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宫里,随着文绵绵的到来热闹了起来,皇太后看着明显清瘦了一些的文绵绵一脸心疼,“怪可怜的,怎么还瘦了”
文绵绵可怜兮兮的上前,“皇祖母,江南很好,就是路上太折腾了,我晕船晕的差点没有把胆汁都吐出来。”
身上长出来的那几斤肉就是这么没了的。
见她都还带着一丝憔悴,皇太后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回头好好的歇上两日,来给皇祖母说说江南好不好玩儿。”
说起这个文绵绵就来了精神,只听她说的滔滔不绝,引的皇太后无限向往,好一会儿皇太后才一脸遗憾,可惜她年岁大了,折腾不了那么远的地方。
“听说东枢好物品鉴会又是你的点子”
文绵绵笑眯眯的点头,又把这次的盛况说了,并表示到时候一定会盛况空前,“到时候若是父皇允许,我就来带着皇祖母去看看热闹。”
皇太后笑的见眉不见眼,连连夸赞她孝顺。
很快华嫣几人就来了,华嫣和华鸳已经选定驸马,公主府也已经筹备妥当,钦天监选定了一月后的良辰吉日,两位公主同时大婚。
两人看起来比早前气色好了许多,见了文绵绵也是大大方方见礼,文绵绵笑问:“听说已经选定了驸马,都是哪家的公子”
两人面上带着羞涩,皇太后笑道:“嫣儿的驸马是王首辅家的二公子,斯文俊美,是个好人才。”
“鸳儿的驸马是尹阁老的小孙子,是个极为精神的小子。”
“至于星悦,她是下嫁,对方是阮家的小子,青年才俊,都是好青年。”
文绵绵笑道:“说起来这年底真的是喜事一桩接着一桩,大嫂她们也是年底生产吧”
皇太后高兴的笑出了声,此事又内侍来回禀,“安南王妃的东西已经送到了。”
文绵绵连忙让他们将东西送进来,并告诉大伙儿,“我从江南带了些东西回来,江南虽比比京都,但东西都十分的精巧有意思。”
“尤其是各色的锦缎,真的是件件精品。”
东西送上来逢春嬷嬷就让人抬了桌子来摆上,看着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锦缎,还有好些匣子,星悦几个都来了兴致。
文绵绵招呼她们,“快来选一选,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她抱起一个小匣子给了皇太后,“祖母您看这对玉镯,碧绿通透,触手温润。”
皇太后拿着手镯看了一阵,很是赞赏,“果真是上品。”
正巧皇后进来,众人见礼后文绵绵又拿起了那对白玉手镯,“母后,您瞧这对玉镯,白玉无瑕。”
皇后没想到还有自己的礼物,有些高兴的接了过去,见果真是找不出一丝瑕疵就更是高兴了,她是皇后,这天下最为尊贵的女子,理应戴这样白璧无瑕之物。
“此玉镯本宫极为喜欢。”
“一路舟车劳顿回来,可有歇息好”
文绵绵乖巧点头,“昨夜睡的极好,总躺着也不行,许是要几日才能彻底看起来精神。”
皇后笑着点头,心道这老六媳妇有个本事极强,那就是见谁都能自来熟,和谁说话你都能感觉她把你当成最亲的人,若是心性单纯还好,若是口蜜腹剑的,她那大儿媳妇还真不见得是对手。
这妯娌六人为何就关系好起了
以她看多半还是这个老六媳妇的缘由,没见她去江南后,剩下的妯娌五人也就没那么亲近了吗
桌子上摆放的东西极多,星悦三人不好意思多选,一人选了一样都不选了,文绵绵笑道:“我带进来可就没打算带回来,把这些都分了吧。”
如此几人又才挑选了起来,见着时辰还早文绵绵就提议去园子里逛逛,皇后有事要和皇太后商议,只有姑嫂四人去了。
四人逛了一阵就到凉亭坐下,星悦看着文绵绵欲言又止,文绵绵笑问:“有话憋半天不说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怎么,定亲了还害羞起来了”
星悦都着急了,“我是怎么和阮公子定亲的你晓得不”
文绵绵笑了笑,“是因为林若璋退了他的婚。”
“你知道啊”
星悦拉着她的手,“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那林若璋好不要脸,她以为自己是谁,还嫌弃上了阮公子,居然敢肖想我六哥。”
“现在外面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都在等着看你笑话,亏你还笑得出来。”
华嫣和华鸳也开了口,“人言可畏,人家可不仅仅是表妹那么简单,那是六哥亡母嫡亲妹妹的闺女,本就国破,前些日子又捐了那么多粮食,再要当着众人的面哭的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那些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说。”
华嫣继续说道:“我都问过我母妃了,母妃说这种情况是很难办的,看你想要什么,若是想要一个大度的名声,那就得主动将那林若璋迎进门,做足了面子功夫。”
“你若不愿,就很是难办,她好歹有个县主的爵位,你总不能随意的打发了她,或者悄悄让她消失,除非她自愿放弃,但她名声都坏成这样了,除了嫁给六哥都没第二条路可走,怎么可能放弃。”
华鸳甚至开口,“我看就先弄她进府,然后慢慢弄死她算了。”
华嫣和星悦很是诧异的看着她,华鸳挑了眉,“怎么难道还要善待她”
“不过是个商户之女,父皇看在六哥的面子上抬举她,她就应该知足,还敢作妖,真当全天下就她家才有粮食”
虽然就见了两面,但她就见不怪林若璋那做派,小家子气。
文绵绵笑了,觉得这个三位公主其实都不讨厌,你看,你对她们好一点,她们就会开始替你着想。
“你们都在为我担心,我好感动啊。”
三人集体翻了个白眼,果真皇帝不急太监急。
文绵绵捏起一块点心,“都不要着急,此事得要看你们六哥是什么态度。”
“这种情况男人的态度远比女人更加重要。”
三人狐疑,但见她并未为此担忧也算了,文绵绵转头就打趣上了她们,三个还未出嫁的姑娘被她一打趣,一个个闹了大红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