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绵绵琢磨着,柳家二老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几次三番到将军府找她祖母的麻烦,若不是他祖父现在硬气了,只怕还要不依不饶。
做了恶心的事不知悔改,打着留着一样血的名义裹挟着她的祖母,予取予求,早些年祖父不成器,祖母想着娘家怎么说也是个依靠,没少让他们得好处,现在竟然变本加厉起来了。
而文家除了她祖父上回登门去骂了一回,从来就没有过反击,不符合大将军府势大兵多的作风啊。
现在机会好像自己送上来了。
琢磨了一下再开口态度就软了下来,“说句实话,如果柳家是表婶你说了算,今日你开这口我必定能答应你,但事实却是相反。”
“柳家后院可是舅祖母说了算,舅祖母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心胸狭隘,手段拙劣,只会窝里横,长的就和老妖婆一样上不得台面,若非是她教唆着表姐,表姐也不能有今日。”
“至于舅祖父就更是了,若非他的意思,舅祖母又怎么会做那些事,当年我祖母的事你多少也应该知道一些,我今儿给你个态度,这是死仇,不可化解。”
“我今日若是答应你,等着表姐回来,二老作妖之心死灰复燃,我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就算招惹不到我这里,表姐被接回来也跑不了一个为柳家男人的仕途做出牺牲的命运,二老在这方面应该没什么底线吧”
文绵绵可谓是字字句句都说在了柳夫人的心口上,捏着帕子的她又缓缓的坐了下来,她也是大家闺秀啊,嫁到柳家落到什么好了,到了现在都要当祖母的年纪了还在被家里的老婆子欺负。
那老婆子脾气越来越古怪,对她动辄破口大骂,丝毫不顾及她的体面。
不仅如此,还时常打她嫁妆的主意,让她拿嫁妆出来填补府中的窟窿,拿嫁妆给家中的男人铺路。
她嫁妆拿出来了,可又得了什么好
文绵绵说的对啊,要不是那个老妖婆她的儿女怎么会是这样,儿子文不成武不就,整日花天酒地就是她给滋长的,不管对错,只要她管教儿子那老妖婆都要来阻止,都要斥责她;
倾画也被她给怂恿歪了,若是她再这么窝囊下去,那以后
眼中一抹狠厉一闪而逝,自己都被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给吓到了,但有的东西只要是破土萌芽,就不能当没有发生过。
文绵绵端起茶盏押了口茶,主要是想要压制住心里淡淡的慌乱,这真的是她第一次主动出手干坏事啊。
“表婶整日生活在柳家,就算没有任何人出手,柳家落败不过就是这几年的事了。”
“我言尽于此,也实在是不相信柳家二老的为人,表婶请回吧。”
柳夫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王府大门的,坐在马车上的她死死的搅着手里的帕子,心里那些邪恶的念想越来越的浓烈
文绵绵长长的吐了口气,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彻底的适应了这里日子,适应了她王妃的身份。
“嬷嬷,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好”
方嬷嬷躬身作答,“王妃做了什么事吗”
“方才王妃只是和柳夫人闲话家常。”
文绵绵顿了一下,很快又笑了起来,起身笑眯眯吩咐她的美人来唱曲儿。
没一会儿文溢清就来了,说是迫不及待想要收到姐姐的压岁钱,等着拿了钱还美滋滋的开口,“姐,明儿一早我来接你回娘家啊。”
文绵绵笑的乐不可支,“好,那你来接我哈。”jujiáy
说着还故意逗他,“你是走路来还是坐马车来”
文溢清将小胸脯拍的啪啪作响,“姐,我明日亲自来背你,我要不行,就让大哥背你回家。”
“哈哈哈”
她这个小弟,真的是越来越搞笑了,“初三那日府中会来很多人,全是姑娘和小子,大小都有,他们来这里玩儿,你要不要来”
“来。”文溢清搓着小手,“姐,我可以请秦不凡他们一起来不。”
“可以。”
不是说打墙就等于动土吗,反正都是玩儿,多些人也无所谓。
文溢清美滋滋的跑了,应该是要忙着去呼朋唤友。
“嬷嬷,你给厨房交代一声,明日让他们好好的歇息一日,后日我要在府中宴客,来的都是些半大的小子和姑娘,让厨房准备些合适点心和饭菜。”
嬷嬷当即就去吩咐,笑着说年节上府中就是应该热闹了,越热闹越好。
文绵绵已经在盼着初三的到来,回了府的柳夫人面上又带上了淡淡的笑,府中张灯结彩,下人们面上也没个笑意,没法,今日一早本该是下人给主子们拜年拿赏钱的时候,赏钱倒是拿了,一人十文钱,说出去都能笑掉人大牙,这样的情况谁能高兴的起来。
柳夫人当做没看到,左右这些也不是她做主,柳老夫人一脸阴鸷的坐着,那种浑身怨毒的气息实在是撑不起她身上的新衣,“那丫怎么说”
柳夫人摇头,“安南王妃亲口说,王府和大将军府与柳家是死仇,不可化解,不答应接了倾画回来。”
“说两家都没动手踩柳家一脚已经是看在那点微末的血亲关系上,让咱们不要得寸进尺。”
她面上是一脸的忧愁,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果然,一直闭目养神的柳老太爷直接将手边的茶盏挥到了地上,茶盏碎裂,温热的茶水溅了一地,“她怎么敢”
“她是柳家的出嫁女,她怎么敢回过头来踩柳家一脚,她怎么敢”
这个她指的是文老夫人,毕竟在他的心目中,只要有柳家的血就应该为柳家的前程出力,怎么还敢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在他的认知里,文绵绵这么说肯定就是文老夫人教唆的
“早知道,早知道当年就不应该让她嫁到文家,哪怕是送出去给人做妾也比现在好”
这段时日他一直就在想这个,后悔啊,他那妹子当年有那样的姿色和才情,就算是坏了名声也会有大把的人想要,送到高门显贵府家好
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题外话------
我的天啊,刚从外面回来,一身的汗啊
不瞒大家,此刻键盘上都是汗水刚从外面回来,空调还没把温度拉下来。
你们敢相信作者君这个地方每天都有40多度吗,热过吐鲁番啊,只比重庆弱一点点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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