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生歌生子,文绵绵从早上等到了下午,据接生的婆子说这也算是生的顺畅的。
姜淑生子,文绵绵从下午等到了第二日,从晨光熹微到朝霞淤泥,在她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过后产房里发出了尖锐的痛喊声
顿时睡意全无的她连忙站了起来,“快了,大嫂这么喊了一声后很快就生了。”
面色有些微白华旌胜在门口焦急的徘徊,听文绵绵这么一说停了下来,捏着拳头朝着产房张望,须臾,婴儿的啼哭声响起,产房的门很快就打开了,丫头跑出来大声的恭喜,“恭喜王爷,王妃诞下一位小公子,六斤二两,母子均安。”文網
华旌胜着急的开口,“王妃如何了”
“回王爷,王妃一切安好,女医说无碍,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文绵绵的目光一直在华旌胜身上,唇角带着笑意,该说不说的,华旌胜在兄弟几个里面脑子最好使,心眼子最多,但他对妻子也真的很好,就说到处拉拢势力的他也没像华旌昌那般后院莺莺燕燕,可见其还是有闪光点的。
等着孩子跑抱出来的时候华旌胜连忙抱了过去,美滋滋看了好一会儿,还抱着孩子凑到文绵绵跟前,“六弟妹快来看看,你二嫂给我生的小子,是不是俊美的很,你看是像你二嫂还是像我多一些。”
那语气,多少还是带着点炫耀的意思。
“我瞧着像二嫂多一点,小鼻子像。”
说实话,小猴子一样的娃子看得出来什么哟,但华旌胜就觉得好看,“我也觉得像你二嫂多谢,不是说男孩子长的像母亲福气好吗,这肯定是个福气好的孩子。”
“二弟妹,你抱抱这小子,我去看看你二嫂。”
就他这个欢喜劲儿,文绵绵都觉得被感染了,笑着接过孩子,那孩子刚到她怀里就开始嘬着小嘴,感觉上嘴唇都要被他被他给嘬进去,“这是不是饿了”
乳母赶忙上前,“回王妃,小公子的确是饿了,让奴婢抱着小公子下去吧。”
“去吧,赶紧的喂。”
小家伙等不及了,咧着嘴就开始哭,怪可怜的。
在门外等了片刻才进门,进去就看到两口子正手拉着手说话,皆是一脸鹅喜色。
文绵绵看着姜淑那模样,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乱七次见平日里妖妖娆娆的二嫂这个样子,有些担忧的上前,“二嫂,你还好吧”
姜淑扯出来一抹笑意,“好。”
文绵绵跟着笑了,“你儿子,我侄子,刚生下来就饿的嗷嗷哭,现在填肚子去了,瞧他吮小嘴唇就晓得他劲儿大,往后肯定是个壮实的小子。”
姜淑更欢喜了,一脸慈爱。
抬眼看着她眼窝都带了点青黑,笑了笑,“谢的话我就不说了,回头让那小子给你这个六婶婶磕个头。”
就挺感动的,她生了一个通宵,她母亲熬不住去歇着了,她婆母也回了宫,就这个六弟妹在外守了她一个通宵,替她坐镇。
“都给我磕头了,那我是不是还要准备一个大点的红包”
夫妻两都笑了,“你知道就好,可不能小了。”
文绵绵一脸的心痛啊,见姜淑都是强打起精神和她说话,便道:“给我小侄子说一声,六婶婶回去了,回头再来看他。”
姜淑嗯了一声,“回去歇着吧。”
天色大白,勤劳的人们开始一天的忙碌,坐在马车里的文绵绵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困的不行又不敢睡,大黄牛不在,没人会抱着睡着的她下车进门。
与其刚睡着就被唤醒,还不如硬撑着回去再睡。
回了府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把自己甩到了床上睡的昏天黑地,全然不知朝中因为皇帝接连多了两个孙子的事热闹了好一阵。
被恭贺了一日的皇帝高兴的不行,亲自出宫去看了两个小孙孙,对着丑猴子一般的小孙子好一番夸赞。
安信王府,看过大孙子的皇帝又来看小孙子,稀罕了一阵后随口问道:“老三媳妇几个也就是这两日为了吧。”
华旌晖乐呵呵的,“已经到了日子,可不知为什么还没动静,许是还不想出来。”
华旌胜凑趣,“三弟,要不你去把六弟妹请到府中去坐着,昨日她一到大嫂府上,大嫂就发动了,下午过来摸了摸你二嫂的肚子,这小子就出来了。”
这玩笑开的,华旌晖都愣了一下,笑着说要是还不发动,他就去请。
皇帝也乐了,想着若是真的,回头老六媳妇只怕就要进宫来要赏赐,他那私库又要出血了,不过,他乐意
文绵绵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醒来后觉得头昏脑涨的没精神,方嬷嬷送来了温温的银耳莲子羹,“白日睡太久是要头晕的,这银耳莲子羹一直在灶上温着,软烂的很,吃过后去园子里转转,醒醒神。”
“耘阳公主来找过,知道您睡着就回去了,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二公主和四公主都送了帖子来,想邀您出门去转转。”
“曲明说您命他查的事查出来了。”
“还有沈先生,说有六艺馆的事和您商量。”
文绵绵觉得太阳穴突突的,她就睡了一觉,怎么就这么多事情呢
“明日再说,逛园子去。”
今日的她要摆烂。
园子里盛开的是各色各样的菊花,花匠正在修剪枯枝,新鲜的空气在五脏六腑散开,又见这些盛开花儿,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精神头也上来了。
缓步走在花丛中,头顶是在空中赶路的归鸟,脑子里又响起了她那个老乡,琢磨着应该找一个什么理由去见见,若是友军就那他一把。
若另有所图,就别管她不客气。
正要转身就看到古先生夫妻两人缓步走进园子,两人还不时说笑着什么,文绵绵想着,若是此刻有一抹斜眼,这画面就更美了。
见文绵绵朝着自己走来,古先生率先开口,“莫要问学院的事,老夫想要清净一下。”
从踏进王府开始就在没日没夜的忙着学院的事,古先生表示,他受不了了,需要休息。
文绵绵笑了,原来古先生这样满腹经纶的人也会和她一样摆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