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最为尊贵的女眷是公主耘阳和王妃文绵绵,随着天色渐晚文二人越发的不安,总觉得衣裳也没穿对,头发也没梳好,“一想到又是公主又是王妃,我这话都不晓得要怎么说了。”
文林辉安慰她,“堂嫂和堂妹都不是脾气很坏的很,咱们家的情况人家都知道,到时候见了人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也别藏着捏着或故意硬撑着。”
“坦坦荡荡的就好。”
话是这么说,但两家差距实在太大,怎么可能完全坦荡了呢
文书全坐下,上下打量了兄弟两人,不得不说才几个月不见两人的变化简直太大了,好像越发的俊美从容。
“穿什么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是咱们一家子要如何在这将军府立足。”
将军府权势通天,想要巴结上来的人不计其数,他们就占着一个文姓,虽然也是一家子,但总不能就在这里享福了吧。
“将军府接我们来的意思我也能猜测到一点,一来是你们伯祖父念旧,二来只怕也是在你们兄弟二人身上看到了希望。”
“咱们这些年在老家过的什么日子你们也清楚,也别怪人家发达了没有早前来拉扯咱们,大家都有不容易的时候。”
文凌辉兄弟二人面色凝重,文凌辉琢磨了一下开了口,“我们在京都几个月,堂兄拜托了付家兄弟带着我们结交,也让我们去报馆历练了两天,提携之意很明显。”
“不瞒父亲,我们兄弟二人压力挺大的,堂兄的意思我们多少都明白,希望我们能考书全同样是这个意思,京都繁华,来了一次就想一直在这里住下,有家族庇佑,可比他们在桂云老家磕磕碰碰强得多。
“此番下场你兄弟二人无论如何都要有一人得素素,想要说什么又叹了口气,闺女能干,他想要闺女往后帮着府中打理庶务,但闺女年岁到了,留不了太久了。
文素素抬眼,“爹是不是忘了我只守望门寡”
“闭嘴闭嘴。”
文二夫人一脸着急,看了眼屋外才说:“我的祖宗,这事儿可不能提京都谁来知道老家发生的事,这事儿咱不认,回头娘就托了你大伯母会你在京都寻一门好亲事。”
“咱们现在可是在将军府,谁还敢闯进来不成”
文素素还要说,文二夫人又是一番劝说,最后才闭了嘴。
晚上的家宴自是热闹,都是一家人,也没人特意要摆架子,文绵绵见了文素素就觉得喜欢,只要时候觉得人家长的就大气。
次日一早她就命人开了库房给文素素挑了几匹好看的料子和两套头面送过去,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穿的素净也好看,但京都这种看人下菜碟的地方,还是得要装点一下。
这叫入乡随俗。
文二夫人觉得眼睛都不够看了,觉得料子也好,头面更是华贵,当即就说要做了衣裳给文素素穿上,文素素见她娘兴致勃勃不忍扫她的兴,只能依着她了。
随着科考的临近,涌入京都的学子越来越多,茶楼酒肆每日都是座无虚席,原本准备抵达京都就开始苦读的学子们很快就被京都的热闹给吸引住了。
尤其是新一期报纸的发放,从小地方来的学子们对报纸简直闻所未闻,一张口询问京都的土著们再一次找到了优越感,十分的特勤的给人介绍。
“这位小哥是什么地方来的是不是还没听过什么时候报纸啊,我给你说啊,报纸可是不得了啊,有了报纸你就足不出门就能了解天下事啊”
学子们很快就被报纸所吸引,听着当地土著将报纸吹嘘的神乎其神,顿时心生向往,囊中羞涩的学子问了,“连皇上都在这上面说话了,这报纸不便宜吧”
“哈哈哈”
土著得意的不行,伸出来两根手指,“两文钱就可以买一份,来茶楼点上一壶茶,这报纸就免费看啦,听说现在各家客栈都有订的报纸放在门口,学子们可免费取阅,您这是没去拿”
“哎哟,这一期刊登的是仁德学院的院长写的文章,这都写啥意思嘛,这位小哥你文采肯定好,你给我们说说”
这些学子们很快就对报纸来了兴趣,当他们知道报纸还报道了许多朝廷的政令,大员的背景,甚至还有皇帝对百姓的勉励之词顿时如获至宝,很快京都就处处都见捧着报纸摇头晃脑看报的学子。
市场上从来就不缺少发现商机的眼睛,有人开始收集过往的报纸,以月为单位对外进行售卖,要知道对这些学子来说哪怕是半年以前的报纸都具有参考的价值,据说生意还不错。
“哎哎悔不当初。”
刘阔远坐在文绵绵跟前唉失声叹气,“我要是穿来后不那么消沉,尽快的联系上你,我现在都能给那些学子人手印一份试卷你相信不”jujiáy
“什么考中一百招,什么考中秘籍,什么如何保持良好心态,我能赚的盆满钵满,可惜了啊。”
“赚钱的黄金时机啊,白白错过了。”
文绵绵觉得今日的点心很不错,又忍不住多吃了一块,随即又喝了一口茶,很是满足。
“现在也不迟嘛,以后你多印刷一些卷子给学生们做,把你童年的记忆都翻找出来,印一些有趣又有教育意义的书来,你还怕没钱赚”
“话说以前也没见你积极想赚钱啊受刺激了”
刘阔远耸了下肩膀,“你都富贵成这样了还在积极努力赚钱,我能躺平吗,我那嫡母口蜜腹剑,给我的东西全是中看不中用的,每个月发的月钱也不够用,我又没谁补贴我,只能想办法赚钱了。”
“话说最近我想了好多点子都发现有人做了,你说这里的古董怎么都这么厉害,还给不给人留活路”
文绵绵笑了,笑容多少有点儿过于畅快,“好好干你的印刷吧,到时候好不了你的好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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