起几个月前,孟初曾让翠翠提着包从楼上下来的场景。
这位长辈是慕怀尧,从事戏剧工作。
慕宴铮当时没有吭声,等人走完,他回到办公桌前给孟初打了个电话。
此时,孟初这边,刚将肖坤威胁走,正在安抚慕桐。
听见手机震动,她第一时间接通。
“在家还是在哪儿”
慕宴铮首先确定她的安全。
毕竟现在慕宴礼在逃,万一报复,后果很可怕。
“在易有家呢。”
“谁在你身边”
“慕桐,怎么了”
孟初被问的有些迷茫。
慕宴铮稍稍放心,这才回归正事:“之前有一次,你跟翠翠在家背着包从楼上走下去,是要干什么呢”
因为想到当时她们的行为有些可疑,故而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
慕宴铮被挂断电话,他坐在办公椅上,靠着椅背还在想那天的事。
孟初没有将电话打来,而是自己亲自来了这边。
推门进来的时候,陈安在。
见她似是有事要谈,准备避开,被慕宴铮叫住。
“不用。”
孟初看他一眼,径直越过,坐到了沙发上。
慕宴铮也从办公桌前起身,来到这边。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老宅失火那天晚上,你听到奇怪的声音。”
正漫不经心的孟初听到这个,顿时眼前一亮。
他俩相对坐着,陈安站在一旁。
半晌,孟初点了点头。
“我以为是包上面的扣碰到了楼梯扶手,后来发现不是。”
“万一是呢”
“你发现了什么”
慕宴铮的话,引起了孟初对自己的判断。
那天,她让翠翠挂着包一遍遍从楼上下来的场景,如今还历历在目。
那个声音,分明不是的。
慕宴铮看着她出神,这才看向陈安,“去查一下慕怀尧。”
陈安也在走神,听见叮嘱,有些诧异。
孟初直接问出心里的疑惑:“查他干什么”
慕宴铮没有接话,反而是继续跟陈安说:“尤其是老宅起火的那天,要具体清晰。”
“好。”
陈安走后,孟初震惊地盯着慕宴铮。
他这是在怀疑慕怀尧,对于她来说,这个人的名字好遥远。
若不是慕宴铮,她恐怕永远不会朝着那个方向想。
慕怀尧是戏剧演员,又是旦角,那他
慕宴铮这时候从沙发上站起,坐到了侧面,距离孟初近了一些。
“今天他来,手里提着一款女士包。我是看到他包上的装饰,恍然想起你说过的奇怪的声音。”
孟初张了张嘴,眼珠转了转,不可思议全部写在脸上。
但又转念一想,这个慕怀尧一般都不跟慕家走的近,他为什么要放火烧老宅呢
若是说慕云庭,或许她还会相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