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态度太过明显,可夏微微实在不解这话有什么不能让温崖听的。
当然,两人都这么唱了,她也不好戳穿,起身便将温崖捞起的藕片过凉水。
相比干肉陷,鲜肉果然是饺子造型食物的最佳搭配,一不小心,四人就吃撑了。
“明儿也吃这个。”温崖难得开口。
“这个做起来很麻烦。”夏微微拒绝:“明儿吃粉饼,我们得控制体重。”
青梅还担心夏微微无法控制自己的口腹,却不想,她倍理智。
顿时,她不担心了。
而温崖,那天做饼他不在,今儿再做他又缺席,对饼并没有概念。
当然,没有概念的也就粉饼而已。
目光上下扫了夏微微一眼,他满眼不解。
揉了揉肚皮,夏微微解释:“咱们没你那些本事,过胖会让我们行动力变慢。”
“你们一直都慢。”温崖冷淡一句,表示根本没有自我调节的必要。
夏微微:“”
跟他比,苍蝇都快不了。
和温崖接触越多,夏微微脾气越好,见人站起,也跟着起身。
温崖不参与她们的早晚操,每天都早睡,她们为了不影响温崖的睡眠时间,只能将晚跳安排在填充好火炕燃料之后。
与过去一段时间一样,在将火炕填充,点燃后,大伙跳起了晚操,在平和的运动了一个小时后洗漱休息。
第二天一早,夏微微,温崖跟青梅先后进入灶房,而前一天就说好今儿起吃粉饼,三人配合默契。
夏微微在瞧了瞧凉糕的状况后,满意的化盐调面糊,青梅则打水烧水,洗锅,温崖烧火。
在调好一小盆面糊后,夏微微将小盆放到灶台边,交给青梅。
“你要不要控制体重”她问像温崖。
温崖抬眼冷冷一瞥。
夏微微秒懂。
根本就不需要。
得。
在青梅烙饼时,她快速剁了肉糜切了藕丁,烫了面团,当八个十寸左右的肉馅饼完工时,先让青梅暂停。
四个一次,八个馅饼她煎了两次。
当最后四个表皮金黄香脆,内里软糯劲道的肉糜莲藕陷馅饼起锅时,青木正好回来。
“好香”
青木有感而发,眼神不自觉看向温崖,那小子第三个馅饼已经开吃了。
卡兹一口,甚是舒爽的样子。
咕嘟,青木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别瞧了。”青梅忍着尝一尝的想法,拉着青木又往外传:“推草料去。”
两个饼,一个金黄油润,一个软趴干煸。
谁好吃,谁不好吃,光看就能看出来。
脑海里闪过控制饮食四个字,青木无言的跟着青梅转出灶房,在进来,夏微微还在继续摊饼。
“青梅阿妈,你们先出去,这儿我一个人就够了。”夏微微舀起盐水粉浆继续烙饼。
见夏微微一次就下三勺粉浆,在第三勺粉浆下锅后这才将三堆面糊慢慢摊平,青梅果断噎下到口的那句让我来。
她还没这手速,实在不好意思争抢。
这会,也不是夏微微争着做事,而是温崖那小子吃得太招人,馅饼太香
她们三若是分开行事,绝对会忍不住馅饼的诱惑。
她这个人一向坚持原则,既说过今儿开始控制饮食,那就一定会克制自己。
青梅不知夏微微心头的小九九,向着灶孔前走:“也没多少了,一块儿做完在出去吧。”
“青梅阿妈,有空闲,我会馋。”可怜兮兮的,夏微微说。
青梅坐下也不是,站起也不是的撅着腚。
目光快速瞟了温崖一眼,青木开口:“咱俩先跳着去吧。”
再不走,他怕自己忍不住。
脑海里缭绕着昨儿听到的粉丝,凉糕,青木直接动手拉拽青梅。
也就是站直腰,准备跟青木走的这一瞬间,青梅捕捉到夏微微瞪着小盆里剩余粉浆的愣怔目光。
下意识的,她问“怎么了”
愣怔的夏微微回神,扬起笑:“没什么。”
青梅满眼不信。文網
眼神里恶意一闪,夏微微说:“我刚想,肉糜羹应该很好喝,之前居然没想到”
青梅斯巴达了:就不该问。
“晚上做来尝尝。”夏微微笑裂着嘴。
青梅突然后悔了,后悔说让孩子尽力想,尽量做的话。
心想早上吃盐水饼,中午吃盐水饼,鱼羹没多少鱼,肉糜羹应该也不用多少肉,一天一顿应该没关系,她没好气的剜了夏微微一眼:“晚上的事儿晚上再说。”
青梅寻思着,今儿活不少,晚间说不得就没哪力气捣鼓吃食了,反手就拽着青木快速离开。
收回落在青梅夫妻仓皇逃走背影的视线,夏微微摇摇头:“这么一下子降低生活水平哪里受得了”
肉糜羹,水多,固体少,吃的时候饱腹快,吃后一泡尿的事。
既适合解馋,又有利减肥
好东西。
寻思着往后都可以用肉糜羹就粉饼,夏微微嘴角的笑意不自觉荡漾开。
当温崖吃饱站起时,她好心情的问:“咱们要建房,你要不要跟我们一块”
“嗯。”温崖简洁的回答。
夏微微一点也不意外。
这小子一直都这样,但凡是需要他参与的活动他都不会缺席。
“两个小时之后出去。”
早上活动量大些,得一个半小时,吃东西跟出去在占用半个小时左右:“你要怕我们去晚了,可以在晚些进来。”
没听到似的,温崖离开灶房,而夏微微,她趁着间隙将温崖没吃完的四个馅饼收起,之后将做好的软饼放入大口坛子里,当最后一个软饼也放进去后,她泡发了一块草帕覆盖在软饼上头,这才盖上盖子,将坛子放到熄灭了火焰的灶孔间。
一个半小时后,不说还烫呼呼的,至少不会冰凉
有意,夏微微一眼就瞧见人群后头缀着的小星星,大雨四人,不自觉的,她看向不远处的大帐篷。
只见,那边泾渭分明的分做两派,阿翎,小樱跟一众孩子队伍整齐,动作熟稔,离她们不远的圆圆拉着谁欠她八百万的脸色胡乱蹦跶。
看来,大雨那句我们明白的是真明白而阿翎,等人离他这句明白还远,圆圆就更不用说了,估计到明年都明白不了
“微微”青梅喊人。
快步的,夏微微跑进队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