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过诡异了,诡异到事情结束许久,人群都缓不过来,奇异到处于各个水潭边的壳子爷爷等人觉得不对直追出来。
就见,各部女人堂皇矗立火堆边,自己部族里的女人分成了两股三股,小樱待一边儿。
“怎么回事”壳子爷爷问。
众人:“”
怎么回事
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青梅”
得不到回答的壳子爷爷,直接走向青梅一撮。
目光一晃, 青梅挣扎起来。
似乎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提溜着青梅,几个女人连忙将人放下。
“哈哈哈阿缺,你果然是个倒霉鬼哈哈哈还说我害你被天鹅啄”
“哈哈哈我今天可都没动,你呢到那天鹅掉那”
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打破寂静,接连两句更是让攒动起来的人群归于寂静,恢复先前的目光所向。
抬抱着夏微微的三个女人:“”
被三个女人抬抱着的夏微微:“”
四个人一块,要说谁还很不好说,可若联想最开始,那目标就真只有一个了。
目光齐齐转动,女人们盯上合力抬抱的女孩。
“能不能,先把我放下”夏微微礼貌的请求。
这点高度,摔不伤人,但有可能会造成她脚踝的第三次拉伤。
此刻,夏微微心里在怀疑人生了,脸上是风浪过后的平静。
好似没经过刚才的惊心动魄,好似没听到小樱那满满恶意的言语。
难道是我梦魇了
产生了幻觉
心底同时升起种诡异怀疑感的三人没有听言行事,夏微微是被小跑过来的青梅接过去的。
趴伏在青梅的背上,她指向小樱。
火堆边的天鹅是最初落下的,那只天鹅在冲向她前貌似受到了重击。
“青梅阿妈,先去那边。”
当时,青梅面向水域, 并没看到天鹅下坠的过程, 可之后相继发生的一连串,她却眼睁睁看了大半。
那真是满满的恶意啊
对于这些天鹅,她有些忌惮。
“应该是死了,让你黑石阿哥去看一眼就好。”
夏微微心里为黑石点蜡:“我觉得它们是受到重击了。”
青梅:“”
呆滞了那么几秒,青梅终于反应过来“你说它们是被人打下来的”
这会不用夏微微催了,她自己就背着人快步走向火塘。
见青梅背着夏微微往火堆去,壳子爷爷连忙跟上。
“青梅”
壳子爷爷难耐的又喊。
将夏微微放下,青梅解释了一番。
听罢,壳子爷爷及其各部首领,男人们都一脸不可置信,而这时,夏微微摸到了镶嵌在天鹅下颚喉咙处的尖锐石片。
使劲一扯,那极薄长八公分,最宽处达四公分,最窄处不过两公分的菲薄石片脱落,如泉鲜血喷出。
“青梅阿妈”
夏微微独脚站起,冲青梅招手。
壳子爷爷的目光从她手里的石片转到喷血的天鹅喉头,脑海里一个想法闪过,瞬时, 他抬手拦着抱着人就要走的青梅,看向夏微微。
“阿缺,你觉得其它都有这个”
捻起石片,夏微微表情严肃:“我希望没有”
壳子爷爷好整以暇。
夏微微:“先看看再说”
她一个人看,起起落落还得十五次,大家一起看就不同了。
壳子爷爷有些急切。
“各位帮帮忙”
各部族人都在这里,帮忙的话还真是客气。
二话不说,各部首领,族人都分散开去,片刻后,不止大小不一的十五片薄石送到了壳子爷爷跟青梅,夏微微三人面前,就连个头出入不大的十五只死天鹅也都排齐到了眼前,与第一只并肩而躺。
齐刷刷的,那一个个被仰躺放置的天鹅下颚喉咙处都有一个血窟窿,血窟窿还哗哗淌着血。
“不可能”壳子爷爷不淡定了。
都是老猎手,不用谁说大家都明白击打空中飞行的鸟兽有多难,更清楚瞄准一点,还不偏不倚命中这种程度有变态。
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
“是谁”蓝羽突的大喝。
各部首领立即回头清点族里人口。
这件事,若是各族那个人人为的,那是天大的好事,若不是,那就有他们头疼了。
“黑石,平头他们呢”壳子爷爷有点激动。
跟着扫了一圈,黑石即刻行动:“他們进里头山包了。”
黑石说着就要去喊人,只发现自己部族孩子不见的壳子爷爷有些按耐不住。拉着黑石就要跟着进去叫人。
“我知道是谁”
弱弱的,一冬部男孩嘟囔,不大不小的声音劝止住心情澎湃的壳子爷爷。
突然对上壳子爷爷复杂精锐的,男孩肩膀一瑟。
“阿苔”阿冬扯过孩子,声音无法抑制的颤抖:“是谁,谁”
叫阿苔的男孩脖子一缩,头垂得更低了。
“阿冬,你别这么吓唬孩子。”孩子阿爹心疼了。
不过,他倒是没忘自家孩子这句话有多重要。
将孩子从阿冬手里救出,他亲和的问:“阿苔能跟阿爹说说吗”
“是温崖,一定是温崖,我见他用石头打过鱼,那次,那条超级大的鱼就是温崖用石头打的。”
说起冬部那神经兮兮的男孩,夏微微就直觉得背脊冷。
不由自主的,眼神就回落到排排睡的天鹅身上,而其他人,或茫然,或不可思议。
至于无法压抑激动心情的阿冬,他先是一愣怔,然后用混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拒绝相信这个可能。
“不可能,方才天鹅所处的高度至少五十米以上,温崖手劲再好也不可能命中这么远距离的目标,再来,他一个猎都没打过的孩子怎么能瞄得这么准”
几部众人也就他冬部人了解这觉温崖的孩子,见阿冬反应这么大,众人都不忍附和。
略一思考,蓝羽给出个建议:“猜什么都不如将人全部聚集起来盘问一下。”
事情蹊跷,这时还真不适合涣散的队伍。
相对一眼,各部首领聚集各自部族的人口,黑石跟壳子爷爷往草沼深处去找大小孩子跟喊红李她们。
“阿缺”
远远又见到一群天鹅飞来的青梅有些紧张。
紧趴在青梅肩头的夏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