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绵绵的意思很简单,不能让大黄牛回来了还要做前期这些最基本的杂事,到时候直接给他方案,修修改改的事情进展的要快上许多。
“你二人商议一下,先给做个前期筹备的方案,尤其是任管事,这些事你应该熟,最好多做一两个,到时候和王爷商议。”
“人选你们也要暗中物色起来,我的意思是多看些有商户背景的人,毕竟是个要准备赚钱的衙门,得要灵活一点,当然,这是我的建议,具体你们先商量,省得王爷回来咱们什么准备都没有。”
要科考了,这次的科考可比去年那一次急匆匆的恩科隆重的多,来的人也多,总能选到很好的人,实在不行一些商户子弟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报馆里面的钱磊和邱愉就是商户人家的子弟,干的还是很不错的。
晓得机会来了,任管事两人眼里的激动是怎么都藏不住了,起身拱手,“我等一定尽力而为。”
散了后文绵绵就去了报馆找到了府礼,也让他帮忙留意那些商户人家出色的子弟,“到时候用得着。”
付礼是负责报纸的人,当然最先知道这个消息,且他脑子转得快,“这事我替你想了,我让钱磊和邱愉两个以我的名义成立了一个茶会,要的就是的商户子弟加入,且是有学识的,人品过关的才行,这些人为了和报馆打好关系,沾上表妹夫的光,踊跃的很。”
“我慢慢经营着,等到表妹夫需要的时候就可以去挑选。”
文绵绵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表哥,你有没有觉得你变化很大啊。”
付礼笑了,“我当然知道,这次过年我爹可是将我好好的夸赞了一回,说我总算是稳重了一些,成家立业嘛,我很快两样就要都占了。”
“嗯,基本就算都占了吧。”
表兄妹两人说笑了一阵文绵绵就又去了花半里,今年可是花半里关键的一年,等到下半年的她就要成立招商部了,前后已经花了超过上百万两的银子,她压力很大的。
两位老大人正在和所有花半里的人议事,正说着要召见各大营造商明日过来说话,看到文绵绵到了满意的点了头,等着会议一结束就说要五十万两。
看着那一张张送上来请款的单子,文绵绵觉得有点眩晕,魏老大人说了句,“该花的得要花,别抠搜。”
“花,花。”
都是些正当的开支,她也晓得花半里的几个采买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在节省,她自然不会拦着,就是还是好心痛。
魏老大人哼哼两声,“知足吧,花的钱是你自己预计的一半,你赚大了。”
文绵绵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魏老,加上这一笔我都投了二百多万了吧,我什么时候才能赚的回来啊,只能巧立名目多少去收钱了。”
魏老大人被她给气笑了,“你家王爷都当商部尚书了,你还当奸商,合适吗”
“咋,想要狼狈为奸”
文绵绵翻了个白眼,“魏老,新的一年您真的是越来越不可爱了,我这是贤内助。”
“回头我就进宫去给皇祖母说,你和赵老大人欺负我。”
赵老大人很无辜啊,“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可一个字都没说。”
魏老大人扭头,“你是没说,五十万两请款,你占了去七成,你以为你没吭声就不关你的事了”
“你这算不算公报私仇那银子是花我身上了”
眼看祸水东引,文绵绵又美滋滋的在一旁看着好戏。
同在今日,华旌云主导下的报馆第一次在北襄发报,报纸一个早上就覆盖了全城以及周边的几座重要城池。
免费的报纸大伙儿还是愿意看的,不过北襄的百姓并没有经过报纸的长期洗礼,民间能看懂报纸的人并不算特别多,这些报纸发下去好多人被拿回去糊了墙。
看不懂的人开问:“这都说了啥”
看懂的人默默叹了口气,“说东枢的皇帝勤政爱民,若不是东枢边境长期受到滋扰,百姓苦不堪言,也不会发兵,现在既然两国为一国,往后会对咱们一视同仁。”
“说东枢很快就会派主政大人来,且今年会开办科考,说咱们北襄的学子都可以参加,还说等主政大人来了会对北襄的官员重新考核任职。”
“还说会有惠民的政令下来,鼓励农耕,减少税收;鼓励商户经商,有政令支持,且所有政令都和东枢百姓享受的政令别无二致。”
茶馆里,一个老头子看着报纸很是感慨,“真是得人心啊。”
有人不忿的起身,“喂,老刘头儿你是什么意思,投靠东枢了吗”
叫老刘头儿的人放下报纸,“什么叫我投靠东枢老头子一寻常百姓,对老头子来说谁当皇帝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只要当皇帝的人把老头子当人,给老头子带来好处,老头子就认他。”jujiáy
“再说了,就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想造反是怎么着”
“咱们自己那些将领都快认东枢的文大将军当爹了吧”
有个灰衣服的人哧溜了一口茶水,“我在东枢的京都待过,说实话,比咱们这里好,不说别的,这报纸发下来大多人都能看,人家识字,学堂也多,商户也多,官府也不随意摊派,要是以后咱们这里也一样,我就认了我是东枢人。”
“你们不知道,人家东枢有个地方地动了,这报馆就号召所有百姓捐钱捐物,官府的人领头,百姓们跟随,受灾的人很快就重新过上了日子,为了这事人家的皇帝亲自到了报馆感谢百姓,别管是不是装的,人家愿意装是不是”
好些人都不知道这些事,要在以前敢在这里说东枢好,不是要造反吗
茶楼里很快就热烈的讨论的起来,到了最后有人嗤了一声,“哪里一视同仁了,东枢的报纸可比咱们这个有趣。”
有人就问了,“这位兄台,你也去过东枢皇城”
“那倒没有,不过我见过东枢的报纸,生动有趣。”
这人就说了,“说不定人家也是照顾咱们的情绪,就咱们这样的情况,人家也生动不起来啊,这个时候给你张家媳妇偷李家汉子也不合适啊,以后说不定也就有趣了。”
茶馆里的人哄堂大笑,那种罩在自己头顶长达一年的阴云好像就消散了一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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