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了大半天,这会夏微微是完全没睡意,但为了不让青梅夫妻担心,她还是谎称困得很,说完话就转身回了帐篷。
没多此一举的找不自在,静默的裹上草被翻面煎。
什么时候睡去的夏微微根本就没意识,再次感受到肩膀上的推力的她也没多余的心思思考,下意识的就爬了起来。
今儿跟昨天不同,青梅夫妻先了一步,两人出帐篷时隔壁的灶房里已经燃起了火光。
对于做吃的,青梅没有夏微微下的去手,进了灶房夏微微自然而然的接过青梅煮食的动作。
因打着温崖走了,她就什么话都不用说的主意,夏微微今儿吃得特别慢,而温崖,他十分合适的在吃好后离开。
“他走了。”有些不可思议的,青梅说。
夏微微一时无话。
这不正是她期待的结果
青梅收回目光,先后跟青木与夏微微对视。
这么冷的天这么早出去水边吹冷风,纯粹是折磨人。
对于温崖这小子,她是真心没什么期待感。
记忆里的全部都将这小子推向无情冷傲的宝座。
她觉得,这样的人做下的决定很难改变
“他不是什么好心人,大家也都欠着他人情,他想要藕粉一句话就够了”
青梅有些无法确定温崖的心思很是怀疑他的用意,青木也思考起温崖的深意来,作为当事人,夏微微就显得比较心大。
“管那么多做什么,咱们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能在他不开口时知道他在想什么”
整齐的,夫妻两送了个你这么开朗不知是好是坏的眼神。
夏微微那里不知他们的意思,可他们已经活得这么不容易了,要在步步为营,那日子怎么过
他们这是远古世界,又不是说句话还得九转十八弯是后世职场。
“青木阿爹,青梅阿妈,不管我们怎么迎合他,但凡他想了,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到不如顺应着些自己,能舒适一天是一天”
青木:“”
青梅:“”
两人都觉得夏微微这话太过消极,但更清楚事实就是这样。
也就是太明白了,才会更觉无力。
“大伙都起来了,咱们去准备吧。”夏微微转移话题,这种话她偶尔说说还行,让她翻来覆去的说她却不愿意。
她一个文明社会来的,心头自有法度,相比他们,她更不愿接受自己的生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不自由感。
捕捉到夏微微眼里一瞬而逝的愤恨,青木心头一个激灵。
他们虽说受制于温崖,但温崖并没对他们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眼前孩子却不同,她连自由选择做什么都不能。
心头已经很难受了却每每还要安慰他们
因夏微微的懂事青木是一阵阵的心疼,拽了把还想说什么的青梅,他抬手揉向夏微微发顶:“原本说你青梅阿妈,壳子爷爷跟黄桃阿婶留守的,现在你加入了,那就由你换了你青梅阿妈。”
天气本来够冷了,在泡荷塘里,那酸爽的感觉想想就知道,而为了安全起见,这边必需留人。
知道推脱不掉,夏微微也就不推脱了。
“我知道了。”
“你先教教壳子爷爷。”青木忽的说。
他这话题转得太过突兀,夏微微一时没反应过来:“”
“健康操。”
“哦。”
青木自来就尊重壳子爷爷,但凡是个事儿,他都会跟壳子爷爷商量,而壳子爷爷知道她那个梦,她说的话自然不会去怀疑。
又说了大家回头身上舒服点时来学操,三人这才出了帐篷去收拾,待收拾好,大伙也都吃好了。
在等待各家收拾的时间里,青木去了各部,再回头,各部众人或背或扛着需要的草绳工具。
如今的他们不管是挖掘莲藕,还是背运,都用上了工具,相比开始时,那怕是挖掘莲藕,都快了许多。
留下的人可有警卫这一重要工作,停放在水边的小草筏有没有什么异样,那几张能最快驶离水岸都是至关重要的。
三人跟着大部队外出,在跟各部留下的预警人员一起目送了大伙后认真查看起来,在确定需要的小草筏在意外时绝对会万无一失,人群这才相携回转。文網
将成堆的莲藕搬运到各部围栏里明显不合适,而在水边的话,他们需要将大小锅盆,一切能装的东西运出来。
昨儿一整天都没瞧见天鹅的身影,今儿众人也就下意识不去想它,然,该来的总是会来,小半上午过去后,嘎嘎的天鹅群警戒叫声相续传来。
又过了个把小时后路过的天鹅群更加密集了。
各家的盆盆灌灌一大堆,到现在半数人家的都没还没搬出去。
若是停止,回头会耽搁大伙的时间,若是不停,他们可能会面临被天鹅分食的危险。
“微微”不知该如何是好,黄桃问向夏微微。
黄桃已经习惯有夏微微在场的情况以夏微微为主,哪怕壳子爷爷就在身边,她下意识的一问也是问向夏微微的。
“嘎嘎,嘎嘎”
面对隔着荷塘相望的天鹅群,夏微微果断做下决定:“停车,咱们回去。”
天鹅是种高智商动物,它们能最快分辨危险系数也能精准掌握捕猎时机。
在那样被大批量围捕过后,对于各部,它们是忌惮的,是恐惧的,然,它们忌惮的是众多人群,恐惧的是体积巨大,数量众多的小草筏。
三五个人,岸上的三五个人它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不止不放在眼里,恐怕还觉得机遇。
努力努力就能饱餐一顿。
相比耽搁点时间,他们的生命更重要。
三人都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在看出不远处天鹅群有猎捕她们的意向后,在确定在走一段就没有回头的机会后,顿时停下板车,快速退回围栏。
围栏门口,孩子们或拿着石斧,石刀,或拖着长网,抱着网兜,一副要外出捕猎的姿态。
“你们这是要干嘛”
不赖壳子爷爷惊奇,而是孩子们这举动太出乎他的预料:“你们是想死”
“你们简直是活腻味了,居然敢打这些天鹅的主意”黄桃也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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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