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懒床这种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大绵绵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反倒是兴致勃勃的让念夏给她挑好看发簪来戴上。
“买了那么多,总算是有机会戴上了,快把我的宝贝们都拿出来,往后每天轮流戴着宝贝们亮相。”
念夏美滋滋的抱过来一个匣子,“这些簪子总算是盼到今日了。”
一番打扮,文绵绵漂亮登场,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觉得自己美若天仙,“今日不出门,在家给王爷收拾收拾出门要带的东西,你给我把点心厨子找来。”
上次路上晕车晕船,她这个时候想起来还记忆犹新,但凡当时有几块薄荷糖,她能吐成那个样子
好像老陈皮用糖制一下也能缓解晕车晕船,“再把府医给我找来。”
又想着等着大黄牛到了北襄应该就入了冬,该要带些厚点的衣裳。
“王爷去年穿的冬衣都找出来晒晒。”
念夏笑眯眯的指挥着人开始张罗,文绵绵则是去交代点心厨子能不能做一点薄荷糖,顺便做些能旧放的桃酥带上,赶路去北襄,她不觉得路上还能有什么好吃的。
文绵绵在这里忙的欢乐,一墙之隔的将军府却是气氛有些紧张,柳家人全家主动,再次登门,相谈的并不愉快。
“你也是柳家女,为何一定要揪着以前的事不放手,难道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娘家败落你心里才高兴”
“倾画也是柳家的姑娘,叫是一声姑奶奶,就因为开罪你那孙女,到现在都不能回京,在外面过苦日子。”
“这些年你对柳家的态度决定了外面那些人对柳家的态度,柳家现在已经成为了京都的笑柄,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你的心思怎么这么恶毒”
柳老太爷亲自登门,摆的是舅家长辈的款儿,在文老夫人跟前软言说了几句话后就憋不住了,这一两年他心里早就积压了很大的火气,气头上说话自然也就不客气。
他说完柳老夫人也说了,“大妹,这一家子骨肉血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又何必把事情做绝”
“当年之事都过去那么久了,那庆侯得知家中要换个人嫁过去,他也没说什么,欢欢喜喜的就应了,但凡是他说一句给你不娶,也不是这个结果是不是”
“要我说你也算是因祸得福,若非如此你如今哪里能过这般日子。”
文老夫人一直在给自己说不生气,不值得,让他们啰嗦几句也就是了,她现在过的如此的好,有什么必要去为了他们生气呢
可这人就是不放过她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又翻了出来,由始至终她只是觉得家中对她不公,何曾为没有嫁给庆侯而遗憾过
“我一个出嫁女,从出嫁开始就没有沾过娘家的光,磕磕绊绊走到了今日,兄长和大嫂张口闭口说我把事做绝,我做了何事”
“我若真要做什么,兄长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我跟前说话”
“不过是柳家儿孙不争气,败落了,你想要来找我拉拔下你,怎么,不答应你就成了罪人”“既然都看不惯我,为何又要一次又一次的登门,我可曾邀请过你们来”
刘老太爷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尊严受到了践踏,面子上挂不住了,直接伸手指着文老夫人,“白眼狼,你忘恩负义,全然不顾柳家对你的养育之恩,你如此蛇蝎心肠,迟早报应到你儿子身上。”
说自己什么都行,涉及到自己的儿子,文老夫人绝对不答应,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她就这么直接和娘家兄长开撕,可她又怎么是满腹怨气的柳老太爷的对手,很快就气晕过去了。
王府里,华旌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小王妃为自己忙上忙下,心里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很是真的恨不得就要小王妃拴在裤腰带上带走。
见他一回来就坐着笑眯眯的喝茶,文绵绵故意在他跟前来回走了几趟,华旌云正在感慨,放下茶杯说道:“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了,夫人不必如此忧心。”
文绵绵给了她一个白眼,她是这个意思吗
“我都来回走几趟了,你就没发现我哪里有不同”
真的是好气哦。
华旌云眨了眨眼,仔细的一瞧,随即脸上露出来一个大大的笑容,起身上前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换了装扮的夫人真是越发的美了,怎么办,越来越想把你带走。”
文绵绵总算是觉得满意了,“好看你就多看看,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你就看不到了,多看看记得清楚些,到时候也好回味回味嘛。”
华旌云面上一抹苦笑,“真是的个坏东西,越来越坏了。”
两人在这里你侬我侬,有人飞快的跑来回禀,说将军府老太太出事了。
“文老夫人晕过去了,将军府的人已经去请了太医。”
文绵绵转身推着裙子就外走了,“可知道是何事”
“柳家的人去了将军府,半个时辰不到就说文老夫人晕了,详细的小人也不知道。”
到了将军府的翰院,耘阳等人已经全部在了,文夫人正在老夫人的床榻前抹泪,府医正在把脉。
柳家的则是缩着脖子在一旁站着。
“这到底是怎么了祖母昨日还那么精神,怎么好端端的又晕倒了”
耘阳并不清楚老夫人和柳家人之间的恩怨,这个时候也不好发表言论,之间简单说了几句,文绵绵眉头紧蹙,直接问了花嬷嬷。
花嬷嬷满脸是泪,见了文绵绵当即就跪下了,“姑娘,您可一定要为老太太做主啊,老太太是被柳老爷气晕的。”
全程都在的花嬷嬷比谁都清楚其绵绵听的怒气横生,从柳倾画的事情后柳家人就甚少登门,没想到最近又死灰复燃了,态度居然比以前更加的恶劣。
“我不想见他们,放柳家人都离开吧。”
花嬷嬷愕然,刚要想问就听文绵绵和华旌云说,“帮我把消息放出去,往后谁家要和柳家人走得近,就是与我为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