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一家人没下限,但真心没想过他们没下限倒在这种程度。
一点机会不错就算了,居然还想反将自己一军。
呵呵今天不想给她编制的心更扎实了。
“阿大阿爹,我没开玩笑,我一天至多就只能做六件。”瑟瑟的,夏微微转向壳子爷爷求救:“壳子爷爷,你知道我编制一件草衣需要花很多时间的。”
亲眼看着她编制过,自然心里有数,不然也就不会只点五个孩子出来。
小樱能没数的自己凑上来,阿大却不会看不懂他的意思。
有些心累的,壳子爷爷转头看向暗喜的女孩:“圆圆,你的稍微等等,先让小樱来。”
没说夏微微多量的那个人都在他的意料之外,更没让夏微微赶一赶,壳子爷爷直接让人跟小樱换。
圆圆被点名,笑容隐去,泪花浮现。
看了眼阿大,大松揽上孩子肩头,温和说:“今天明天的事,没什么好抢的,让小樱就是了。”
“嗯。”心虽不甘,但阿爹怎么说,她都得听。
相比自己,大松有格局多了,而相比小樱,圆圆简直就是天使。
嘴角没控制住的扯动了两下,按压着小樱肩头的手更是不自觉加重力道:“壳子叔,大松,小樱被我惯坏了,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
阿大是有心还是无意,见仁见智。
没向以往露出失望表情,更没说什么警告的话,壳子爷爷直接回头问:“大松,你怎么说”
“我家圆圆不急。”宽慰的朝着阿大一笑,他冲小樱说:“小樱,快别哭了,让阿缺赶紧给你测量。”
“大松,你也说了,今天,明天的事。”拍怕小樱肩头,阿大细声哄:“你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能跟弟弟妹妹们争抢小樱乖,不能不懂事”
不懂事这样的话,以往是怎么都不会落在她头上的。
这几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哪哪都是她的问题。
明明就是阿缺那死孩子的错
虽心有不甘,但碍于肩膀上传来的力道,自家阿妈垂头丧气,没点想帮忙的打算,小樱不得不说:“阿爹,我知道错了我慢慢等”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老心甚慰的,阿大轻叹。
拍怕孩子的肩头,他仰起视线,满眼愧疚:“阿缺,对不起。”
夏微微要哭不哭的咬牙摇头。
心里,她接连几个佩服送出。
一个是自己的孩子,一个是友人的孩子。
顾此失彼很正常。
看着阿大那我都无颜去见桫椤了的表情,有人下意识和稀泥。
“时间不早了,得赶紧干活了。”
“啊,大家都到齐了啊”
轻扫阿大一眼,壳子爷爷抬手推向下午我:“阿缺,你也赶紧的,草衣可不好编。”
“嗯。”面苦心爽的,夏微微点头,拾起草绳。
默默的,黑石拉着板车跟上。
“阿缺。”黑石喊。
回过头来,夏微微满脸的笑意,哪里有什么憋闷。
黑石:“”
扬目看了眼远处的帐篷,夏微微笑问:“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原本,黑石没这么想。
这会,夏微微却直接让他多想想。
略一思考,嘴角扬起:“我还真担心你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过,以后这样的事你别做,阿大阿叔心思缜密,你若多针对他们几次,他一定会发觉。”伸手推了一把,让人快走:“我跟阿妈会注意着他们,能给你出气时会给你出气,你别冲动。”
她又不是包子,会有报复心理在正常不过。
可做了这样的事却能让人理解,这就不容易。
一时间,夏微微更坚定了教导黑石的信念。
“我发现芋树下有很大的根茎,我想试试看它能不能吃。”
黑石:“”
这还用发现
那不是明摆着的
夏微微话题转移得太快,快得黑石下意识转过头去,盯着水坑边芋丛,这才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试什么试”荷尖能吃,莲子能吃,莲根能吃自然而然,这个却不同,它除了芋叶能用,芋花,芋根都有毒。
“你是不是忘记上回被它弄得两手肿起来的事了”也不是说她不该多想,而是不该讲主意打到芋根上:“阿缺,有莲根就够了。”
脑海里一些画面闪过,眉头止不住拧起。
有机会,她一定要让小樱那丫头也尝尝皂素的厉害。
等等,皂素
夏微微知道野生芋头有毒,当然,她也清楚部分野芋在高温烧烤或蒸煮后能退毒。
草沼上的这种芋头,芋花跟芋根都有毒,不过,在她看来,它们的毒性表现并不强。
她估摸,这种芋头是能吃的,不然也不敢用芋叶来包烤食物。
好不容易能在活一生,她怎么可能去死亡的边缘试探
顺势摘了路边一片芋叶,夏微微眼神复杂:“黑石阿哥,莲根不是到处都有的,咱们得学着去寻找不可能里的可能。”
“我阿爹说,很多东西生的时候有毒性,熟了后就没了。”
“所以,你想尝尝”黑石脸色有点绿。
不是因为在自己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做了小白鼠,而是某人什么话都敢说,某人的孩子什么话头敢听。
皮皮的吐了下舌头,夏微微点头。
“你就不怕”将自己弄死了。
话到一半,黑石顿住。
会怕的还敢乱想
明显是不怕的。
从他眼神里,夏微微估摸了个大概。
嘴角勾了勾,她笑:“我也不傻,不会煮来自己尝的。”
黑石:“”
不自己尝还能给谁尝不是,这不是给谁尝,谁就会尝的事。
不对,也不是说谁都不会尝:“阿缺,你就不怕将你阿哥吃死了”
他对她那么好
结果,她却想拿他试毒
还一次又一次
夏微微:“”
真没发现黑石还能有这么中二的时候。
被夏微微你想得真多的眼神瞅着,黑石很难控制自己的想法。
一不小心的,就将眼前这女孩妖魔化了。
“阿缺,阿哥要死了,就没人保护你了”
这语气,这表情,那是真真在担心自己死了后没人保护她。
夏微微满头黑线。
没好气的,她打断“没想让你尝。”
“啊”那想让谁尝
抚额,有点想敲他脑袋:“也不会让青梅阿妈,青木阿爹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