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该死
孟初说不出这样的话,她不是没有良心的人。
“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我夹在中间并不好受。汤景澜,你既然都说了你现在是齐漾,为何还要纠缠于过去的事”
说着话,孟初一步步朝她走近。
“我打伤过他,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
而且还不止一次
孟初脚步倏然停住,两人隔的近了些。
“既然如此,我恐怕”
她自认,不能阻止什么,也没有那个能力。
“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你。车祸,是慕云庭那些人策划的。”
“你有证据”
孟初的心突然像被人揪住,生疼生疼的。
她凝眉,垂在两侧的手指不自觉地蜷起,攥成了拳头。
“没有证据,不过,我为什么会以齐漾的身份回来,并且收购他们手中的股份,就是怕他们伤害你。”
“谢谢。”
这一刻,不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孟初都十分的感动。
现在想想那日的情景,如果没有汤景澜的出现,她可能真的撑不住。
“能成为你的朋友,我感到很幸运。”
汤景澜说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随即驶离。
孟初怔在原地,久久望着,完全没意识到身后不远处突然出现的人。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一声调侃带了几分嘲讽。
孟初回头,阳光刺眼。
她本能眯起,就看到几步之外站着双手插兜的楚辞。
“你知道他是谁吗跟宴铮什么关系”
“当然知道,这还用你说。”
孟初收起感伤的心,准备回去。
谁知,楚辞几步追上,再次尖酸刻薄:“不要以为现在宴铮在养伤,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孟初抬起的脚,又收回,侧身瞪着他。
“这是我的事,跟你有毛关系。”
“水性杨花形容你,一点都不为过。”
“呵你什么玩意。”
孟初简直被气笑。
“你呢,风流不说,还脚踩几条船。你现在都跟曼妮订婚了,为什么还跟小明星勾搭,你贱不贱”
“”
楚辞被怼的没话说。
也或许是心虚,他确实在林曼妮不再榕城的期间,见过几次曾柔,一切还归于那场露天时装秀。
“我有钱,我想有几个情人就有几个,你管的着吗。”
“好啊,这话你敢当着曼妮的话说吗”
话题突然敏感起来,有随时要干架的举动。
最后一刻,还是楚辞自己收敛。
孟初气得不轻,回去的时候,特意将铁大门从里面反锁。
以至于来找慕宴铮的楚辞,只能喊了余嫂开门。
客厅里,孟初正坐着陪着慕宴铮,见楚辞进来,立即起身走开。
慕宴铮瞧着她不高兴,脸色也是在陡然间转冷。
楚辞过来,刚一坐下,就被慕宴铮一道冷声,又叫了起身。
“一边站着。”
楚辞无奈,只能乖乖杵在一旁。
慕宴铮也懒得跟他耗着,直接没有温度地问:“来这边什么事,怎么不在电话里说。”
“这么久没见,不是想着来看看你。”
说着,他走过来要给慕宴铮按摩,被他冷漠拒绝。
“一边去。”
楚辞无辜,瞥了一眼楼梯口站着的孟初,故意扬声道:“现在好了,因为你,我们多年的兄弟情,即将破裂,你满意了吧。”
慕宴铮知道他在说谁,看向不远处孟初的眼神,渐渐温柔。
随后,又转向吊儿郎当的楚辞:“你给我闭嘴。”
楚辞真的闭了嘴,客厅也安静下来。
孟初从楼梯口默默走来,在沙发上坐下,主动给慕宴铮剥橘子。
楚辞瞧了她,憋不住出声:“日子定了,我就是亲自来通知一下。”
“那曾柔的事,怎么解决”
孟初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含糊不清地问。
慕宴铮和楚辞同时向她望来。
两男人随即又互视一眼,楚辞马上焦急解释:“嗐,就是玩玩,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女明星的。”
孟初看着他对着慕宴铮卑微的样,忍不住想用手里的橘子砸他。
“不喜欢你瞎勾搭什么,她是诚源的艺人,你是跟诚源有仇是吧”
突如其来的一道高声,响彻整个房子。
二楼忽然传来婴儿的哭叫。
孟初也顾不上再看慕宴铮,放下橘子,快步上楼。
她不知道楚辞是何时走的,等她抱着小宝下来,客厅就剩慕宴铮一个在专注地看文件。
厨房传来若隐若现的饭香味,她也感觉肚子饿了。
许是听见脚步声,慕宴铮抬头,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走了”
“嗯。”
一声淡淡回应,他罕见地主动朝她伸手,意思是想抱抱小宝。
孟初如他愿,将软软的儿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他的手里。
也许是初次抱孩子,还是几个月的,慕宴铮整个神经都绷着,完全不是抱,而是双手拖着。
小宝不是第一次看他,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眸,目不转睛地瞧着,时而还微微皱眉。
孟初在旁边看着,拍了拍慕宴铮的肩膀,“跟他说话,不然他以为你是哪个怪叔叔。”
“这么小,听不懂。”
“”
孟初不知该怎么说他,只能凑上前,逗小宝:“宝贝,看妈咪”
她一边逗趣,还不忘用手捏弄小家伙白嫩的脸蛋。
“呃咯咯”
小家伙发出婴言婴语,笑得更欢。
看孟初的时候笑,看慕宴铮的时候,立马囧起脸。
喜欢与不喜欢,全部表现出来。
看着这么温馨的氛围,从厨房出来的余嫂,都不忍心上前叫他们吃饭。
最后,还是小宝突然哇地一声大哭,打破了平静且美好的画面。
保姆过来抱走他,孟初则推着慕宴铮去了餐厅。
“姜纯,我还没正式见过,晚一点,我再回医院。”
途中,慕宴铮提议。
“行。”
孟初倒是无所谓,他现在在医院也就是做做肌肉康复治疗。
到了下午,慕岑和姜纯回来,一进门看到客厅坐着的慕宴铮,慕岑倒是没什么,打了招呼便上了楼。
反而是姜纯有些忐忑。
她双手抠着双肩书包,站在廊厅的位置,迟迟迈不动步子。
如果孟初在还好,关键是静静的客厅只有一身冷意的慕宴铮。
此时,他手里还捧着文件,看向她的眼神深沉而冷漠,令人望而却步。
“姜纯”
“”
慕宴铮试着叫出声,她却定在原地不敢开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