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绵绵小心的摸了摸文夫人的肚子,“要是小妹妹就好了,我有好多的漂亮首饰和好多漂亮的布料,以后都给小妹妹穿戴,打扮的和仙女一样。”
文夫人更欢喜了,对她来说,有现在就挺知足了,男孩女孩都很好。
说了好一阵耘阳才从外面回来,姑嫂相见并没有什么生疏,自从上次文绵绵要耘阳给她母亲和祖母面子后,耘阳好似就找到了和一家子相处的法子,总归还算和乐。
文绵绵的目光落在耘阳的腰间,“嫂子,你这腰有点儿粗了吧”
狐疑的摸着自己的小下巴,想到什么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嫂子,不会是有了吧”
老夫人和文夫人都笑了起来,“你嫂子有孕四个多月了,咱们家是喜事连连。”
文绵绵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现在是几个意思,她周围的人都是孕妇
这是想要让她送礼送破产吧
“乖乖,我哥这也太厉害了吧”
“我哥知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得要高兴疯,不得要多攻打下一座城池来给自己助助兴。”
她这话一出屋子里的几个人都笑了出来,在收到了文绵绵带来的礼物后,耘阳就说要去见华旌云,“有些买卖上的事我还不清楚,要问问他。”
文绵绵拉住了她,“出门的时候程管事找他,一会儿就能过来。”
“你这个情况莫要总操心外面的事,让你六哥去处理,一切都等你生下孩子以后再说。”
说完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怪不得她祖母有些憔悴,一家子三个女人就有两个孕妇,那这难得是想要休息都休息不了。
他们回来的也是时候。
晚上本来说去王府用饭的也不去了,就在将军府用的晚饭,文溢清眼巴巴的看着华旌云,“姐夫,你回来了就好了。”
他祖父要忙报馆的事,早出晚归,他又还小不得用,家里连个顶用的男人都没有,心里好慌的说。
一屋子的目光都落在了华旌云的身上,现在两家人就指着这一个男人操持外面的事,华旌云表示压力有点大。
“好好上学,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文溢清重重的点头,他也算是日盼夜盼的,终于将人给盼望回来了。
到了晚上,文绵绵坐在床上捏腿,侧首看着华旌云,“突然觉得你好重要,这么多人都指着你。”
华旌云坐在床沿脱掉鞋子,“知道你男人重要了吧”
文绵绵点头,“一直都知道,我还指望着你继续吃香的喝辣的,你可得好好保重自己。”
华旌云侧首看着她,弹了下她的脑门,“小没良心的。”
文绵绵笑嘻嘻的摸了摸额头,挪到华旌云伸手给她捏肩,“怎么样,力度合不合适。”
“若是觉得还行,一会儿再给你捏捏腿。”
华旌云捏的直摇晃,“夫人,你想要谋杀亲夫就直说。”
文绵绵停了下来,直接抱着他的肩膀,“夫君没感受到我在献殷勤吗”
华旌云的身子往后倒,直接压住了她,“献殷勤的方式有很多种,有一种为夫很是期望。”
说罢翻身,在文绵绵的唇上啄了一下,“夫人感受到我的暗示了吗”
文绵绵开启了装傻充愣的模式,“不知,我感受不到。”
“啊,天已经这么晚了吗,睡了,明日还要早起。”
华旌云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吗,挪过去靠近了她,“怎么了,夫人不是坦坦荡荡”
文绵绵伸手的勾住华旌云的脖子,“我不坦荡了行不行”
华旌云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文绵绵顿时就羞红了耳根子,给了他一记粉拳,“坏死了。”
华旌云笑的愉悦,随即就低下了头就是一个长长的吻
早上文绵绵又是被华旌云唤醒的,困的她眼睛都睁不开,一点也不想动弹。
“我不想去了。”
华旌云自然是要依她,可就在他起床后文绵绵艰难的起了身,“我是个有原则的人,说去就要去。”
她不能给自己偷懒的机会,因为一次纵容自己,就会一直将自己纵容下去。
华旌云就晓得她是这么个性子,转头劝说她,“有魏老先生和赵来先生在,不会出什么乱子,你就在家里好好歇息几日,等着精神好了再出门。”
文绵绵打着哈欠,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再去晚去都要去,后面还有后面的事呢。”
华旌云无奈,只能依了她。
夫妻两人前脚刚走后脚林家的小厮的又来了,还是他家夫人要见王爷,王府的门房很是不喜,“没看到我家王爷出门了吗”
林家小厮几次被王府的门房嫌弃,心里也窝火,“不过就是个看门的,你拽什么拽,等我家县主进门有你们好受的。”
王府的门房笑了,“看在你也跑腿的份儿,容我好心提醒你,你家县主进不了这王府的大门,因为皇上就不允许,太后也不允许。”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林家的小厮硬着脖子,“你什么意思”
王府的房门嫌弃的挥了挥手,“王府重地,没事莫要在这里吵吵嚷嚷。”
林家小厮不甘心,最后还是花银子从斜对面的门房那里得到了消息,顿时撒开脚丫子就往回跑。
“魏老先生,最近可好啊”
花半里响起文绵绵的声音,魏老大人抬起头,随即就哼了一声,“甩手掌柜,舍得出现了”
文绵绵笑眯眯的上前,将两罐子产自江南的上好茶叶奉上,“好茶,贵就不说了,轻易都买不着。”
魏老大人打开茶叶罐儿闻了一下,顿时眼睛一亮,“年轻人,出门走走也不错,平安回来就好。”
文绵绵如法炮制,又用两罐茶叶收买了赵老先生,赵老先生喜的眉开眼笑,总觉得自己每次都沾魏老先生的光。
“得空不,得空就去花半里看看。”
文绵绵频频点头,“得空,当然得空。”
当文绵绵将带来东西和众人分了分,整个花半里都是兴致高昂,争先恐后的要带着她去工地。
经过了几个月,花半里已经平整出来,地下排水也已经在进行,整个大工地被划分成了一块一块,各家营造工坊的人正在上面忙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