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也是傻的,怎么能就真的和她相交,我看她是肚里装着百八十个心眼子,也怨我没有把你生的再聪慧些。”
这日傍晚,夏夫人挥退了所有的伺候的人,坐在床沿和夏生歌说起了文绵绵不是。
见夏生歌无动于衷,她又接着说了,“我可是都听说了,她是一来就说我们的小宝儿不好,不如生下来的时候,说什么像是小猴子,有这么说话的当着皇太后的面这么说,她就是存心要给你难堪。”
夏生歌可是全程都在,文绵绵说了什么她一清二楚,“人家说的是她小侄女,再说了,这个时候孩子本来也就不好看,就算说是小猴子又怎么了”
“你别听下面的人嚼舌根。”
夏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左右看了看,又道:“我说你也别不高兴,她和你好,她和安信王妃更好,就算安南王没有心争位,他要是想支持哪个兄长,那个兄长就能多很大的机会,她要是真心待你,不说别的,就应该劝说着皇太后住到这里来。”
“你这府里的情况不比她更需要皇太后要是皇太后能来住几日,这是多大的荣光,对你对孩子都好,偏一次次的去了她那里。”
夏生歌不说话,说实话,自从孩子生下来后她的心情就一直不大好,她要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府邸,要看着孩子,就算是躺在床上坐月子都不安宁,心里其实也是有怨的。
怨华旌昌这个时候不在身边;
怨她娘家的母亲担心被她娘家大嫂夺了管家权,从而不愿意来伺候她坐月子文網
就觉得挺没劲,被她母亲这么一说,心里更是觉得烦躁,眼泪又开始往下流。
若文绵绵在,只怕能察觉出她可能有些产后抑郁症,但夏夫人哪里去晓得这些,又在她耳边叭叭叭的说了一大堆很负面的话
到了晚上,安信王府上已经洗漱好穿着一身里衣的华旌胜坐在床沿和姜淑说话,“今日六弟妹和皇祖母去看了大嫂,我猜想皇祖母不会来我们府上,这事你可别多心,大哥和四弟不在京都,皇祖母多关心两家也是应该的。”
气色红润的姜淑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我就是那么小气的人”
“要我说皇祖母不来也好,你看咱们儿子那个丑样子,我这个当娘的看多了两眼都觉得眼睛痛,就不要给皇祖母留下个小丑丑的印象了。”
华旌胜笑了,“有你这当娘的我就觉得挺好看。”
姜淑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看的,和小老头子一样,你看他嘴边掉皮掉的,太丑了,好担心他长不乖。”
“回头给六弟妹看了,你信不信她以后就要拿这个打趣咱们儿子,抱着儿子说乖侄儿啊,你怎么这么丑,然后一个人笑的没心没肺。”
华旌胜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六弟妹还能这样”
姜淑点头,“我觉得她能。”
华旌胜当场决定,“那在咱们儿子变的好看以前,就不要让她看到了,回头等她也生了孩子,你就去嘲笑她的孩子长得丑。”
姜淑笑的欢喜,门外有人寻华旌胜,华旌胜披着衣裳出了门,原来是他埋在安北王府的探子传来了消息,得知夏夫人在夏生歌耳边对文绵绵一通的埋怨,华旌胜的嘴角得意的勾起。
看着头顶漆黑的天空,心里想着:大哥啊,这回我可没动手,遇到这么一个岳母也是你的福气。
她那大嫂一改早前看谁都低人一等的模样和妯娌几人交好,他还多了一点危机感,他已经算是琢磨透了,拉拢六弟还没拉拢六弟妹效果来的好,谁让六弟爱妻如命比他更厉害呢
六弟妹整日笑眯眯的,看着没什么心机,多少还是属于大智若愚的人,拉拢了她就等于间接得到了大将军的支持,谁让大将军也是爱女如命的听人呢
只有夏夫人那种整日琢磨着后院那一亩三分地的人才觉得六弟妹是个威胁。
嗤
敌军自己就把自己瓦解了,他多少有点胜之不武啊。
“什么事,笑的那么开心”
华旌胜在也隐瞒,悄声把事情说了,姜淑叹了口气,“大嫂本就容易多心,生子大事大哥又不在,心里能有多开心坐月子她还抓着中馈不放,年底事又多,想想就累,后院那些莺莺燕燕也给她添堵,再被这么一怂恿,只怕心里更难受了。”
说着就幽幽的看着华旌胜,“我做月子呢,外面的人没少给你送美人吧要不要给我你安排几个,省得委屈了你”
华旌胜笑了,故意说道:“外面的人都晓得我是京都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只有六弟能和我一较高下,我能在你坐月子的时候纳美妾寻通房吗,如此我这好男人的名头可就保不住了。”
“便宜六弟这样的事我是万万不能做的,你就死心吧。”
姜淑又被逗笑了,幸亏这个时候文绵绵已经去梦了周公,要是被她看见少不得就是要眼红嫉妒的。
文绵绵睡的香,远在北襄皇城的文书勉此刻正在做深呼吸,面色铁青的他冷眼看着腰间的那双手,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
今日晚上华旌云这个混账主动提出陪他吃酒,全然知道其酒量和酒品的他很是高兴,谁知道才几杯酒下肚这混账就现了原形,抱着他的大蛮腰叫着夫人,他对这个老岳父上下其手
简直过分
他挣扎了几次,可挣脱不开,翻了白眼,果然是和皇上一样,酒品又差又爱喝,想当年皇帝吃多了那个场景,抱着他又唱又跳,心里都现在还在发憷。
这混账早前还在府中和他几个兄长吃酒,吃多了也是这个熊样
华旌云的手又紧了两分,嘟囔着,“夫人,抱抱。”
“夫人,我冷。”
“夫人,我热。”
“夫人,你怎么这么重,为夫抱不动”
文书勉没好气的看着他,深吸一口气,拖着他起了身,“混账东西,老子带你去睡,往后再敢给老子随便在外吃酒,打断你的腿。”
“老子真的是服了你们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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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